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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七认命的拿来吸尘器开始打扫卫生。
  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即使是走过场,也要折腾两个多小时。
  宁择远还有点小洁癖,见不得随手能触碰到的东西上有灰。
  陆小七严重怀疑,他是双子座和处女座的结合体,两个字形容:麻烦。
  大概是吃了解酒药的原因,她今晚精神并不亢奋,只想睡觉。
  宁择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还能听见外面吸尘器细小的‘嗡嗡’声。
  浴室门开着,淡淡的木兰香从里面溢出,渐渐的充斥满了整个房间。
  闻到这股味,难免有些心烦意乱。
  宁择远点了支烟,很快,烟草浓烈的味道盖过了其他的香味。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惫。
  一支烟抽完,外面吸尘器的声音还没有停,并且比之前清晰了不少,似乎就在门边。
  宁择远掐了烟拉开房门。
  陆小七拿着吸尘器站在门外,喝酒的原因,面颊上两团红晕比平时打了腮红还要醉人。
  开门时带起的风吹动着她散落的头发。
  宁择远舔了下唇瓣,正好触碰到昨晚被陆小七咬出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有轻微的疼痛感。
  “陆小七,睡吗?”
  陆小七困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没体会出他沙哑声音里隐晦的寒意,满腹怨气的道:“还没打扫完,不敢睡,睡了要扣工资。”
  宁择远看着她,抿紧了唇。
  默了几秒后,突然朝着她走近了一步。
  陆小七正低头吸角落里的灰尘,没有注意他的靠近,等察觉到被他身影投下的暗影笼罩的时候也只是以为他要从房间出去,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一步,给他腾空间。
  下一秒。
  宁择远接过她手上的吸尘器,贴着她的身体往前走了一步,陆小七被迫后退,宁择远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壁咚在了墙上。
  他洗完澡出来就裹了件浴袍,浴袍下面什么都没穿。
  吸尘器被他扔到了一旁,还处在工作的状态,发出微弱的声音。
  宁择远低着头看她,将她每根睫毛的弧度都在心里描绘了一遍,“换张床睡,不扣你工资。”
  他的声音紧绷而沙哑,显而易见的表现出某种渴望。
  陆小七身上有酒味,在这种孤男寡女近距离贴身相处下,就成了欲望的催化剂。
  男人的手掌贴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腰线爬上她的脖颈,又抚上她的脸颊。
  女人皮肤很烫、很软、很嫩。
  像刚出锅的嫩豆腐,贴上去时,一点力都不敢使,生怕弄坏了。
  陆小七回过神来,想避开,但身后是墙壁,前面是宁择远紧绷的身体,她处在进退维谷的尴尬中。
  “你的好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
  拒绝的话被宁择远俯身贴上来的唇瓣堵在了喉咙口。
  男人清冽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占据了她所有的鼻息。
  他紧绷的肌肉滚烫,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体。
  系带的浴袍根本起不到阻隔的作用,没几下就松散开了,相反,粗糙的布料磨蹭得心里和身体更像着了火一样。
  宁择远捧着她的脸,以一种描摹的方式亲吻她的唇。
  虽然已经亲过两次了,但陆小七还是不可避免的瞪大了眼睛。
  和前两次相比,这次的亲吻迫切而渴望,彰显着侵占的目的。
  “陆小七,做我的女人,你前男友和闺蜜的医药费我来付。”
  陆小七:“……”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不能思考,不知道是被他吻的脑子缺氧,还是喝了酒反应慢半拍,或者是,她正压抑着某种躁动,所以分不出心思去仔细听他的话。
  沉默了几秒,趁着宁择远的唇从她的唇瓣转移到下巴和脸庞的时候,喘息的说道:“宁择远……”
  能这么坦然又毫无醋劲的提出帮她支付前男友的医药费,要不就是心智已经成熟到不计前事的地步,要不就是压根不在乎。
  宁择远对她……
  十有八九是后者。
  他不在乎她心里装着谁,和谁在一起过,他对她有欲望,又不缺钱。
  他出钱,她卖身。
  是个公平的买卖。
  “我想打你。”她一句话分成了两段来说。
  宁择远亲吻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看她,手还掐着她的腰。
  力道很重。
  胸膛起伏,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陆小七的脸上和耳垂上。
  他的气息里也染上了她唇齿间的酒味,醇厚浓香,“不愿意,打算为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守身如玉?”
  “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守身如玉,而是不想把自己交给你这样的——渣男。”
  最后两个字说的字正腔圆,唇形都分外夸张。
  “渣男?”宁择远舔了下唇角,“那在你心里,什么样的男人才不渣?甜言蜜语哄着你,许你婚姻,以相爱的名义欺骗你的身心,玩够了再一脚踹开?”
