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海潮无归·破坚之拳和历战的收获（四合一）
只是，这句有些含糊不清。
像是口中含了泥沙一般难以分辨。
仅有方义凭借着【遗物】【亲和竹筒】和【特质】【博闻强记】。
乃至手中名为【海妖残泪】的宝石的三重增益下。
才勉强分辨出的表露自己是‘弃子’的话语刚刚从敌人口中吐出。
在场的所有‘敌人’。
或者说怪物的身躯。
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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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正在和三人交战。
举着门板的大小，由壳甲锻造而成的盾牌。
宛若两名门神一般隔绝了战场的【深潜屏护】。
脸上更是闪过肉眼可见的错愕。
正要与甘露寺小姐对拳的那名【深海屏护】。
尽管没有表露震惊的空余。
但那具全速前进肉体已然出现了一瞬的暂停。
而那尊刚刚击退了老人的苍白异魔，则扭过头。
用着难以置信，审问叛徒一般的目光看向了作为‘小队’领袖的【巨钳掠潮者】。
尽管没有吐出任何质疑的话语。
但目光中要表露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你要说出那样的话语？
“那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
“你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明明说好是围杀‘猎物’的狩猎，怎么就成了.”
只是这位【深海屏护】的思绪还未走完，便无法继续安然地思考下去了。
它猛地举起了盾牌。
因为，它已经感到。
一道极为细小。
仿佛要将一切粉碎，切开的‘银线’已然趁着自己的思考的空挡。
悄然环向了自己的脖颈。
在一旁埋伏已久，没有加入战局的沃恩。
在‘借’到了男人的【零时演算】的部分能力后。
已经精确地捕捉到了敌人这一瞬的‘破绽’。
并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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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与男人角力的【巨钳掠潮者】更是猛地闭上了嘴巴。
瞪着两颗散发着红光的小眼。
异常诧异地看向了男人。
只是不同于两位陷入迟疑，发挥受了影响【深海屏护】。
在诧异之余。
这只怪物。
或者说水生魔物的周身。
瞬间散发出了一种极为浓郁。
直叫男人皮肤感到刺痛的杀意。
连带另一只化作流光，带着钳断一切气势砸向男人身体的巨钳。
也快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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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也不问我刚刚是用了什么手段？
“是生气了吗？”
记下了因为侥幸触发了【恶者青睐】的【你能降低恶类型生物的警戒心，有概率从对方口中得到讯息】能力后。
从对方口中吐出的，佐证这次地牢是一次针对自己陷阱的关键情报。
感知着对方还未命中。
仅仅是迫近自己右边身体。
便让临近的皮肉猛地绽开，不住流血。
显然是动了真格的奇异攻击。
以及身体中传来的近乎要被撕裂的痛感。
听着【你正在受到一项强大诅咒的影响，建议您中断与媒介的接触】的提示音。
有着【炼龙九衍】相伴的男人。
身体反倒兴奋了起来。
“强大的诅咒。
“若是被打中的话，身体里一半的血液恐怕都要向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吧。”
【肉体操纵】
说话间，在这项技能的影响下。
方义的半边身体便像是化作液体了一般。
近乎挑衅一般与蟹钳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开始了‘流动’
