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奇异轻功
“祖母，您.”
顾平安忍不住想拦。
古墓远在终南山上，她这般高龄，又目不能视，哪遭得了这份罪？
“怎么？瞧不上老婆子的轻功？”
“啊？”
顾平安先是一愣，旋即恍然。
仅凭呼吸变化就能判断出他内功精进的人，又怎会是庸手？
似乎猜到了他会如何反应，老祖母呵呵一笑，又对林丫鬟道：“丫头，麻烦你带路吧。”
“顾小姐您来看望，小姐在天之灵自然欢喜，只是小姐生前立下规矩，男子不准进古墓一步.”
林丫鬟略显迟疑。
“这位.公子虽已闯入过一次，但门规森严.”
她实在是一根筋，半点不会变通。
顾平安笑道：“无妨，晚辈先前误闯，多有得罪，此番上山自会在墓前向林老前辈谢罪，绝不踏入一步。”
林丫鬟沉吟许久。
她也自知不是顾平安对手，本就觉杀他无望，现下又多了顾小姐一层关系，便更杀不得了。
好在这人还算有礼，给出的方案也差强人意。
柯镇恶几人还呆愣愣听着看着，今日连番情形太过匪夷所思，他们半天也没捋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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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丫鬟还想来搀老祖母，却被拒绝，只让她在前方带路。
穆念慈也有些发懵，又被老祖母招呼跟上。
顾平安向六怪告了声罪，说日后再寻机会解释，随后也追了上去。
就他说这两句话的工夫，林丫鬟已带着两人走出去很远。
再看老祖母身形矫健，步履如飞，哪像个七老八十的盲老妇人？
“林丫头，不必担心老婆子，再快些也无妨。”
顾平安追到近前，却听见她又出声催促，心中越发惊愕。
林丫鬟是个实在人，脚下生风，步伐又快了三分。
穆念慈功力最浅，已有些吃力，老祖母却仍似闲庭信步，虽目不能视，脚下却不受半点影响。
顾平安细细观察她轻功路数，只觉从未见过，至少与古墓派轻功和全真金雁功都没半点关联。
他那三叠云轻功讲究的是提气轻身，借力踏步，脚下专拣好使力的地方。
但老祖母这门轻功，每一步都踏在他意料之外，明明瞧着这一步该往左跃，实则却忽又往右一转，速度却半点不慢。
非要用言语形容的话，便是“飘忽无常，始料不及”。
四人一路不停，比顾平安和穆念慈两人上山那日还要快出许多。
顾平安瞧着老祖母丝毫不显乏累，不由更加心惊。
如此年纪还能有这般实力，怕不是如神雕后期的老顽童周伯通一般，一身武艺已臻化境。
穆念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顾平安伸手牵住她，度过一道真气，帮助缓解疲累。
老祖母也听出她气息渐渐浑浊，这才招呼林丫鬟放慢了速度。
“这把老骨头都要生锈了，难得动一动，”她笑着说道，“念慈丫头，婆婆一时忽略了你，可别生气。”
“没有没有！”穆念慈脸色一红，连连否认。
四人半歇半走，很快走了大半路程，迎面又碰上背着行囊下山的丘处机。
“顾少侠，穆”
他正要开口打个招呼，忽然瞪圆了眼，失声道。
“顾老夫人？！”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仿佛见了鬼一般。“丘道长，此事说来话长，我一时也有点不知从何讲起。”
顾平安苦笑着抱了抱拳。
“总之这位前辈是古墓派当代掌门林前辈，我祖母与古墓派祖师林老前辈有旧，得知她离世多年，特意来拜访一番。”
丘处机是王重阳的弟子，自然也知道古墓派始末，当即抱拳拱手，言辞和善。
“贫道丘处机，见过林掌门！”
林丫鬟听多了自家小姐关于王重阳的评述，对他门下弟子哪有半点好感，只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多理会。
丘处机讨了个没趣，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还是顾平安笑着打了个圆场。
“丘道长，我方才上山时瞧见柯前辈他们已经打点好行装，就等您一起出发了。”
“哦对！”丘处机投来一个感谢理解的眼神，“顾老夫人，今日不巧，贫道晚些时候再上门拜访，眼下便先告辞了。”
“多谢丘道长记挂。”老祖母轻轻点头，“老身与贵派重阳真人亦是旧友，晚些时日也当去他灵前祭拜。”
先师旧友？
丘处机心中更添几分愕然，又客套几句，这才带着满腔疑问下了山。
顾平安四人也趁着交谈休息充足，再上山便没再停留。
到了古墓派领地内，林丫鬟担心玉蜂伤人，正要驱散，却瞧见玉蜂远远飞来，却都停在十丈之外，不敢再近分毫。
她惊讶地看了顾平安一眼，心中了然。
难怪晨间玉蜂进了村子便不再引路，原来不是识别不出，而是本能恐惧。
“顾公子原来身怀避蜂异宝，还好不是我古墓之敌。”
顾平安轻轻一笑，却未将实情道出。
“师父！”
几人正往前走，便听到有少女呼喊传来，正是昨夜被打晕的李莫愁。
顾平安瞧见他，微微有些心虚。
“师父，你怎么突然从外面回”
李莫愁奔上前来，正好奇发问，忽然瞧见顾平安和穆念慈。
“怎么是你们？！”
她眉头一皱，立刻认出是自己被师父抓回去那天遇到的两个路人。
“莫愁，不得无礼！”林丫鬟轻斥一声。
这徒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能引得她动气，时常影响自己维持心境。
她说话的功夫，孙婆婆也从远处赶来，手里还牵着个四五岁的白裙女童。
这女童生的粉妆玉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向师父身后这群陌生人。
“小姐，您夜里在墓中追敌，何时又到了墓外？”孙婆婆躬身行礼，疑惑问道。
“此事晚些再说，今日有客来访，先进去再说吧。”
林丫鬟说着，朝老祖母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朝英留下了规矩，平安，你就留在外面，念慈随我来吧。”
“是。”
顾平安点了点头，朝墓口躬身一揖。
“晚辈昨夜不知古墓派门规，无意闯入，惊扰林老前辈安眠，特此请罪！”
这里有个小bug，才发现。
古墓派在这个时期还没有名字，直到李莫愁在外自称“古墓派”，才有了这个称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