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撑起天空
向赵樱空和楪祈这里奔来的ghq士兵並不算多，唯有四台终极咆哮比较吸引眼球。
终极咆哮是一种人形作战兵器，驾驶员可以远程將意识投入到这种机器中，实现无延迟操作。
在地形复杂的城市中，这种比较灵巧的作战兵器战斗力还算不错。
“天启病毒模擬人类神经，再通过基因共鸣技术远程遥控……”
赵樱空瞬间分析出这些机体的遥控原理。
她挥动手中长剑。
无形波动散发出来，那些终极咆哮僵硬了一瞬，隨后，它们將兵器对准了曾经的队友。
消灭这些机器人很简单，但轻描淡写的夺取它们控制权威慑力更大。
『王之力』在这个世界中绝非剧情中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天启病毒分为阴阳两面，『夏娃』樱满真名代表的是阴之面，她完全成熟后，就可以发动全世界范围內的默示录，让所有人类变成晶体。
而归属於『亚当』的『王之力』作为天启病毒的阳之面，本身能力不仅仅只是提取他人的虚空——剧情人物表现力不足，关键原因是他们的控制力太差。
至於樱满真名那么强的原因则是，这个女孩的人格已被天启病毒取代。
樱满集在获取王之力后，还分为几个不同阶段才將这种能力开发出来，这不同表现印证了这位剧情主角的成长。
赵樱空在得到王之力后，只片刻，就已经达到了樱满集的巔峰状態。
而且，还可以做到一些樱满集做不到的事情。
通过入微能力略微调整终极咆哮中天启病毒的结构，再藉助虚空能力远程对这些机器人发送指令，原本属於ghq的兵器，此时便落到了赵樱空的控制之中。
而在队友『背叛』之后，那些ghq的普通士兵自然不会死扛，逃的逃、降的降。
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高达？
赵樱空收回长剑。
在得到虚空基因组后，她需要按照『王』的规则做事，而非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刺客。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世界中利益最大化。
收服敌人，比斩杀敌人更重要。
她又走向精神状態有些不太对的楪祈身边，扶著她的肩膀，互相对视著。
部分感染了高浓度天启病毒的人可以看到其他人的虚空，如恙神涯，深度开发了『王之力』的赵樱空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
在剧情中，楪祈的虚空是虚空大剑。
这是最强大，也是樱满集最常用的虚空。
但在此时的赵樱空眼中，虚空大剑，並非来自於楪祈……
而是另一个人——樱满真名！
樱满集和恙神涯可以从楪祈体內抽出虚空大剑，真正原因是樱满真名在帮助自己选定的『亚当』成长。
至於楪祈这个复製人的虚空……是一颗种子，略显虚幻的种子。
赵樱空截胡原本应该属於樱满集的虚空基因组，樱满真名很不开心，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分散在天启病毒中的意识匯聚，降临到楪祈这个容器身上。
两人对视，什么都未曾交流。
但实则是一种交锋……赵樱空隨时可以將虚空大剑从楪祈体內抽出来，如果她对虚空大剑做一些事情，樱满真名同样会受损。
很快。
楪祈眼中的红色散去。
她迷惘的盯著眼前的人：“你是……谁？”
“赵樱空，一个来自於外界的人。”
赵樱空很坦率的说道：“放心，如果你不做蠢事，我不会伤害你。”
楪祈稍微偏了偏头。
突然出现，又突然抢走珍贵的任务物品，现在说这样的话……
“楪祈小姐，因为我的缘故，那个將窃取的虚空基因组交给恙神涯的任务很不幸的失败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恙神涯一定会对你很失望。”
赵樱空隨口说道：“我想你们一定需要补救。”
“比如说……让我加入葬仪社。”
葬仪社本身的力量不值一提。
但在楪祈那空白的灵魂，首先建立起印象的人是將她从实验室中救出来的恙神涯。
此时这位末日歌姬完全听命於那个人。
而且，王之力的继续成长、拯救世界的任务，都需要一个起点，葬仪社所在的六本木区域是天启病毒最浓厚的区域……正因为那里管理难度太高、风险太大，ghq才放弃了那片区域，给了葬仪社活动的空间。
“这样，真的可以吗？”楪祈陷入迷糊。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台终极咆哮就將她抱起来，向著葬仪社的基地六本木走去。
不久后。
楪祈发现终极咆哮所走的方向非常明確，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这个人知道葬仪社的基地？”
这代表著这实力强大的神秘人物並不需要从她的口中套取情报，那刚才的话大概率並非是在骗她。
所以，她真的打算加入葬仪社？
就在两人慢悠悠向著六本木走去的时候，世界的边缘，无形的交锋瞬间达到白热化。
从轮迴者和身在其中的剧情人物角度来看，《罪恶王冠》的故事刚刚开始。
但从更高层次的视角来看，这个故事已经结束许久。
命运並不唯一。
在这场第四次默示录中，人类有不同的结局……唯一的问题是，无论是哪个命运，无论是什么结局，『亚当』的力量从未落入到一个女性手中。
再加上那个截胡了虚空基因组的女性实力与境界又格外强大，就算那投放天启病毒的意识打算补救，成功率也已经接近於无。
这让规则的制定者与维护者瞬间暴怒。
人与人之间有著隔阂，无法互相理解的人类彼此伤害，这些痛苦与折磨最终匯聚成进化的渴望。
於是，那携带著启示录病毒的起源之石落到地球上。
那『进化的渴望』在命运的变故中凝结，这类似於特殊的信仰之力，和信仰之力不同的是，又似乎经过了某个神明的加工，让它得到了远超原始信仰之力的强度。
无形的力量逐渐有了一个泛著光明的神相。
如同圣经中的创世之神。
在无法恢復原定的命运之后，抹除命运破坏者就成了它最先要做的事。
光芒从它的身上绽放，然后向著赵樱空的身上凝聚。
好在。
一团无形的屏障挡在了那光芒的前方。