在完完全全地避开了敌人攻击之后。
又借由【肉体重组】将恢复了因为接触诅咒，而无法愈合的伤口后。
男人才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话。
“看起来我倒是小看了你。
“若是不小心被你寻觅到机会的话，这场战斗的结局说不定会有其他的结局。
“我说不定也会败在你的手上。
“只是概率的具体数字的话，大概需要在小数点后多加几串零？”
听得男人的这句话。
立于方义面前的这位【巨钳掠潮者】很是平静地收回了双钳。
口中吐出的含糊不清的话语。
也传入了男人耳中。
“不！
“唯独【由我战胜那个带着长刀的男人】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参与与你的战斗，我会死】这个结局，在参与这次‘狩猎’之前，得知‘神谕’时，我便已经知道了。
“这个结局在刚刚的交手中，也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高举双钳的怪物。
看着面前重新恢复人形的方义。
眼神中没有攻击被躲闪的懊恼和慌张。
也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
其中闪烁地只有前所未有的对某种事物堪称盲从的虔诚。
以及对男人实力的钦佩。
“对于没有掌握【要素】。
“仅凭人类的肉体，便能与掌握名为【钢硬】【要素】的我在对抗中不落下风的你来说。
“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拖住你。
“然后让你必须在此消耗一些事物，快速杀死我，插手另一边的战场。”
说话间，看得没有继续发动攻击的男人。
领教了男人肉体的强度后。
极为谨慎的怪物也不再发动攻击。
其视线很是平静地越过了男人，看向了另一旁。
顺着怪物的视线，看得即将和【深海屏护】对拳的甘露寺小姐。
以及以一敌二，依旧游刃有余地躲避了剑士的偷袭。
再度出拳压制老人和剑士组合的【深海屏护】。
方义歪了歪头。
“这处陷阱，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我。
“而是我的队友吗？
“目的是为了逼迫我动用‘底牌’，消耗我。
“不过，你似乎有些小瞧他们了啊，他们可不是‘弱者’。”
怪物并不答话。
只是微微昂起头。
和男人一起有恃无恐地看向了另一处战场。
用着身体表达出了这样的看法。
【你的命运已经被锚定好了。】
只是，怪物这副姿态。
很快便随着【深潜屏护】的拳头与甘露寺小姐相接后。
空气中升起的异响，发生了变化。
-
“啪！”
像是醒好的面团被甩至案板上发出的异响。
从女人的拳套和怪物的拳头交接处响起，一人一怪不约而同地各自后退三步。
短暂地拉开距离后。
接踵而至的则是众人异常熟悉的昭示着某种事物开裂、破碎的碎裂声。
“咔嚓，咔嚓。”
看着对拳之后，女人手上开始出现裂隙，并不断扩大。
基本宣告其使用寿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拳套。
以及开始颤抖的右手。
【深海屏护】的脸上露出极为得意的笑容。
它嘲弄般地向着女人举起了左手。
摆着这跟标枪一般挺拔，又如百年巨木一般粗壮、盘根错节的巨大手臂。
第一次吐出了有些断断续续，但众人能够听懂的话语。
“和有着被赋予【坚硬】【要素】的我，硬碰硬。
“女人，你，太弱了。
“脑子，实力，都是。
“单单靠着那个简陋的拳套的你”
只是，怪物的话语还未说完。
以及左手之上传来的延迟有些高的钝痛感。
便打断了怪物的思绪。
“嘭！”
随着一声像是水泡被挤破的细小声音响起。
那根笔直挺立像是‘巨木’一般的巨臂。
便像是被蛀空后，受到重击的树木一般。
直直地塌了下去。
而后“啪嗒”一声。
干脆利落地裂成了数块，坠向地面的大块酱红色血肉。
“嗷！！！（四声）
“女人，你竟敢！”
怪物的惨叫声还未延绵太久。
接踵而至，自女人左手快速打出的第二发。
正在不断加速的直拳，便彻底中断了怪物的惨叫。
只一瞬，甘露寺小姐的拳头。
便再度迫近了这只断了一手的【深海屏护】的左胸。
“砰！”
昭示着盾牌与拳套交击的声响起。
在怪物匆忙上扬的盾牌上，印上了女人的拳印后。
