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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择远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他知道陆小七和聂锦之没有实质关系,那人给他发的监控视频在他们进了酒店房间后就结束了,但他后来查过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两人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出来了。
  至于照片。
  在他这里简直是不入眼的小把戏。
  但知道归知道,看到那些照片他还是生气的。
  一生气,就总想折腾点什么。
  看着她哭,看着她求饶,看着她被自己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即便是恼得不行,却也只能干瞪着他,心里仿佛就好受一些了。
  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了,男人常年坐办公室,皮肤偏白,但却结实硬朗,每一处肌理都匀称得恰到好处。
  “既然不喜欢在床上,那就在车里试试。”
  陆小七:“……”
  “位置有点窄,可能施展不开,你不会太舒服,忍着点。”
  宁择远的车停的位置比较偏,副驾那一侧挨着墙,光线受阻,车里也昏暗的很。
  他跨到副驾驶,手在贴着门的地方一按,座椅的靠背匀速的降下去。
  光是陆小七一个人坐着还不觉得拥挤,宁择远身高体长,半跪在座椅上,位置就逼仄得连动一下手都难了。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潮湿的、温热的。
  将她耳边的碎发吹得乱飞。
  陆小七伸手推他,“我不要。”
  男人已经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动作粗暴,透着一股强势的暴戾气息。
  陆小七不让,手脚并用的挣扎,但车里到底空间有限,她被宁择远压制在座椅上,别说推开他,就是挣扎的幅度都小得不能再小。
  她眼眶泛红。
  宁择远的手磋磨着陆小七触手嫩滑的肌肤,瞧着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心底那团始终隐忍压抑的火气终于还是窜上来了,他英俊的脸上勾出冷漠的笑,低头,用力的封住了她的唇瓣。
  他吻的极为粗重。
  陆小七的唇上传来剧烈的,被撕扯的疼痛感,她微红的眼眶很快蓄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宁择远……”
  “恩,”男人将她的两只手摁在头顶,从她脖颈处抬眸:“去酒店房间?”
  “你混蛋,”陆小七气得浑身发抖,恼怒的瞪着他,被他吻过的唇瓣娇艳红润,有些微肿。
  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
  愤怒、生气、痛苦、失望……
  最后都凝成了眼泪溢出眼眶。
  “分手,我要分手。”
  “小七,”宁择远吻她,压抑的声音有几分变了调的沙哑,他扣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重重的碾着她的唇,“那两个字,你再说一遍?”
  陆小七疼的失声尖叫:“聂锦之,我要跟你分手。”
  宁择远毫不怜惜的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唇瓣立刻渗出了血丝,男人眸光冷厉,掐着她的腰,“你再说一次?”
  “分手分手分手……”
  陆小七的声音蓦然一停,睁大眼睛……瞪着他。
  一切都来的毫无预兆。
  陆小七的情绪太激动,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在挣脱他的禁锢上,尽然没去注意到宁择远什么时候将她穿得好好的裤子扒了下来。
  没有任何准备,又在这种毫无旖旎氛围的情况下,除了疼,陆小七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甚至还不能完全接纳他。
  陆小七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手指的指甲陷进了的他结实的手臂里,殷红的血渍从伤口渗出来,宁择远却半点不在意,“以后不准再说那两个字,我不喜欢听。”
  一个男人存了心要折腾一个女人,总是有法子的,就看能不能狠得下心。
  “你乖一点,以后别跟聂锦之联系,恩?他现在事业有成,不久之后可能就会结婚生子,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陆小七哭的声音都哑了,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听他的话。
  她哭着闹着要分手,扭动着身体拒绝他的亲密。
  动静太大,车子左右摇晃。
  在床事上,如果有一方不配合,其实是很难坚持到底的,他即便想动粗,这地方也不够他施展。
  “陆小七。”
  宁择远紧紧的钳住她的双手手腕,面无表情的呵斥。
  女人动的太厉害,他被撞了几下,有点疼。
  这完全是在互相折磨。
  “别动,乖。”
  他轻声安抚,但陆小七根本不听,哭的声嘶力竭,委屈的根本收不住。
  宁择远垂眸,瞥见她手腕上的红痕,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但还是怕伤到她,冷着脸松了手。
  陆小七的手得了空,便摸索着去拿东西砸他。
  放在车子前排的都是些小东西,砸在身上不疼。
  宁择远由着她砸了几下,见陆小七没完没了的闹个不停,太阳穴两侧的神经突突的跳。
  他扣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瞧着他,声音严厉,“陆小七……”
  ‘砰’。
  一个黑色的东西正正的砸在宁择远的前额上。
  那东西虽小,却结实,是档位杆旁边的车载垃圾桶。
  剧痛从被砸中的那一处传来。
  宁择远眼前的画面一阵虚晃,他抬手捂着额头,疼得弯下腰说不出话来。
  陆小七慌了神,脸色剧变,也顾不得他们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抬手去拉他捂着伤口的手:“宁择远?”