“这种进化之力……似乎又变强了啊！”
徐枫为摇摇欲坠的主神防护罩重新补充足够的能量，这个世界中的boss还在变强。
如果那光芒真的落到赵樱空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的结果就是死亡。
这还要赵樱空反应过来，及时自杀。
更大的可能是……在无法阻止的『进化』中，变成一个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怪物，身躯如同尘埃，灵魂永困寒冰地狱。
“这种变强，和天启病毒倒是无关，从东海队降临到现在，天启病毒繁殖的量並不算多，最关键的成长点反倒是赵樱空得到天启病毒的那一瞬间，但理论上也无法支撑天启病毒达到这种程度的增幅。”
就在这时。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徐枫的脑海之中：“这『进化之力』的源泉来自於全世界所有人进化的欲望，如果一个正常的神得到这么多的信仰之力，甚至可以一跃成为某个神系的主神……而如果这个『全世界』的范畴扩大，连樱空都算进去……”
轮迴者很特殊。
“冕下猜得没错……”
一个由数据组成的少年出现在神相的附近，他面带微笑看向时空泡中的人类。
主神防护罩无法阻挡他的视野。
甚至他就像猜到了徐枫的想法。
“优胜劣汰是自然运转的法则，任何生命都无法避免的要在这种法则中挣扎著，即便是天外的来客也不例外，你们可能是进化中的优胜者，但同样是进化中的一环啊。”
徐枫並未在乎那少年的言语。
这种对话同样是一种博弈。
赵樱空的进化本能归属於世界之后，这『进化之力』就已经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如果连他的进化本能都在这个世界中產生了影响，那『进化之力』可以达到何种程度难以想像。
数据化的少年，那曾在动漫中出现过的达特，更准確的定义，『生命之树』的话语就是在动摇他的意志。
让自己的潜意识认为对方真的可以读心，『进化』已经影响到了他。
紧紧守住心神，徐枫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正在cos上帝的『进化』之上。
“真神奇……”
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进化概念以及某些未知的条件，混合后变成了这种奇奇怪怪的存在。
信仰之力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引子，从量级上看，那种层次的信仰之力成就的神明挡不住徐枫隨隨便便的一巴掌。
进化概念是它的主要能力。
很不可思议，这种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可以变成攻击方式，而且，这攻击防不胜防，除非境界非常高，否则就会在混乱的进化中成为这玩意的玩物。
而最可怕的是未知『组件』。
徐枫的境界很高，在强化了3s级的《梦中证道大法》又修炼近三十年后，整个多元宇宙中比他更强的存在已经很有限。
组成这玩意的某个组件，並不完整，但却让徐枫看不透。
天启病毒不过是它的造物之一。
『夏娃』和『亚当』只是它的棋子，让它可以在规则內部实现蜕变。
“由天启病毒为开始而诞生的默示录是第四次，也就是说，这玩意已经变强了三次吗？”
“是的哦。”
达特笑著说道：“上一个文明在进化的过程中选择成为祂的一部分……冕下不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吗？人类渴求进化的欲望不会终结，在这种欲望的支撑下，第四次默示录迟早会到来，让那位小姐成为『亚当』固然是一种非常无赖的算计，但那只是一种徒劳无功的罪。”
“你在期待我对你出手吗？”徐枫直截了当的戳穿了这人嘰嘰喳喳的目的。
他杀死这个少年很简单。
对方同样明白这件事情，但他偏偏还在期待这种事情……
无非就是，一旦出手，便等於入场。
它和他们永远无法打败一个不入场的存在，无法將一个世界之外的生命化作『自身』的一部分。
入场之后，无论谁胜谁负，总归可以分出胜负。
“我明白你的目的，但现在我没有出手绝非是忌惮你的那些算计，它的境界固然极高，但……”徐枫顿了一下：“算了，和你这样如同棋子一样的存在讲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达特在《罪恶王冠》的剧情中非常神秘。
许多事情的背后都有他在操纵，若非这廝搅局，剧情中未必会出现那么多的悲剧。
但在徐枫的眼中，这位本质就是棋子，而且还算不上核心棋子……他的努力是让『亚当』和『夏娃』诞生，等到真正的核心成熟之后，他根本挡不住！
“呵呵，冕下固然挡住了一次进化之光，但进化是自然的法则，它存在於自然的每一处地方，我们可以在任意一个位置攻击那位小姐，您可以挡得住一时，但还可以一直挡下去吗？”
少年达特的声音尚未落下。
又有大量无形的进化之光出现，目標正是赵樱空。
但一层层主神防护罩凭空出现，在虚空中將那些无形之光湮灭。
“真强啊！”
达特震惊的感慨著，但仅仅只是感慨：“这进化之力的背后是这个世界，是无限大的宇宙……冕下纵然坚持下去，也绝对无法获胜！”
“我们大可以试一试。”徐枫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种攻击……一直消耗下去真的不会影响那即將出现的第四次默示录吗？”
这原本只是徐枫的猜测，而另一边神相的变化和达特的消失似乎印证了这猜测……好像是正確的。
那瞄准赵樱空的攻击並未停止。
事实上，很多攻击都可以通过天启病毒直接攻击赵樱空的体內，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攻击，隔绝时空的庇护还是可以生效。
就是耗费的能量有些多。
“暂时无法確定这种情报的真实性……当它还存在我所无法了解的神秘之处时，就绝对不能太过小瞧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