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631章新一轮花魁之爭
  一个城池的盛衰,往往能从其歌舞坊市的景象中窥见一斑。
  声色犬马之地越是兴盛,通常也意味著经济的繁荣,反之亦然。
  长安,作为天底下最宏伟的城池,其乐坊文化自然冠绝宇內,而平康坊的熙攘繁华,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片坊区紧邻著威严的太极宫,与万年县的官署仅一坊之隔,东面则是商贾云集的东市。
  天香阁,名列长安三大青楼之一,就坐落於平康坊靠近东市的黄金地段,生意之兴隆,足以引来无数同行的侧目。
  “小姐,您快去瞧瞧那个雨雨吧!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才把她的风头压下去,可今天这情形,全变了!”
  小茜一脸焦急地快步走到淼淼跟前,將自己刚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淼淼漫不经心地翻著手中的《红楼梦》,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屑,“怡红楼不是新来了几个西域舞姬么?身段比她妖嬈,舞衣比她轻薄,早就把她那些旧恩客勾走大半了。”
  如今的淼淼,是天香阁当之无愧的头牌,將雨雨稳稳地踩在脚下。
  这个局面来之不易。想当初,雨雨红极一时,正是她將淼淼从头牌的位子上挤了下去。
  在这烟之地,失了首席还能东山再起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您亲眼看了就明白了。真不知她从哪家绣坊弄来了几身怪模怪样的衣裳,眼下正穿著在台上献艺呢。”
  “哦?莫非她也学那些胡姬,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
  淼淼对雨雨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认为她除了卖弄风情,再无別的本事。
  在她看来,雨雨和自己早已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在这行里,凡是走那条路的,多半只能红火一时,很快便会色衰爱弛,被眾人遗忘。
  自己能重夺魁之位,便是最好的佐证。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毕竟,如今长安城里的文人雅士越来越多,品味也大不相同了。
  “不,恰恰相反!那雨雨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和过去判若两人。”
  小茜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所见的景象,但从台下那些客官的神情里,她已嗅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作为淼淼的贴身丫鬟,她与自家小姐的命运早已紧紧相连。
  “是吗?她竟换了路数?”淼淼终於放下书卷,好奇地看向小茜。
  “正是。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比我在这说破嘴皮子都管用。”
  “也好,我稍后便去。”
  ……
  苏若器是天香阁的熟客,平日里最爱听淼淼姑娘弹奏一曲。今日他下了衙,便熟门熟路地来到此处。
  只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即便苏若器家境殷实,也不可能日日都请得起淼淼小姐。
  他轻车熟路地寻了个临窗的雅座,要了几碟小菜,一壶七里香,自斟自饮,欣赏著台上的歌舞。
  虽说二锅头和五粮液之类的烈酒在宴席上极受欢迎,可在这温柔乡里,大多数人还是偏爱酒性温和的七里香。
  这也让酿造此酒的崔家颇感欣慰。
  “苏兄,你这眉梢眼角的喜气,可是藏都藏不住啊?”
  祝之善端起酒杯,笑著调侃道。
  作为《长安晚报》的首席撰稿人,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如今与苏若器一样,都是天香阁的座上宾。
  两人的交情,既非同袍之谊,也无同窗之雅,却是在这销金窟里,品著一样的酒,赏著一样的姑娘,久而久之,竟也生出几分知己的默契。
  这等情谊,虽上不得台面,却也別有一番滋味。
  “有这么显眼?”
  苏若器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笑容却不自觉地更深了。
  他这个从九品下的大理寺狱丞,总算熬出了头,內部消息传来,他的官职即將晋升。
  若非时机敏感,不宜张扬,他早就想遍邀好友,大肆庆祝一番了。
  没曾想,自己这般內敛,还是被祝之善一眼看穿。
  “苏兄有何喜事临门,不妨说出来,也让小弟跟著乐呵乐呵?”
  “谈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仕途上或许將有几分变动。”
  苏若器觉得,祝之善非官场中人,倒也无需太过遮掩。
  “哦?苏兄这是要高升了?那可得好好庆贺一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夜雨雨姑娘有新舞,我做东,请苏兄去台前雅座,保准让你不虚此行。”
  祝之善一提起这个,神情便兴奋起来,压低了声音:“我昨日初见,那滋味……嘖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时我脑子里就冒出一句诗来: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雨雨姑娘?她近来不是很少登台了吗?莫非又琢磨出了什么新样?”
  苏若器对天香阁的门道一清二楚,雨雨曾是此地的头牌,她的路数,他自是瞭然於心。
  “嘿,一睹便知。”
  祝之善卖了个关子。不多时,隨著满场灯火一暗,雨雨在万眾瞩目下登场了。
  “嘶!”
  “哗!”
  满场的惊嘆与口哨声,瞬间炸开了锅。
  只见雨雨身著一套从未见过的奇特製服,样式紧致挺括,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修长的双腿,紧束的腰肢,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裸露,反而比那些寻常的薄纱罗裙更具衝击力,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惯了胡姬舞女们千篇一律的袒胸露臂,雨雨这身装扮,无疑是石破天惊。
  “祝兄,雨雨姑娘这一曲……当真是別出心裁,风情万种啊。”
  苏若器的眼珠子像是黏在了台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如何?我没说错吧?”
  祝之善得意地眯起了眼,“你瞧著吧,用不了几日,整个平康坊的风向都得跟著变。我正在构思,明日的《长安晚报》上,该如何为这新风尚写上一笔浓墨重彩的文章。”
  “这身行头,若叫那些老夫子瞧见,怕是要痛心疾首,可……確实够味!”
  苏若器一拍大腿,心中已是活络开来,盘算著回头是不是也去寻几套类似的衣裳,让自己府中的婢女们换上试试。
  与苏若器有同样念头的人,不在少数。
  於是,短短数日之间,这股由女子引领的新式著装风潮,竟出人意料地率先风靡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