  “……”
  陆小七鼓着腮帮,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恨不得能掐死面前这个往她伤口上撒盐的男人,
  聂锦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本来就没结痂,宁择远轻轻拨一拨,就疼得她整个人连同头皮都绷紧了。
  冲动做ài,这种事讲求的是一蹴即成,被打断后,就没兴致了。
  宁择远松开陆小七。
  当着她的面整理好浴袍,重新系上带子。
  “笨女人。”
  他整理浴袍时需要将浴袍前襟敞开再合上,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并不影响陆小七看到某个不能言说的画面。
  宁择远转身进了房间。
  陆小七的唇瓣被他吮吸得发麻肿胀,她抬手摸了摸,又疼又烫
  翌日。
  陆小七比宁择远起的早,她是被饿醒的。
  昨晚吃饭时只顾着喝酒,没吃什么东西,饿的整个人都虚了。
  宁择远很少在家吃饭,冰箱里的食材有限,只有几个鸡蛋和一包面条,还有冰冻的矿泉水。
  调料品倒是齐足。
  陆小七下了一碗煎蛋面,尝了一口,味道有些淡。
  她搁下筷子去了厨房拿酱油,等她拎着酱油瓶出来,她的那张餐凳上已经坐了人了,正拿着她的筷子低头吃面。
  察觉到她的目光,宁择远头也没抬的道:“味道有点淡,加点盐。”
  “那是我吃过的。”
  “亲都亲过了,还不能吃你吃过的?”
  陆小七一时被怼的回不了话,气鼓鼓的拎着酱油瓶过去,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下。
  将碗拿过来,夺过宁择远手上的筷子低头吃面。
  她吃得很快,和他从小学习的那套餐桌礼仪不符。
  宁择远的唇角微微勾起,轻飘飘的道:“我吃过的。”
  “亲都亲过了,还不能吃你吃过的?”
  “呵,”宁择远笑了一声,眉眼舒展,他握住陆小七拿筷子的那只手。
  倾身、低头。
  将她挑起的那一筷面条送进了自己嘴里。
  陆小七:“……”
  面皮厚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不要脸。
  一筷面条吃完,他也没松手,握着陆小七的手去挑第二筷。
  他掌心的温度熨烫着她。
  陆小七吃不下去了,将筷子塞给他,认命的去了厨房里煮面。
  “帮我也煮一碗,份量和这一碗一样就好。”
  “要吃自己去煮。”
  “我不介意两个人吃一碗。”
  “……”陆小七气的脑袋疼,“你的委托人知道你是个无赖吗?”
  生气归生气,陆小七还是下了两碗面,总不能真跟他吃一碗吧。
  今天周六,都不用去律所上班。
  吃完面,陆小七洗了碗便打算回去。
  宁择远倚着沙发的靠背,双手环胸,问她,“要不要再做一份兼职?”
  “做什么?”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做饭。”他嗓音低沉,字音绕着舌尖,平添了几分暧昧。
  陆小七:“……”
  能把做饭说出做ài的意境,估计也就只有宁择远了。
  “周一到周五做晚饭,周末全天,有应酬我会提前通知你。月工资四千。”
  陆小七想了想,“如果那天你有应酬,不需要做饭,扣钱吗?”
  宁择远抬眼看她,陆小七皮笑肉不笑。
  他微微一哂,“不扣。”
  “行。”
  陆小七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隔三天要过来打扫一次卫生,她再找其他兼职也不好找,陆家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后盾了,妈妈也不可能在宋姨那里住一辈子。
  她得凑足钱在松林买套房子,好将妈妈接过来。
  萧蓉蓉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过惯了,不会习惯住出租房的。
  陆小七换好鞋开了门要走,宁择远用手指轻点着腕表上的日期提醒她,“今天周六。”
  “应聘成功不都是第二天上岗吗?我还得准备准备。”
  “我急用人,没给你留准备的时间,中午十二点开饭,还有三个小时。”没有半点情面。
  “我得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啊,身上都臭了。”
  “你香的时候也没见有男人追你,”宁择远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放在身侧沙发的扶手上,“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密码在卡后,掉了自己贴。”
  陆小七:“……”
  你大爷的。
  三个小时,她还要去超市买菜,根本来不及回家换衣服。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我去买菜。”
  宁择远想了想,“有。”
  “什么?”
  “很多,记不太清了。”
  陆小七磨了磨牙,她敢肯定,宁择远就是看她不顺眼,故意找借口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