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往故宫里面走，去哪里许大茂就无所谓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回家。
这次的路程远了一些，冉秋叶和文丽有时候好奇的向外面张望。
许大茂并不觉得会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整个四九城就这么大，难不成还有什么他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好消息，许大茂不仅听说过，还进去过。
坏消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还有一个好消息，冉秋叶也去过。
就是一栋小楼，外面低调，里面奢华，连个招牌都没有。
“这里你们没来过吧？我之前跟着我爹来过这里，只是没有让我进去而已，我们今天进去看看，就是一家私厨而已，一顿饭能花多少钱？”
李天骄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的目光已经开始往里面看了。
可惜大门关着，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许大茂还没有说话，冉秋叶就先说了：“这里我跟着大茂进去过，确实是吃饭的地方，里面有很大的包间，包间里面还有舞台……”
没等许大茂出言制止，冉秋叶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特别是还在里面认识了几个表演的姑娘，都是有正规资格证的表演艺术家。
这个时候"八级钳工"是资格证，"二级歌唱家"也是资格证，"一级运动员"也是资格证。
就是这里的艺术家也有正常的文工工作。
这些话说完李天骄的眼神就充满了审视之色。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吃饭的？”
“是二商局和二轻局的两个领导，请大茂过来的。”
“你们在这里过夜了吗？”
“没有，很快就走了。”
李天骄已经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私厨是真，看表演也是真，有没有别的服务项目就不清楚了，不然为什么连个招牌都不挂？
上次她已经一个人来过一次，结果人家愣是不接待她，说她没有预约，这么丢面子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往外说。
“走，我们回去。”
“欸？不进去看看吗？我还想见见上次认识几个姐妹呢。”
许大茂也是补充了一句：“人家现在还在不在里面工作都不一定呢，我听说这里是属于"文工进修"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外地过来的，也不在这里长待，过一段时间走一批再来一批。”
“这么说，你很懂咯？是没少来？”
“我一个首都大学的穷学生，这里哪里是我能消费的起的地方，就是之前听范局长他们随口说的。”
要说现在最吃香，除了计划经济办公室的钱主任，就是这几个商业局了。
要不是他们，许大茂想要进这个门，不知道还要多久。
这片土地地大物博，虽然现在年景不怎么好，但就没有他们搞不到的东西。
飞龙，熊掌，猴头，林蛙，大雁，鹿狍，这些东西珍贵吗？放在任何时候都珍贵，但现在依旧能弄到。
就比如傻柱的拿手菜"小鸡炖蘑菇"，还有另外两个称呼"蘑菇炖飞龙""蘑菇炖野鸡"。
轧钢厂没有，不代表这里没有，这就是私厨存在的意义。
至于是从哪里来的，许大茂一点都不好奇。
有些人吃了一辈子苦了，还不能吃点好的享受享受了？
李天骄没有回答，而是发动汽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
这地方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而且打听清楚，这里到底是谁的产业。
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简直就是g胆，竟然敢在四九城搞这些。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李天骄现在的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许大茂有一个猜测，莫非是因为李父来这里吃饭没让她进去？
还是因为她爹来这里吃饭了？
这里到底正规不正规，许大茂是真的不清楚，因为他没有体验过。
不过范局长当时好像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这次李天骄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一脚油门回到了四合院门口。
“文丽，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让我送你回家？”
李天骄根本没有下车的意思。
一句话问的文丽有些尴尬，李天骄不在，她留在这里干什么？
也没人把她送回家。
“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在一起了。”
“好，那我送你回家。”
“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坐坐吗？”
“下次再来的时候，希望你别赶人走，走了。”
现在的李天骄又恢复了几分早上的豪放，连车都没有下，就带着文丽离开了。
许大茂和冉秋叶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往四合院里走去。
等许大茂离开之后，周围街坊邻居小声的议论声又出现了。
“早上的时候手拉手，现在送回来就不管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无论男女都一样。”
“诶，世风日下啊。”
这些议论永远都传不到许大茂的耳朵里，回到家里还是那么多人，还是那么热闹。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天骄她大早上着急忙慌的来把你拉走，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到晚上呢。”
“说起来很着急，实际上还是养鸡厂里的那点事，问题不大，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许大茂抢先一步回答，就是为了防止冉秋叶再先开口把刚才的事情转述一遍。
冉秋叶不会撒谎。
只要说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实话。
所以最好不要让她说话。
许大茂转身去喝杯茶的功夫，再看到的就是娄晓娥已经拉住了冉秋叶的手。
下午的事情估计马上就要在娄晓娥面前暴露了。
说实话，到现在许大茂还是没有分清楚冉秋叶到底是哪边的。
和娄晓娥的关系这么好，娄晓娥对她也很好。
和李天骄的关系也好，李天骄对她也是多加照顾。
或许是因为她不争不抢安静的性格大家都很喜欢？
许大茂在心里揣测了两句，在靠墙的小书桌旁边坐下。
这个小书桌还是为了看教材特意布置下来的，墙上也订上了一个木质书柜。
虽然李组长说暂时不着急毕业，但提前把该学的知识搞定，保证随时都能毕业还是很有必要的。
“大茂，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
“你说什么？私厨里的艺术家长的还挺好看？”
许大茂：……
怎么就艺术家了啊。
两个字能听成十三个字，这有点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