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没人听了。
许言俞顺着张湛的力道进门，看张湛关门并顺势探身过来，又轻轻啄吻他一下。
没关系。
舌吻都已经做过了，现在这么亲一下实在是没一点杀伤力。
许言俞忍住内心的尖叫，面不改色也亲了张湛一下。
——那天两人很晚才回家。
睡前洗漱时，许言俞发现自己嘴唇肿起来了，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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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完后很快就到了元旦。
面对三天小长假，郝宇星忘记了上周调休时的痛苦，兴致勃勃：“今天可是今年最后一天！有没有人一起去网吧？我们通宵玩游戏，一起迎接明年的太阳！”
范子晋推推眼镜，腼腆拒绝：“我要赶紧回家，晚上我们一起去奶奶家吃饭。”
孙巍然吐槽：“你确定通宵玩游戏后迎接你的是明年的太阳而不是你爸妈的男女混合双人殴打？”
郝宇星：“……”
他语气弱下去：“我最近成绩很不错，他们应该不会打我。而且我很久没去网吧了，去爽一下怎么了？！”
郑志新同意，他豪气干云：“没错！你们都这么久没去了！去爽一下怎么了？郝狗我跟你一起去！我们通宵！”
他们飞快达成共识，并来邀请许言俞和张湛：“网吧通宵打游戏，一起吗？”
听到网吧两个字，许言俞就想到那天晚上。
他眨了下眼，面不改色：“不去。”
“一起去呗，张湛也去。上次你们一起去网吧，是不是教他打游戏了？正好我们四个一起组队打游戏。”
“没。”
“啊？那你们去网吧干嘛去了？”
去网吧干嘛了？
许言俞看张湛，目光不自觉就放在他的嘴唇上。
张湛嘴角挑了挑。
他垂眸，粗声粗气：“关你屁事。”
郑志新和郝宇星对视一眼。
郝宇星安抚的拍拍郑志新：“他们指不定在网吧刷网课呢。”
郑志新登时面如菜色，再不问了。
许言俞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不耐烦
他们走后，许言俞低头接着看书。
撑在桌上的手被拉了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就有二的。一开始张湛只会勾他的手指，牵他的手，但网吧那次后，现在再牵手，他就可以非常自然的分开指缝贴上来。十指相扣。
许言俞顺着力气垂下手，感觉到张湛手心里干燥的温度。
张湛轻声问：“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许言俞摇头。
“今天跨年，我们去约会吧。”
跨年……
许言俞心一动，点头。
一放学两人就开始了这次约会。
外面到处都是和家人朋友情侣一起跨年约会的人，餐厅外面排了长长的队伍。
没有提前预定，找不到环境好又不用排队的餐厅。两人干脆去了小吃街。
小吃街也有很多人，摊位间窄窄的空隙挤满了人。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许言俞也饿了，他扫着小吃车上的招牌，犹豫不知道怎么选。
身边有女生牵着男朋友经过，男生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拇指生煎的盒子。女生亲亲热热的叉了一下放到男生嘴里，嘟囔：“吃不下了，给你吃。”
许言俞看竹签叉住的生煎，指头大一个，外皮金黄，看上去酥脆可口。
他看张湛。
张湛也在看那一对情侣，若有所思的样子。
身后又有人经过，许言俞移开一步让出位置给他们走。
移开后发现自己和张湛之间夹了个人，而后面人群依旧拥挤。
担心被冲散，他伸手抓住张湛的手腕。
绕开中间的人，他走到张湛身边，顺势牵住张湛的手：“走。”
张湛手掌微动，又扣紧他的手指。
男生的骨头很硬，指缝间另一个人的骨骼和皮肉温度存在感很强，不管十指相扣多少次，许言俞都觉得有点硌。根本没办法忽视。
但他依旧握紧了张湛的手，往前走：“找东西吃。”
小吃街食物重复率很高，三步一个炸串五步一个雪梨汤。没有多久就找到家拇指生煎的摊位。许言俞站定，问张湛：“想吃吗？”
张湛点头。
刚刚果然是在看别人的拇指生煎。
这不就是给自己摆在明面上的表现机会吗？
他果断叫老板：“来两份生煎。”
刚说完，手指被轻轻夹了下。
不疼，是刚好让许言俞察觉出来的力度。
他看张湛：“？”
张湛解释：“一份就好。”
“你吃不完给我吃。”
？
许言俞觉得自己耳朵出了点问题。
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可能有点扭曲。因为张湛又解释：“这样我们可以吃更多种类，还不浪费。”
许言俞接受了他的解释，转而告诉老板：“一份就好了。”
老板很快煎好一份，装到盒子里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