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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诧异的看了李想一眼,难道这就是他的全部实力?
  是朕太高看他了吗?
  “什么?那去打渔不就行了?”
  “打渔?嘿嘿!你说得对,但一天的鱼,根本不够一家人吃,有时候,鱼太多了,放不下,那就都臭了,打渔有什么用?”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大唐的了解,恐怕还远远不够。
  否则,沿海州县的人,也不会如此穷困潦倒。
  “乾爹,打渔还是很有前途的!”
  “不用了,你先回去,朕还有事。”
  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李想的话让他感觉有些失望。
  李想想了想:“陛下,请將登州交於微臣,一年之內,让登州城富庶起来!”
  就在这时,李想出了一句让李世民目瞪口呆的话。
  “想儿,登州遭逢大难,百姓连饭都吃不上。”
  “关中道这两年还算得上是风调雨顺,只是山东连年大旱,朝廷能够提供给登州的粮草十分有限。”
  “你说一年之后,就能让登州富庶起来?”
  李世民的意思很明显,他觉得登州的人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乾爹,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甚至比人与狗的差距还要大。”
  “依我之见,如今登州府的官员,都是些废物,没有半点本事,脖子上掛一块饼都要饿死了。”
  虽然李想还没想好如何在一年之內將登州变成富庶之地,但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至於李世民所说的解决登州人的吃饭问题,那就不叫个事儿。
  燕王府本身就有造船作坊,把船队带到登州去,从海上討些吃的,有的是法子。
  “想儿,你现在把话收回去,朕还可以当你没说过这件事情,等你做了登州都督,全权处理登州的事情,如果做的不好,便是朕饶了你,朝廷里的御史也不会放过你。”
  李世民看著李想,神色凝重,他很希望有人能帮他解决登州的麻烦,但又不想让李想自己给自己挖坑。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我既然敢当著乾爹的面说出这番话,就一定有应对之策。再者说,燕王府家大业大,哪怕我自己去买粮送去,也不会造成登州大面积饿死的局面。”
  无论李世民有何顾虑,李想都要劝服他,让自己前往登州。
  要知道,这可是一座宝山啊,必须要开发了!
  “如此说来,朕还真得把你送到登州去了!”见李想执意如此,李世民也就豁出去了,让李想去试试。
  “乾爹,您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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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一道圣旨下来,他就立刻动身,前往登州。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带来了五百名水性极好的龙虎卫,但根据我们的统计,还有四成的人晕船。”
  秦安然走到李想身边,神色有些尷尬。
  这次李想前往登州,走的是水路,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也能提前让护卫们熟悉船上的情况。
  毕竟,李想已经做好了出海的准备。
  “放心吧,我只是在河面上走,如果是在大海上,风浪会更大。”
  “王爷,我们走的匆忙,还没有准备好。”
  雪晴的適应能力很强,虽然船身不断摇晃,但她还是给李想泡了一杯菊茶。
  “咱们又不是去登州旅游,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干嘛?”
  一听说要去登州,雪晴就让人准备了好几箱衣服和食物,还让人把李想平时用的椅子搬过来,这让李想很是无语。
  到了最后,船上大部分都是临时招募来的工匠和他们的行李。
  登州临海,本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想,李想提出了两个办法,让登州摆脱贫困。
  “王爷,这些都是小的这些日子收集到的大唐盐的分布情况,以及这些年来的物价变动情况,其中就有您刚才说的海盐。”
  褚遂良眼圈有些发黑,拿出笔记本,开始向李想匯报情况。
  这次要去登州,李想自然带上了褚遂良,刘谨,尉迟宝庆,秦安然,席君买,王富贵,雪晴,罗通这些人。
  尉迟宝林留在了长安城里,负责燕王府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长安城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短时间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定襄的事情,有马周坐镇,李想也就放心了。
  “咦,原来大唐还有这么多產盐的地方。”
  李想接过褚遂良递来的笔记本,粗略的扫了一眼。
  在华夏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盐、铁、茶是三大支柱之一,关係到国家的財政收入。
  不过,唐朝初期,茶叶並未充分发挥其作用,盐铁也未被纳入朝廷垄断之列,再加上登州临海,李想不得不在食盐上动些手脚。
  “是啊,蒲州的安邑和解县的赤武,盐州五原乌池,白池,瓦池,细项池;青,海,沧,杭,苏等州,皆有出產,所以大唐的盐价虽然依旧昂贵,但普通百姓还是可以承受的,但基本上都是粗盐,味道有些苦涩。”
  褚遂良自认为自己现在也算得上是一名食盐专家,所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李想注意到,大唐的盐池,大多都是矿盐,海盐很少。
  “王爷,海盐价格昂贵,除了部分沿海州县百姓自己熬盐自用之外,关中一带基本都是井盐。”
  “海盐很贵吗?”李想神色稍稍一怔,按理说,海盐的价格是最低的才对。
  “没错,关键是煮海盐的都是穷苦人,没有什么组织。”
  “各大世家大族,都在盐矿產业之中盘根错节,就算是那些苦命人熬製的盐,价格再低,也不可能卖到关中去。”
  褚遂良透露出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李想眉头紧锁,道:“朝廷不是一直在推行食盐专卖制度吗?为什么关中不能有海盐?虽然盐的成本更高,但比起长安城里一斤二三十文的盐来说,还是有利润的。”
  “王爷,您这是要大规模的在登州煮盐?”
  褚遂良忽然试探著问道。
  “那没有,本王不打算煮盐!”
  “呼!”褚遂良长嘆一声,道:“王爷,这盐可不是煤藕,也不是镜子,也不是羊毛。”
  “为什么不可以?”
  李想神色稍稍一怔,看向褚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