紧接着地出现在空气中。
则是极为尖利的破风声。
正是甘露寺小姐那毫不停歇。
宛若疾风骤雨一般再度向着怪物袭来。
像是一只标枪一般。
直直地捣向怪物毫不设防的左胸的右拳。
【八极拳·穿袖】
“铮！”
拳套与血肉相触，却未发出先前略显沉闷的撞击声。
而是响起了近似金属铸就的刀刃。
相交之时所发出的脆响。
尽管身躯已然在这一击下开始失衡。
但看着无功而返，收拳呆立的甘露寺蜜璃。
【深海屏护】发出了很是愉悦的怪叫。
“虽然不像你们人类的驱使【要素】一样样繁多。
“但这单调我能被赋予的【坚硬】，乃至那边被赋予更强的【钢硬】。
“可是足够让你这个弱者束手无策的强大！”
而回应它只有甘露寺蜜璃异常冷静，宛若宣布最终的裁决一般的话语。
“是啊，我知道啊。
“所以我才费了一些时间迭‘那个’。”
借由名为【压制节奏】的技艺。
看着敌人身上昭示着达到‘三层’，延缓敌人反应，技能完成度，防御能力。
让身体生出【下一击，足够杀死对方】的debuff【压制】。
甘露寺小姐看着不远处向着自己投以视线的男人，以及【巨钳掠潮者】。
露出了很是迷人的微笑。
在心里小声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
【那么，为了万无一失。】
【请你把对【方正拳】的感悟‘借’给我，让我在出手前便提前看到‘答案’吧！】
随着女人心念一动。
感知着脑中多出的源自男人对于拳法的感悟，得出对于这一击的结论。
以及‘优化’的建议。
女人露出了很是自信的笑容。
【还能更强！】
而后捏紧了左拳。
名为【密仪银手】的装备也流淌了起来。
化作增幅爆发力的【拟态肌群】贴合在了左手之上。
【六合】
【方正拳】
“那么，再见了。
“自称‘坚硬’的怪物。”
话音刚落，女人的左拳已然轻轻地抵上了怪物的胸口。
在怪物的心中闪过的【她在说什么？】
【在这片‘海’中，我只要稍稍后退，便能恢复伤势】
【这一拳？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
【来不及了。】的思绪链条。
延伸至【我好像只能等死了】之后。
怪物的大半躯体便“砰”的一声。
轻描淡写地在女人拳下，化作一摊融至水汽之中的血色。
-
看着转瞬之间，只余半身的【深海屏护】。
一旁正在与老人和剑士纠缠的【深海屏护】。
只觉得挥动盾牌的手，乃至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只一瞬。
随着心中浮现出【我会和它一样死去】的念头
名为怯懦，混杂着畏惧、恐惧要素。
开始麻痹躯体的‘毒液’。
便顺着同伴的尸体，流进了它的躯体。
开始了‘发作’。
而不远处和男人对峙的【巨钳掠潮者】。
则很是不安地摆动了双钳。
钳下了些许攀附在头顶，可能会影响视野的藤壶和岩石。
又悄无声息地挪动了一番钉在地面上的八根如利刃一般的细足。
稍稍踮起了脚尖，冲着‘案发现场’只余半身的尸体望去。
似乎是想确认呈现在眼前的景象。
是否是敌人营造出的试图欺骗自己，令自己动摇的蜃景。
然而，很快。
它便异常绝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些用于逼迫那个男人增大消耗、救场的‘同伴’。】
【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看似弱小女人手下！】
-
而收回了拳头的甘露寺小姐。
听着耳边响起的【受所属【轮回者】天赋和教授影响，你对【方正拳】、【八极拳】、【神象不坏体】的理解加深。】
【你对【压制节奏】的认知增进了，继续使用该技艺，将加深该技艺的完善程度。】的提示音。
瞟了一眼一旁观摩自己的战斗后似有所悟。
跃跃欲试地看向自己身前的【深海屏护】，正在和剑士打着手势的老人。
以及很是轻松的男人。
知晓这两处的战斗，已经无需自己插手之后。
甘露寺小姐便没有继续出手。
而是很浮夸地甩了甩拳头。
‘可怜巴巴’看向了男人。
“真可惜，虽然杀掉了敌人。
“但人好累啊，装备的耐久也掉了不少。
“队长，能评价下我这一战的表现。
“顺便给我报销下装备的修理费用吗？”
会撒娇的女人是能够给男人提供不少情绪价值的。
-
【受你的【追随者】应用技能以及天赋【勤学精进】影响，你对【方正拳】、【八极拳】的理解加深了。】
