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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695章高建武密谋杀渊盖苏文
  “诛尽高氏宗亲”这几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高建武的心上,彻底击碎了他的犹豫。
  “此言可真?”
  “千真万確!”高桓权斩钉截铁地回答。
  高建武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好!既然他已心生叛逆,便休怪朕无情。此事交由你去布置,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渊盖苏文的威望確实已经动摇了高氏的统治根基,这让高建武下定了决心。
  然而,这对沉浸在密谋中的父子並未察觉,殿內角落一名不起眼的宫女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端著器皿的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片刻后,她寻了个藉口,悄然退下,匆匆向宫外走去。
  ……
  歷经两百余年的风雨,平壤城早已是高句丽的国都。
  这座城池的布局与气魄,处处可见中原汉家长安城的影子,使其成为高句丽境內屈指可数的繁盛之地。
  高句丽王高建武的宫殿坐落於此,而真正手握权柄的大对卢渊盖苏文,其府邸也同样设在城中。
  “父亲,我们此次与百济联手,定要给新罗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们若还算聪明,就该乖乖献城投降,否则定叫他们尝尝苦头。”
  渊邵身为渊盖苏文的长子,在整个高句丽的年轻一辈中威名远扬。
  他那手双刀刀法,虽比不上父亲的五刀绝技,却也足以傲视同儕,罕有敌手。
  “父亲,孩儿以为不妥。据我所知,新罗的圣骨贵族金柱贤去年才出使大唐归来,两国间必已暗中达成了某些盟约。”
  “我们若联合百济攻打新罗,极有可能引来大唐的武力干涉。我並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但如今的唐朝,其国力远非昔日的大隋能比。”
  “这头猛虎,能不招惹,还是儘量避开为好。”
  渊明向来与长兄渊邵不睦,加之政见相左,今日父子议事,言语间有所衝突,实属寻常。
  “二弟,你这话就错了!”渊邵立刻出声反驳,“我承认唐朝兵强马壮,可那又如何?长安远在数千里之外,他们的军队就算再能打,也奈何不了我们。”
  “更何况,我们雄踞辽东,那千里防线可不是纸糊的。他们若真有胆量出兵,正好让他们领教一下我高句丽男儿的厉害!”
  高句丽虽无明確的嫡长子继承制,但中原王朝的传统依然影响深远。
  渊邵作为嫡长子,手中所掌握的权势远非渊明可比。
  “大哥,我倒认为二哥的话不无道理。”
  三子渊服开口道,“別的不说,就看我们平壤城外的江面,唐人的商船往来不绝。听说在汉城一带,他们的船只更是隨处可见。”
  “长安城虽远,可大唐的水师,离我们却近在咫尺。”
  老三渊服与二哥渊明素来同气连枝,否则单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渊邵抗衡。
  权力的爭斗並非中原王朝独有,在任何地方都同样存在,甚至有时会更加残酷。
  “大郎言之有理,二郎和三郎的顾虑也並非多余。”
  渊盖苏文终於发话,“只是如今大军已经调动,箭在弦上,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
  “新罗与我们素来积怨已深,此番便先夺下他们几座城池,再行观望。如此一来,即便大唐有所不满,想必也不至於为此大动干戈。”
  渊盖苏文虽总揽高句丽兵权,却並非曹操那般深谋远虑的梟雄。
  他的地位,更多是仰仗其父渊太祚打下的基业。
  若非如此,凭他那一身蛮力与並不出眾的谋略,至多也就是军中一员悍將,绝无可能坐上大对卢之位。
  因此,面对儿子们的爭执,他往往只能从中调和。
  当然,一旦到了必须抉择的关头,他那份杀伐果断的性情也从不含糊。
  “大对卢,有十万火急之事!”
  正当渊邵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名心腹属下神色仓皇地闯了进来,打断了堂內的议事。
  渊盖苏文虽不以文墨自矜,但治家极严,规矩森严。
  平日里,绝无下人敢如此失仪,衝撞这等场合。
  正因这规矩被打破,他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必有惊天变故。
  “讲。”
  满座皆是血亲心腹,渊盖苏文並无避讳,声音低沉地吐出一个字。
  “宫中內线密报,大王与太子正联合一批朝臣,图谋削弱国內的世家大族,而您……大对卢,正是他们的首要目標。”
  “据说,大王深感国中兵权旁落,皆由您等少数几家掌控,视其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他打算在寿宴上设下杀局,邀请眾勛贵入宫,届时摔杯为號,以禁卫军將诸位尽数斩杀,而后派亲信夺取各部兵权……”
  事关重大,来人不敢有丝毫刪减,將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大王第一个要动的就是我?还要借下月寿诞之机,在宫里摆下宴席,將我等一网打尽?”
  渊盖苏文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死死盯著那名属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谎言的痕跡。
  平心而论,他渊盖苏文手握高句丽的军事实权,却也从未想过行那篡逆之事。
  自己尚在前方谋划著名开疆拓土,君主却在后方算计著如何取自己的性命。
  此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父亲,此事恐怕不假。”渊邵立刻接话,神情凝重,“近来,平壤城里那些大王的死忠文臣,还有一部分將领,频繁出入东宫。”
  “孩儿以为,这正是他们暗中串联的徵兆。我们渊家看似权势滔天,可一旦我们父子几人被擒杀,余下族人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投鼠忌器之下,再难有作为。”
  渊邵几乎是瞬间就採信了这份情报。
  在他看来,这反倒未必是件坏事,至少给了他那个一直犹豫不决的父亲一个动手的绝佳理由。
  “那个高桓权,在长安没学到唐人的雄武,倒是把他们的阴谋诡计学了个通透。”
  渊明此时也收起了与兄长的爭锋之心,冷声说道。
  家族存亡在此一举,个人恩怨已是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