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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军事 > 挟明 > 第540章 高枕无忧
  第536章 高枕无忧
  夜袭事毕,清理后继之中..:
  萧命秦族相作安排事,己身包好左臂伤口,叫了长庭、马为民两个,也便就此离了廊下,进到屋门砸毁那间房內。
  少顷!
  萧自屋中方桌前坐下,长庭於旁,奉了茶水一杯,递將过去。
  “恩,你小子,真叫个不让我省心的。”
  “刚下外头廊子上,镇江那伙儿外人都插在身边儿,你说你讲那些个作甚?!”
  “我这要不拦著,你是准备怎么著哇?”
  “把他老马那点子破事儿,都给攘了不成?啊?!”
  萧郎接过茶碗,心疼嗔就,埋怨来几句,倒也儘是体己词话。
  闻是,长庭面有愧顏,尷尬支吾去,不好接答。
  旁瞧,马为民自刚下始,便也分外难堪惭愧。
  先为因就自身之事,屡次三番陷他萧靖川於险地,后也於此跟来一路,实无寸功进益。
  都说这就算进山入匪,也还他妈讲究个纳投名状呢。
  眼下自己这几日表现,真就是不够瞧的,也无怪人家长庭讥讽,事实如此也!
  到头儿来,这会儿上,他萧老弟为作搭救,还受了刀伤。
  旦要一遭不慎,叫刚下所言那淬毒的箭失招呼了,那这自己倒还如何自处哇惭愧无地,羞愤之至矣!
  “唉!”
  “老弟呀!这事儿,真就赖不著他长庭。”
  “他说的没错,这他妈烂糟事儿,全是因我而起呀!”
  “是老哥我连累你啦,弟呀,我.....:,我这真是对不住哇!”
  马为民愧言,终是见旁无碍,忍不住摊表开。
  “嗨!得了吧。”
  “你我之间,又何必计较这个。”
  “只是眼下,这暗杀没完没了,今儿个越修是我另有任派,不在现场。”
  “等他回来,这事儿务必紧著去查。”
  “咱不能一直被动下去。”
  “老是如此,怕是迟早要坏事!”
  对言此情,萧靖川亦有后怕,说来这些。
  闻及,老马眸中掛了几分真情,愣就原地。
  片刻僵持,三廝顿口默。
  “老弟,行,萧老弟呀。”
  “真心换真心,咱老马没看错人,你这弟兄,咱没白交道一场啊!”
  “相见恨晚,真是相见恨晚吶!”
  “得!”
  “老弟,此前常州近郊,咱打那个赌..:::
  “我马为民认输啦!”
  “愿赌服输!”
  “呢.....·,实话跟你说了吧。”
  “我老马手里,確实是有著一本儿帐!”
  “一本写满了朝廷里头,各级州府,乃至阁中要员受贿贪墨的私帐!”马为民终肯尽吐底牌来。
  听去,萧靖川双眉一挑,神色紧就绷紧,忙抬手示意长庭去往门口靠靠,把住位置,別叫旁个閒杂混近来。
  “呵!你个老马呀,你是真能耐.
  “我就知道,你身上肯定是有著什么,才较惹出这些乱子。”
  “可没成想,竟还真有什么烂帐本一说!”萧附和推言。
  “嗨!”
  “老弟你也是知道的,我先前担在粮道那个位子上,南直隶,乃至整个两江,粮税匯缴,那可都是经过手噠!”
  “这里边儿弯弯绕,太他妈多啦!”
  “我不记著点儿,抓些把柄在手里,指不定是哪天,就得叫人当街捅死!”
  “呢......,这里边你看啊.....
  “近期南粮北调一事,各处经管官员,贪墨、剋扣,我是都记著。”
  “啊.....·,户部,往年抽调粮税,给官绅避税、钻空子,这中间猫腻多了去啦。”
  “这么和你说吧,是歷年来,两江.....·,,尤是南直隶一隅,啊,钱税银课走帐详细录目,以及各朝员从中抽走的私扣帐目,我这儿都有哇!”