【受【武无止境】影响，你【方正拳】等级和等级上限发生如下变动：【lv5】->【lv6】。】
【该技能为【自创融合技能】，你可在现在选择相应的【技能分支】。】
【或在技能上限提升至【lv7】后，挑选价值极高【技能分支】奖励。】
听着耳边响起的提示音。
方义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的教授，总算没白费时间啊。】
但他口中吐出，用于回应甘露寺小姐则是略显调侃的话语。
“表现不错。
“但至多只能打中等。”
甘露寺小姐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欸？”
男人微笑地解释了一番。
“因为，向敌人解说能力这件事。
“最好还是放在【战斗结束】之后。”
说话间，看着女人的男人。
则很是放松的捏起了右拳。
“就比如说我身上其实有着一项有着暧昧不清的【破甲】效果。
“足以称之为‘破坚之拳’。
“正需要有着【坚硬】、【钢硬】之类【要素】的活靶子来测试具体比例的技艺。
男人的话语刚落。
两道红褐色的流光便砸向了男人。
略显悲壮但异常固执的声音也传入了男人耳中。
“虽然你足够强大。
“但可不意味着在战斗的时候，你可以在我面前分心。
“我的【钢硬】可和那些只要杀死五名佣兵之后，便能索求‘神谕’赋予的【坚硬】有着本质般的不同。
“你”
只是比流光更快。
却是让敌人的身体结构在男人眼中一览无余的【通透世界·强化】。
以及挥出的右拳之上。
附着【足以隔空碾碎敌人】的强大技艺。
【龙弹】！
伴随着只有直面这一拳的‘怪物’能够听到的，让人生出战栗意味。
源自男人胸中【最后之龙】的怒吼响起。
看着男人胸前。
完成挥拳动作开始回收的右手。
以及原本理应随着自己的突进，距离自己愈来愈近，逐渐变大。
但此刻，在自己视野中却反常而迅速地变小的男人面孔。
名为【深海掠潮者】怪物。
不禁有些费解。
【这是怎么了？】
而在思考了片刻后。
看着在视角中距离自己愈发遥远和低矮的男人。
它终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初步的认知。
【我应该被他的拳头击飞了，我正在向上后飞！向远离他的方向飞。】
【得想办法缓冲一下，比如用下身和双‘手’。】
【还有希望！】
只是下一刻。
这份希望。
便随着意念的传达，却意外感知不到的‘双手’和下身。
以及传递至脑中的疼痛感。
瞬间熄灭了。
看着逐渐升高，而后又忽地下坠开始颠倒的世界。
以及从身边飞溅而过的像是铁锈一般褐色的碎屑。
它终于明白了一个绝望的事实。
【有着朴实无华但毋庸置疑的强大。】
【让见过我的每一个人类束手无策，生出绝望之感的【刚硬】要素。】
【与那些【深海屏护】有着天壤之别的我。】
【在触及他之前，便被他轻松隔空击碎了。】
看着愈发模糊的视野中。
正在微笑的男人。
心中闪过了【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的疑惑后。
在最后的时刻。
它的心中只剩下了这样的念头。
【还真是跟描述中一样‘无可比拟’的强大啊。】
在闪过了几分带着亵渎意味的诸如【这样的敌人，真的是能被杀死的吗？】质疑。
以及虔诚的信仰写照的【被他杀死的我，也算是尽到了‘殉葬品’的职责了吧。】的左右互搏后。
名为【巨钳掠潮者】的怪物，便彻底宣告死亡。
而直到这时。
方义才冲着一旁的甘露寺小姐歪了歪头。
“看，这才是击杀敌人的正确流程。”
而后有些‘遗憾’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补充了一句众人很是熟悉，且异常嚣张的话语。
“可惜的是，为了它背后的【遗忘珊瑚】和素材，我压低了一些威力。
“所以，多制造了一些不雅观的碎片。”
-
注视着男人的‘嚣张’的笑容。
听着男人有些‘嚣张’的话语。
甘露寺小姐眨了眨眼睛，却并未感到意外。
名为方义，被自己追随的男人。
就是这样理所应当的强大。
女人先微微低下了头。
在稍稍调整了一番自己澎湃的心绪和身体之后。
才冲着男人露出了笑容，调侃起了男人。
“那要是评价的话。
“也算。
“中等？”
方义先是模仿起了甘露寺小姐之前的口吻。
给出了让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一时间无法答话的“欸？怎么才中等？”的回复。
