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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阳光从打开的窗户外投射进来。
  落在床上可人儿的白皙手背。
  霍渊时抓起那只手,亲吻了一下手背。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过来。
  “胭胭。”霍渊时柔声道。
  床上的人睁开明亮的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时,莞尔一笑。
  “渊时。”
  霍渊时眼底划过一丝微光。
  他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付胭的鼻尖,“还困不困?”
  付胭笑着躲开他的鼻尖,“好痒啊,再睡下去就成懒猪了,你快让开,我肚子好饿。”
  “那起床洗漱,我给你熬了小米粥。”霍渊时掀开被子。
  付胭正打算坐到床边穿拖鞋,霍渊时忽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睡那么久,怕你没力气走路。”
  “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被他们看见成什么样了?”付胭恼羞成怒砸他胸口。
  “他们看见了也不能说什么。”
  霍渊时抱起她进了浴室,给她挤了牙膏,盛好漱口水。
  付胭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正盯着她看的霍渊时,拧开水龙头,沾湿了手指,恶作剧地朝他甩了过去。
  霍渊时连躲都不躲。
  眼神没有从付胭身上挪开一丝一毫,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抓起她的手,一扯,将她揽进怀里。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画面,我梦到过多少回了。”
  “我嘴里还有泡泡呢。”
  然而霍渊时却揽紧了她的腰不松手,“胭胭,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会让你比以前更开心,更幸福。”
  付胭朝他的鼻尖刮了一下,“好啦,我知道了。”
  她努嘴,“可是我现在肚子好饿,根本开心不起来。”
  霍渊时这才松开她,让她洗漱完。
  两人手牵着手下楼。
  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有一扇圆弧形的窗户,对着房子的小花园。
  “吃完早餐后我们去花园逛逛?”霍渊时问道。
  付胭点了点头,露出笑脸,“好啊。”
  不一会儿安莎将早餐端上来。
  霍渊时搅动着其中一碗小米粥,舀了一小勺递给付胭。
  付胭毫不迟疑张口吃下,“很软糯。”
  “你喜欢就好。”霍渊时又舀了一小勺。
  大半碗的小米粥喂下去,付胭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去。”
  “再吃一点。”霍渊时低声哄她。
  “不吃。”
  “两口。”霍渊时极有耐心。
  付胭右手托腮,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你唱歌给我听,我就吃。”
  霍渊时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那我不吃了。”付胭佯装要起身。
  霍渊时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餐椅上,“是不是我唱了,你就吃?”
  “看你唱得好不好听咯。”付胭挑眉。
  看着面前鲜活明艳的付胭,霍渊时有些心猿意马,心里一片的柔软。
  唇瓣翕动,一首有些老的歌从他口中缓缓传出来。
  付胭先是一愣,随后从歌词辨认出是哪首歌之后,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后她越笑越大声,捂住肚子直喊道:“哎哟,笑死我。”
  这一笑,旁边的安莎和保镖不约而同转过头去。
  谁能想到,看似无所不能的霍先生竟然唱歌跑调,他是个音痴。
  霍渊时面不改色舀起一勺粥递到付胭嘴边,“这下可以吃了吧?”
  付胭笑着笑着,张嘴吃下。
  霍渊时拿了一张纸擦她眼角的泪,笑出来的泪。
  “有那么好笑吗?”
  看着他正经的脸,付胭又忍不住想笑,扑哧一声,结果嘴里还没吞下去的小米粥尽数喷在霍渊时的脸上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胭连忙站起身,抽了张纸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霍渊时攥住她的手腕,“给我洗脸。”
  他拉着付胭去一楼的卫生间。
  安莎他们都是用这个卫生间,有一次性洗漱品。
  霍渊时拿了一次性洗脸巾递给付胭。
  付胭嘴里骂骂咧咧:“说好要宠我的,结果居然叫我给你洗脸,我又不是故意的。”
  霍渊时靠着洗手台,侧着头听她嘀咕,嘴角微微上扬,等付胭转过身来,他微微低下头,让她不用把手举高。
  付胭快速在他脸上擦了一下,饭粒就用洗脸巾蹭开,最后胡乱擦了一把,“嗯,真干净。”
  “真敷衍。”霍渊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从她手里拿过洗脸巾,拧了一把,重新给自己洗脸。
  洗完脸后,霍渊时牵着她的手去花园。
  今天早晨刚开了一波胭脂玫瑰。
  霍渊时牵着付胭的手来到花园的秋千。
  他抱着付胭坐在秋千上,微风拂面,格外惬意。
  “胭胭。”霍渊时声线低沉。
  付胭把玩着手里的胭脂玫瑰,嗯了声。
  霍渊时揽紧了她的腰,让她不得不直起腰身,与他四目相对。
  “过几天给你换一枚戒指好不好?”
  他抓着付胭的右手。
  付胭看了一眼无名指的粉钻戒指,不解道:“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不好。”
  霍渊时低声道,“先摘下来吧,我越看越不喜欢。”
  付胭点了点头,将戒指摘下。
  “吻我。”
  霍渊时指着自己的唇。
  他温柔道:“我们不是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还没主动吻过我。”
  付胭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
  她慢慢地凑过去。
  就在两片唇即将碰到之前,她忽然推了一下霍渊时,“我想去洗手间。”
  她从霍渊时的腿上下来,转身朝屋子里小跑而去。
  手腕被扣住,冰凉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
  身后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胭胭,你在骗我。”
  ……
  苏黎世古堡深处。
  一名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推开房间的门。
  当看见床上已经醒来的男人,他几乎喜极而泣,“霍总!”
  男人清冷的面容略显苍白。
  曹方将他扶起来靠着床头,“霍总,你感觉怎么样?”
  忽然霍铭征用力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
  强烈的不安和惶恐席卷着他。
  “胭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