  女人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他费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睑却沉的厉害。
  宁择远晃了晃脑袋,原本只是模糊的画面逐渐缩小,成了一条线,渐渐的和黑暗混在一起。
  “择远?”
  声音远去。
  “择远?”
  “择远,你醒了?”
  远去的声音又慢慢近了,犹如是有人贴在他耳边喊他一般。
  “陆小七……”他咬牙,皱眉,额头上的剧痛也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清晰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医生,病人醒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宁择远紧闭的眼睛被人用手硬扒开了一条缝,有光透进来,他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那人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宁择远的瞳孔被光线刺激,骤然紧缩。
  “他怎么样?”
  是陆靖白的声音。
  医生松了手,“病人已经有意识了,只是一时没完全清醒过来而已,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医生走后没多久,宁择远就彻底醒了。
  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色。
  刚刚醒,记忆还很混乱,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额头上传来的痛让他心情异常烦躁,记忆慢慢的回笼,他额头上的伤不是陆小七砸出来的,是在停车场被个油门当刹车踩的神经病给撞出来的。
  “我昏迷多久了?”
  宁择远全身酸痛,又做了一场让他身心俱疲的梦,此刻浑身没力,躺着不想动。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在车里和陆小七的争吵。
  那是他们关系恶化的开端,那时候陆小七是真的抱着分手的心态跟他提的那两个字,在两个人的关系里,有个人一旦谋生了退意,之后的所有一切都能成为争吵的原因。
  他们因为聂锦之吵架、因为一个新闻吵架、因为一点小事吵架,而今天出来聚餐之前,陆小七身心俱疲的求他放手。
  一个当初连笑容都明朗都让人侧目的女人,如今颓败的让人心疼,她甚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真实的笑过了。
  而他。
  却在两人的关系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梦回了过去。
  在梦里,他再次看到了曾经的陆小七。
  她笑容明朗,任性小气会耍脾气,会撒娇,会鼓腮帮,会软软的叫他‘择远’。
  奚钺:“你就是头磕在了方向盘上,轻微脑震荡,外加流了点血,你还指着能像偶像剧里那样成植物人啊。”
  宁择远:“……”
  蔺叶南打了个哈欠:“陆小七在外面,你要见吗?”
  他是听到宁择远出车祸从半路上折回来的,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经过一晚后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奚钺和陆靖白也差不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神色都有几分憔悴。
  “不用了。”
  他想见,但现在这样,还是算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到再也经不得半点刺激,等他再想想再去见她。
  他不愿意,陆小七也离不开松林。
  蔺叶南意味不明的瞧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见她,她恐怕睡不太好。”
  “让她进来吧。”
  看到陆小七,宁择远才明白蔺叶南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背后的意思,陆小七不是主动来的,是被蔺叶南让保镖绑来的。
  身上还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