  “要不你说为啥跟江寧,他们巡察组一干废物审不动我?”
  “哼!他们也得有那胆子才得行啊!”
  马为民一五一十道出这层隱秘情由。
  闻是,萧自心惊之余,隱就心下一喜。
  看来,这马为民果是没有保错。
  这一路担惊受怕的,也算是没白熬。
  “.....:,如你这么说,那找人暗杀你,也就在情理之中啦。”
  “那你觉著,这伙子杀手,到底是谁人指派?”
  萧回言细思,先就夜袭之事入手推演。
  “恩...:,哎呀,这个怕是就不好说啦。”
  “新朝跟来的北党.....:,啊,也就是吏部倪元璐,伙同礼部李士淳那几个南来京官儿一派,他们吶,恐还捨不得下死手对付咱老马。”
  “指著从我这儿挖把柄,好对付阁首仇维禎吶!”
  “至於说南党嘛..:
  “仇维禎、马士英,恩.....:,也不太够得上。”
  “真要是他们出手,怕是头次咱野外遭袭,就够呛对付啦。”
  “即便南党所为,也左不过林之万那一类货色自决而已。”
  “恩,大概如此......”马为民计较分析。
  “哼!”
  “林之万!他算个什么东西....
  萧不暗其间诸事,对得江寧所观其人,颇有几分不屑。
  “谈,老弟呀,切不可小了他呀!”
  “南京附近诸州府,那官绅豪族,八成跟这林郎中,可是都有勾连吶。”
  言及此处,老马偷眼往门前扫了扫,有意再凑近些,抵来簫郎耳边续下。
  “据我所知,仇维禎、马士英的財路,就都把在这人手里。”
  “別看此人瞧著窝囊,实际手黑的紧吶!”
  “是个专门帮上头干脏活儿的主儿!”
  马为民小心附耳去讲,好似生怕这层情况叫个旁人闻去。
  “哦?!”
  “那.....·,老马,你这帐头儿里,可有他仇、马两个的直接把柄无有?”
  萧听话意,故为问来这么一句。
  “啊?”
  “嗨!”
  “老弟呀,你是真不懂啊.
  “呢......,行吧,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这官吶,旦是做到他们那个份儿上,你一底下人,就不可能直接对的上啦“更別提拿人什么把柄“官场里,凭这类官儿,有个四不拿,你知不知道?!”
  马为民见是这锦簫郎毕竟年轻,堪问出这等话来,想必不明里间玄机,遂好言扯,欲要解释个通透。
  听及,萧有不解,也愿一求开释。
  “呢.....,不,不知,你且说来我听听。”言来摇首。
  “嘿嘿,听好嘍啊!”
  “这一不拿,是金银不拿。”
  “恩.....:,因是这里面价值多少,外人一目了然,人尽皆知嘛。”
  “旦就出了甚事,他不好交代,没了迴旋余地,这,你懂得,哈!”
  “二不拿,叫单次不拿。”
  “老话儿讲啊,人心不可测,你这次收了,保不齐人家会否背地里立马倒戈相向。”
  “这个嘛,就必须一直安全,才可细水长流哇!”
  “三不拿,直接的不拿。”
  “务必要一层套一层,一环他又一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钱,他才肯揣口袋里头。”
  “第四,最后一个啊,也是最关键,叫个什么都不拿...
  言顿此处,老马有意去瞧簫郎反应,
  明显,萧靖川甚是配合,更较疑惑矣。
  “呵呵呵...
  9
  “那啥叫个什么都不拿呢?”
  “就是专门用个人,让他去帮自己代拿。”
  “钱放別人那儿!”
  “需要钱办事儿,让那个人去办,去。”
  “如此来,则不管是谁来查,谁去问,他都片叶不沾身。”
  “只要控制住这么一个人,那,就万事不愁,高枕无忧啦!”
  號外:最近时间稍多些,坚持下双更试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