看著走过来的两个女人，陈凡没有起身。
白若雪领著文素素来到陈凡面前。
“可以坐吗？”
说完不等陈凡开口，便优雅的坐在了陈凡对面。
文素素则是气哼哼地站在旁边，也不坐下，就瞪著陈凡。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她估计要用眼神將陈凡突突半小时。
“素素已经將昨晚的事情经过跟我讲了。”
白若雪开门见山：“这事儿素素有错在先，我替她向你道歉。”
陈凡面色平静。
“没必要跟我道歉。她真正应该道歉的是昨晚那位老人。”
白若雪立马道：“你说得对。你有那位老人的线索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做出一点补偿。”
“不必了。”
陈凡明显不想跟这两个女人產生任何瓜葛，於是起身准备告辞。
“什么態度嘛！”
文素素不爽了，立马嘀咕了一句。
“若雪，我就说对这种人不能太客气……”
白若雪立马瞪了一眼闺蜜，然后看向陈凡。
“能不能聊两句？”
“抱歉。我们好像不认识。也没啥好聊的吧。”
陈凡正准备离开，身后的白若雪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前段时间关於你跟温婉的娱乐八卦，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你。”
陈凡脚步一停，扭头看过来。
视线第一次严肃地在白若雪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
“你是什么人？”
被对方这样审视，白若雪也不生气。
“这下可以聊了吗？”
陈凡犹豫了一下，走回来又坐了下去。
“你是谁？”
白若雪第一次露出微笑，很漂亮，很有魅力。
“比起我的身份，难道你不应该更好奇是谁在针对你吗？”
“是京城的那位五少吴旭坤吧？”
这下轮到白若雪诧异了。
“你认识吴旭坤？”
陈凡也不隱瞒：“之前打过交道，他想入股我的公司，我拒绝了。这位吴少似乎很生气。”
白若雪心想难怪。
原本还想趁机卖陈凡一个人情。
结果没想到人家早就猜到了。
看来，陈凡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果然一点都不简单。
陈凡接著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吗？你是谁？”
白若雪毫不退让盯著陈凡。
“为什么突然又对我的身份感兴趣了？”
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盯著，陈凡有些遭不住，收回目光，然后低头倒了一杯茶掩饰尷尬。
“说实话，我一早就对你的身份挺感兴趣的。”
“你明显不是云海本地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再回楼开业那天，之后你又跑去勋章会所参加比赛，明明快要拿冠军了，结果却直接放弃了几十万的奖金。”
“在之后，又跑去跟人玩赛车……”
说到赛车的时候，白若雪的眼神微微一变，明显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又调整恢復正常。
“现在又跑到云海商会来了……”
“我很好奇，你一个外地人，跑来云海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凡用近乎玩笑的语气说道：“总不能是因为我吧？”
文素素在一旁冷哼一声。
“某些人还真够臭美的，总以为天下女人都围著你转吗？”
陈凡瞥了对方一眼，没理会。
这种无视的態度更让文素素抓狂，站在旁边对著陈凡一阵张牙舞爪。
白若雪看著陈凡，脑海中急速运转。
这时候之前的计划全都失效了，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如果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呢？”
陈凡笑著耸耸肩，“那我可真是荣幸了。”
“竟然让一位大美女跑到云海来呆了近一个月偷偷调查我。”
明显感觉到陈凡话里话外都对自己充满了十足的警惕，白若雪內心有些烦躁。
以她的身份，什么时候需要看一个男人的脸色了。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她还真不能得罪。
情急之下，白若雪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呢？”
陈凡眉头微微一挑：“谈合作？”
白若雪像是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顿时又恢復了自信满满的架势。
“我研究过你的商业版图，所以我觉得，咱们之间或许可以谈合作。”
陈凡问道：“哪方面的合作？”
白若雪立马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
“哪一方面都可以合作？”
这话说得极为自信。意思是说无论陈凡集团公司的哪一块业务，房地產，网际网路，亦或是传媒她都可以跟陈凡谈合作。
这女的到底什么背景？
虽然內心好奇，但是陈凡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摇摇头。
“抱歉。我这个人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合作。”
说完作势要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教训吴旭坤呢？”
白若雪情急之下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点子。
果然，陈凡起身的动作僵住，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
白若雪淡淡道：“吴旭坤这个人，我比你更了解。”
“他就是一头鯊鱼，凡是被他盯上的企业，想要摆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现在已经被他盯上了，不会以为他只是爆料一个八卦新闻噁心你一下就算了吧？”
“相信我，这人的手段只会越来越多。”
“他这种人最喜欢做的就是一点点折磨人，让对方叫天不应叫地无门的时候，跪地求饶，然后再慢慢享受吞噬掉对方的那种快感。”
白若雪盯著陈凡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背景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这个人的背后牵扯著一整个利益集团。”
“不然你不会以为就凭他一个人这么多年吞噬掉了那么多公司，还能安然无恙吧？”
陈凡又重新坐好，似乎又有了一丝兴趣。
“继续。”
白若雪：“我帮你解决吴旭坤的麻烦，然后剩下的，我们之间可以谈谈合作的问题了。”
陈凡沉默两秒，发问：“为什么非要跟我合作？”
白若雪：“我这人做生意有一个信条，那就是只跟聪明的人做生意。”
“我看过你的商业成长轨跡，白手期间，短短几年內就走到了这一步，所以，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白若雪对自己情急之下想出的这个主意非常满意。
只要能跟陈凡合作，便可以將白家与陈凡彻底绑定，日后双方的利益越来越深。
等到未来，陈凡再想要脱离白家，那可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