而后，便快速收敛了笑容，看向了另外一处战场。
嘴角微动就要说些什么。
而就在男人嘴角微动的瞬间。
不远处的战场之中，便飘来了老人很是自信。
昭示着【嘲讽】技能发动的怒号。
“下一击，就砸碎你的‘龟壳’！”
男人向着最后一处。
还未结束战斗的战场投去了目光。
-
“砰——！”
“铛！”
紧接着老人怒号的。
则是盾与盾相撞之后，略显悠长的撞击声。
以及在名为【坚硬】的【要素】影响下，猛然变得同岩石一般坚不可摧的手臂。
与年轻剑士手中的有着不少豁口的长剑相触。
所发出的让剑士异常心痛的撞击声。
化解了攻势，各退两步。
准备重振旗鼓的一人一怪，死死地盯着彼此。
却又十分默契地没有主动发动攻击。
两‘人’的心中。
已然升起了对这场战斗的判断。
【这个老人乃至那个剑士，在经历了一场战斗之后。】
【不是完全状态，继续打下去的话，有机会带走至少一个！】
得出了结论的怪物，很是不自信的瞟了一眼一旁的观战的方义和甘露寺小姐。
【只要那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男人，乃至那个女人不插手的话。】
而握持着盾牌，感知到盾牌愈发沉重的老人。
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能拖，得在体力没有下滑的时候杀死它。】
结论得出的瞬间。
老人便大声冲着方义吐出了让严阵以待的敌人，双腿发软的话语。
“队长，能来搭把手吗？”
同时用起了【战术交流】向着男人和剑士打起了手势。
话语刚落，趁着怪物打量方义分神的刹那。
感知到【节奏】的老人。
猛地掷出了手中的盾牌，划出了一道异常诡异，带着惊人冲击力的弧线。
而后，鼓动起了有些疲惫的心脏。
握着流星锤再度踏出了异常响亮的步伐。
【要素显化·节奏】
【增幅节律】
一人一盾自相同的起点而出。
一左一右划出了极为优美，将于敌人的‘终点’闭合的椭圆。
看着老人的手势。
【盾组协作·盲区作战】（手势）
一旁的剑士则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敌人视野的盲区。
压住了口中愈发浓郁的铁锈味。
没有一刻犹豫的全速冲向了敌人。
剑士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
楞了半秒钟。
在观察和意识到到方义和一旁的女人没有任何出手的趋势。
意识到老人耍了极为‘卑劣’的小手段，争得了先手后。
‘硕果仅存’的【深海屏护】的脸上。
似乎显现出了肉眼可见的慌乱。
直到长剑、盾牌、老人。
同时迫近自己周身之时。
它才有些手忙脚乱的举起了盾牌，迎向了老人。
看着迫近的长剑。
沃恩精神一振。
【得手了！那一晚上的【盾组协作】的苦练，果然没白费！】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队长那样无懈可击。】
做出了判断的剑士。
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喜悦的情绪。
【总算是拿到第二颗人头了，我也算是成长了。】
【也能为队长分担一些微不足道的压力了！】
只是，下一刻。
看着眼前猛地丢开手中的盾牌。
全然不顾配合自己刻意放慢了速度，正面进攻的老人。
以及自己手中已然要触及对方胸腔，没有变更余地的长剑。
反而，自暴自弃一般空出双手，扭过头。
悍然向着自己挥出岩石一般附着了【坚硬】【要素】的双拳。
顶着那张异常狰狞的面孔。
做出“抓到你了”口型。
看向自己的【深海屏护】。
剑士只觉得猛然坠入了冰窟。
【它是假装被队长吓到的！】
他已经意识到敌人的想法了。
【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吧。】
同时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做出了判断。
【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格挡和躲闪了，没有变招的余地了。】
【被这一击命中之后，我的最好结局是拖累其他人、乃至队长的重伤。】
知晓自己的结局之后。
