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寻只能先离开了。
而修罗小伙伴们在沈烟交换过眼神以后,便紧隨聂寻身后离开了此处。
这里就只剩下龙七等长老们,以及沈策。
沈烟对他们道:“诸位,你们先走,我垫后。”
说罢,她凝聚灵力传送到防御结界之上。
“你可以吗?”无妄舍大长老略显迟疑地询问。
“可以。”沈烟给出肯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龙七长老面色凝重地道,他现在已经將沈烟视为强者来看待了。
沈烟点头。
很快,他们便收起了自己的灵力。
在这一剎那间,整个防御结界都在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好在沈烟迅速將灵力注入防御结界上,才勉强维持住结界没有裂开。
“我们走!”龙七长老沉声道。
他们迅速离开了此地。
而沈策在快要进入裂缝通道之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头望著沈烟,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沈烟,別来无恙。”
“你是不想走吗?”沈烟话中杀意尽泄。
就在沈烟准备留下沈策,將他彻底解决之时,却听到他这么说。
“我现在只是一道分身。”
沈烟眼神更冷了,她没想到沈策居然留有一手。
沈策脸上的笑意敛下,他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们之间也不必如此剑弩拔张,如若你愿意臣服於我,配合我们天族,找出沈氏一族的余孽,那么,我会向天主请求留下你的命。”
咔嚓——
防御结界的裂痕越来越多。
沈烟此刻却平静地道:“沈策,你以为你这个天族少主的身份能做得了什么主?你不过是一枚可以隨意被人利用或捨弃的棋子而已,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沈策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死死地盯著沈烟。
沈烟收起自己的灵力,迅速瞬移到裂缝通道前,抬眸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说罢,还没等沈策来得及回应,沈烟就已经进入了裂缝通道。
而与此同时——
『轰』的一声爆破,整个防御结界瞬间爆裂开来。
无数黑水朝著沈策的方向涌去。
沈策眼神一凝,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入裂缝通道中。
可还是晚了一瞬,他的背部被大量黑水所腐蚀,强烈的剧痛猛然袭来,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而此刻,无数黑水想从裂缝通道中涌出——
沈烟立即运用了时空之力,將裂缝通道合上。
隨著『嗡』的一声,裂缝癒合。
存活下来的眾人顿时鬆了一口气,不少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少主!”天族的人看到自家少主身负重伤,心中一惊,迅速赶到沈策的身边。
沈烟收起天州神剑,与此同时,她重新戴上了黑帽。
几乎將整个人都遮掩了起来。
但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聚焦在她身上。
沈烟缓缓道:“每人两百颗洪荒珠。”
所有人:“……”
龙族、凤族、天族、妖族、无妄舍五个大势力的人,自然不会赖帐,他们纷纷给了沈烟洪荒珠。
自然那些小势力队伍的人,大部分人都给了。
唯有一小部分的年轻弟子,確实是囊中羞涩,他们打算和沈烟商量著能不能先欠著?
哪料到沈烟却道:“没有洪荒珠,那有黄金吗?用黄金来替代也可以。”
那几个年轻弟子一听,互相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
在洪荒界中,黄金已经不太值钱了。
哪能跟洪荒珠相比?
“有没有?”
“有有有!”那几个年轻弟子连忙道,连忙掏出了储物空间內的所有黄金交给了……
诸葛宥临。
“哈哈,多谢多谢!”诸葛宥临笑得开朗。
年轻弟子们:“……”
隨后,各大势力的领队之人纷纷施展传讯之法,將这里的情况迅速传递给各自的势力。
与此同时,那些年轻的弟子们也没有閒著,他们彼此照应,互相处理著身上的伤口。
对於一些较为轻微的黑水伤口,他们自行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而对於那些伤势较为严重的黑水伤口,则交由隨行的医师们来精心医治。
沈烟和小伙伴们也都受了伤。
他们互相替彼此拔除了渗入皮肤的黑水。
隨后,江弦月拿出了她自己炼製的丹药——清丹。
这种丹药是江弦月经过长时间的钻研和实践才研製出来的,专门针对黑水给人造成的伤势。
服下以后,能够让伤势极快得到恢復。
沈烟也將这里的情况传讯给了寧真院长。
寧真院长得知情况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立刻传讯回道:“既然里面出现了这么多黑水,你们进去也无法改变什么,为了你们的安全著想,你们別再进去了!”
“还有,你们去中心圈层的中京都等我。”
寧真院长认为千灵之森黑水一事,已经严重到了需要各大势力的掌权人一起商议如何解决的程度。
两日之內,各大势力的掌权人必定会匯聚於中京都。
沈烟听后,想到中京都就是中心圈层的中心区域,她的呼吸微滯了一下,平復心情后回道:“好。”
这时,戴著帷帽的聂寻抬步朝著她走过来。
沈烟察觉到他的存在,抬眸望著他。
“殿下。”他的声音很轻。
“你在无妄舍还適应吗?”
他点了一下头,隔著帷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凝望著她,“嗯。”
沈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你过得適应,那就好好修行吧。”
聂寻的手指微微蜷缩,“殿下,你接下来还要留在这里吗?”
沈烟摇头。
“那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中京都。”
聂寻闻言,轻轻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从储物空间內拿出一物递给沈烟。
“这是?”
聂寻心底回答了一遍:礼物。
可说出口的话语却是:“一本剑法,我觉得很適合你。还有…一枚剑穗。”
“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沈烟抬手將他手中之物推送回去。
聂寻唇角蔓延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语气落寞地道:“殿下,我没別的意思。你不要总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我现在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曾想过与她为敌,可一想到她或许会因为自己而受伤,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还是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