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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639章小兕子:父皇,我骑车给你看
  何为美?
  这是一个玄妙难解的命题。
  儘管世间自詡风雅之士,总能为风尚与美学寻得千百种说辞。
  但在李想的认知里,所谓的风尚与美学,不过是权势与威望的投影。
  譬如那些来自欧罗巴的异族,若置身於盛唐,乃至后来的宋明清,恐怕並无人会称颂其俊朗。
  然而,当歷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西方的声威日渐鼎盛,並执掌了世界技术发展的牛耳后,世人的观感便悄然扭转。
  一个寻常的西方人,竟也能引来无数“英俊不凡”的讚嘆。
  这些人与他们千年前的先祖,在血脉上难道有天壤之別吗?
  或许饮食的改善能让体魄有所不同。
  可从根本上说,千年光阴对於一个族群的演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足以带来质变。
  那么,为何人们的感受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
  归根结底,美感与风尚这类事物,从来都不是恆定不变的。
  如今的大唐,乃是寰宇之內最强盛的邦国。
  至少,所有大唐子民都对此深信不疑。
  因此,长安城中那些勋爵显贵、门阀世家的喜好,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一股风潮,引领著世人审美的走向。
  “张阿难,这便是想儿捣鼓出的那自行车?观其外形,平平无奇,为何能在城中如此受追捧?”
  大明宫內,李世民端详著眼前的造物,並未体会到其传闻中的魅力。
  这自行车的构造一目了然,无非是些零碎部件的拼合,怎么看都与“美”字沾不上边。
  “启稟陛下,此物虽其貌不扬,但在长安城中穿行,却有著无与伦比的便捷。眼下,除了警察署为巡街差役配备了一批,便只有少数与燕王府交好之人,得了几辆赠礼。可以说,这自行车已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物。”
  对於李想那些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张阿难早已见怪不怪。
  他的职责,便是將燕王府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及时整理呈报给圣上。
  就如这辆自行车,起初张阿难也未曾在意,可当他发现此物在短短数日內便成为长安热议的焦点时,便立刻设法弄来一辆,送到了李世民的御前。
  “呀,父皇,您这里竟也有自行车!”
  李世民正与张阿难交谈,兕子忽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这个小丫头,前几日赖在燕王府时,早已见过此物,还亲身体验了一番,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李想觉得时机未到,不便將这新奇玩意儿过早引入大明宫,便以產量不足为由,迟迟没有给兕子送来。
  这可把她给惦记坏了。
  大唐的贵女们,日常多著宽袖襦裙,骑乘自行车这种动作,实在多有不便。
  万一兕子骑著它招摇过市,指不定会给李想惹来什么非议。
  倒不如先让这股风潮在宫外发酵,待世人普遍接受了这新鲜事物,再引入宫中,便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哼!你那个二哥,得了新奇的好东西,也不知道主动往宫里送一份!”
  李世民一见兕子那兴奋的模样,便知这丫头对自行车一清二楚了。
  “这自行车是二哥特意为巡街的差人打造的,想来是觉得宫中路径平坦,无需此物代步。”
  兕子见李世民面色稍缓,便拉著他的衣袖,巧笑嫣然地解释道。
  这话也就能骗骗你这丫头罢了!
  李世民心中暗道,但看著女儿天真的模样,终究没再多言。
  “父皇若是不信,我这就骑上一圈给您瞧瞧,您亲身体验一番,便知其中妙处了!”
  ……
  与此同时,长安县警察署內,气氛凝重如铁。
  严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警员张巩的脸上:“张巩,你再说一遍,配发给你的铁轮车,当真丟了?”
  “回署长,千真万確!卑职在酒肆用饭,车就锁在门外,一顿饭的工夫,便不翼而飞了。”
  张巩垂著头,心跳如鼓,不敢直视自己这位曾是长安城著名不良帅的顶头上司。
  严素的威名,足以让任何心虚之人胆寒。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严素强忍著胸中翻腾的怒意,声音压得极低,“车,究竟是不是丟了?”
  这几乎是最后的通牒,可金钱的诱惑足以让人鋌而走险。
  张巩心一横,索性抬起头,眼神变得“恳切”起来:“署长,確实是卑职失察,甘愿受罚!”
  “好一个甘愿受罚!”
  严素怒极反笑,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张巩的额头。
  “砰”的一声,茶水混著血跡流了下来。
  “冥顽不灵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明日便押上前往蒲罗中的船!”
  “署长饶命!卑职真不是故意的啊!”张巩这下慌了神。
  “不是故意的?”严素冷笑,“你把铁轮车用二十个银幣卖给城中富商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是故意的?张巩,你当我是瞎子不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把张巩劈得外焦里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近来这铁轮车在长安城中已是奇货可居,偏生有价无市。
  他负责巡街的坊里有个地痞牵线,说有富商愿出重金求购。
  家中老母病榻缠绵,早已耗尽积蓄,面对这唾手可得的钱財,他挣扎了一夜,最终还是財迷心窍,自导自演了一出失窃的戏码。
  他原以为最多就是一顿斥责,没想到后果竟如此严重。
  “署长,我……我家中有老母要养,一时糊涂,求署长再给一次机会吧!”被
  拖拽著往外走的张巩终於崩溃了,哭喊起来。
  去蒲罗中,对於寻常百姓或许已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得罪了新官上任的严素,这一路上,还能有命到得了南洋吗?
  只怕半路就会被“意外”沉尸江海。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严素的气度。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严素麵沉似水,他上任不足半月,正需立威,张巩正好撞在了刀口上,不严惩何以服眾?
  “我不干了!放开我,我辞官还不行吗!”
  张巩的吼叫声在衙署中迴荡,却显得那般无力。
  他的命运早已註定,毕竟李想早就交代过严素和徐文强,南洋和澳洲正缺人手,要多想办法输送些唐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