沃恩却反倒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手中的长剑。
也愈发坚定不移，且更加迅捷地刺向了敌人的胸膛。
此刻，这位年轻的剑士。
脸庞之上，浮现出的反倒是异常坚定的凶狠。
【既然如此！那就来赌命吧。】
【看看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拳快。】
【只要先杀死你，你【要素】便会解除，攻击也会随之减弱。】
【而我的剑和手臂，可是比你的手臂长的！】
然而，剑士的‘赌局’没能继续下去。
因为，没人打算牺牲他。
一条比所有人都快。
得到了方义【澜动真观】借由水汽的‘流动’，得到额外助推力增幅的弧线。
已然先于怪物的双拳、剑士的长剑、老人、老人的盾牌‘抵达’了怪物的额头。
像是砸碎西瓜一般。
轻松砸碎并杀死了毫不设防的怪物。
并将其变成了一具不再具有【要素】的尸体。
正是老人冲刺途中，悄然掷出的流星锤。
看着轻松刺入尸体胸膛的长剑。
以及怪物那双极为骇人。
距离自己头颅仅在毫厘之间，却再也无法行进的硕大拳头。
剑士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此刻，他只听到了自己心脏继续跃动。
昭示着自己存活的跳动声。
以及不远处男人那很是平静，应和老人先前话语的回复。
“当然，对于同伴的合理要求。
“我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此刻，劫后余生的剑士，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得救了！队长，出手了！！！！】
下一刻，他便听到了一声很是响亮的拍击声。
以及握着飞驰而来的盾牌。
完成‘自抛自扣’的‘空接’壮举。
猛地砸飞了怪物的老人口中吐出的异常熟悉的‘讥讽’。
“愣着干什么？
“虽然刚刚做得不错，也很有勇气，但这不是你偷懒的理由！”
捡起流星锤的老人猛地一拍剑士的肩膀。
“该你打扫战场了！”
看着回过神来的剑士。
老人眼中闪过了一丝隐藏地很深的欣赏和钦佩。
【很有勇气，很信任伙伴，并毫不畏惧地完成了任务的年轻人。】
【虽然和队长那个‘怪物’没法比，但已经比年轻时的我优秀很多了。】
但老人并没有说出心底的评价。
反倒恶声恶气地‘教训’起了剑士。
“手脚快点！
“战斗，可是已经结束了。”
老人的话语刚落。
刚刚伴随着敌人浮现同时响起的异常巨大的‘潮声’。
也随着战斗的结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只是，这回坚持地久了一些。
维持了半分钟。
-
而与此同时，方义正在查看这一战的收获。
刚刚那位‘螃蟹’为男人留下了不少提示音。
【你击杀了一名强度等同【首领】的特殊敌人。】
【受击杀影响，你的【深潜倒计时】发生变动。】
【16%->37%】
【你的反应速度小幅降低，你的出手速度中幅降低，你的感知能力降低。】
【受【别卜西的恩赐】、【海妖残泪】影响，上述负面影响大幅降低。】
很显然，这就是敌人口中作为‘殉葬品’的作用。
感知到影响不大的方义没有理会这种提示。
专注地查看起了收获
【你运用技巧，最大程度保留了对方具有价值的肢体。】
【你将获得【首领猎获】词条的素材。】
随着提示声响起。
方义视野中，怪物遗留的两只‘巨钳’的表面。
也浮现出了一层富有提示意味的白光。
缓缓浮现出了【掠潮巨钳】（首领猎获）的名称
显然除了男人手下留情，保留下的【遗忘珊瑚】之外。
这两只‘巨钳’也是颇有价值的素材。
【但【首领】级别的怪物反倒不给宝箱？还是说奖励会以其他方式发放？】
下一刻，男人的耳边则响起了一道补充提示。
【你在短暂的时间内，带领团队，进行了两次战斗。】
【你和你的团队触发【模组·决心与磨砺】中隐藏的【历战奖励】。】
【你于上次战斗中获得的【深海密藏】中的奖励价值，将获得小幅提升。】
【备注：宝箱价值提升幅度已达上限。】
显然之前杀死【f4】还未开启的宝箱，也得到了提升。
方义拿出了之前没开的宝箱，将手伸了进去。
很快，看到奖励的他。
便明白了【宝箱价值提升幅度已达上限】这条空间备注的‘含金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