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初次“大漩涡”宙域航行，过度谨慎的反应
868.m30。
极限星域，“大漩涡”宙域。
光芒号的舰桥，威尔希尔矗立于全息战术桌前。
进入“大漩涡”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即使他们身处边缘区域，也感受到这片区域的奇异。
现实世界受到亚空间的影响，时而闪现。
承担沟通的军官，增加了两倍。
“秩序阴影”和“钢铁之手”独有的的拟象圣室，受到影响。
库房中的联络船，被派了出去。
“联络船a-1，前往a-59区域，同阴影之歌号建立联系。”
……
“联络船c-5，汇报太阳阴影号信息。”
威尔希尔的超人听觉，将纷扰的信息尽收耳中。
[此次行动，也是一次经验积累。
或许未来，战团还会面对相似的情况。]
他凝视全息星图，黑色和铁灰色的符文，时而有一两个忽而消失。
符文时而又会突然跳跃出现，但也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光点。
威尔希尔的头盔内置通讯器，突然响起滴滴的嗡鸣声。
符文跳跃而起，来自身战团首席导航者。
自进入“大漩涡”区域，他便从未离开导航者圣所。
也无人会在此时，愚蠢地进入导航者圣所。
暴露在导航者的天赋之眼下，变成疯子，甚至死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威尔希尔接通后，奥赛罗家族的导航者声音响起。
“光之领主，我有一个好消息向您报告，我和家族的导航者，观测到三天，或许是四天以后会有一个常见的异象，请原谅我，无法在此量化具体时间。”
“我们称之为马利克之风，到时候会存在一个像是亚空间缝隙的领域，亚空间标准的平静海风。”
“我们能乘着这股风浪，抵达托文迪斯。”
“会有什么风险？”
“尊敬的领主，”奥赛罗轻笑一声，“总会有风险。”
“马利克之风中那片平静的空间可能会让船搁浅，也许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星期，永远的几率也是存在的。”
“但奥赛罗家族的经验证明，情况大多时候不会坏到那一个地步，不应是您主要考虑的。”
“最常发生的情况是盖勒立场出现波动，有船员发疯。”
他语气无奈地，又有些骄傲地说道。
“他们可不像阿斯塔特和我们那样拥有坚定的意志，会受到潮汐的影响，精神失常。”
“我知道了，规划航程。”威尔希尔挂断通讯，立刻在脑海内开始酝酿计划，应对三或四个舰船标准周期后，可能遭遇的威胁。
他从黑皇帝交给他的数据水晶，获得了一些帝国禁忌的知识。
违背帝国真理的知识。
亚空间中，存在混沌恶魔。
“通讯主官。”随着威尔希尔的召唤，嘈杂区域的中心，一名随从走了过来。
“领主大人。”
威尔希尔微微颔首，“派出联络船，确保所有舰船，包括‘翎笔之裔’的盟友，了解我们的航行计划。”
“遵命，大人。”
威尔希尔随后又切换通讯频道，向战团智库下达命令。
“分派所有王廷成员和智库负责区域，应对可能的恶魔、亚空间掠食者和船员失控的威胁。”
“领主大人，这难不倒我们。”星语官自信地说道。
“进入这片区域，我们的灵能得到增幅，即使是编修员，都能完成星语通讯。”
“只要您的命令不过于复杂，我都能传递到其它舰船。”
“通讯时，维持你的泰勒玛心境。”威尔希尔提醒后，挂断通讯。
四个舰船标准周期后，威尔希尔没有像那些仆从一样，频繁注视悬挂的大钟。
头盔内的计时器提醒着他时间，距离今日结束，只有四十二标准分。
威尔希尔双手合拢倒置，心中默念。
[愿吾主庇佑。]
重复十一遍后，他双手松开，同时通讯头盔内响起首席导航者的声音。
“领主大人，马利克之风已起，请求亚空间跃迁。”
“准许！”威尔希尔干脆地说道，同时切换战团的通讯频道。
“警戒！”
黑色和灰岩色的战舰，谨慎地开始提升亚空间引擎功率。
灵能者才能看到的以太光芒，清晰可见，但所有舰船的舷窗都已降下，无人目睹。
底层甲板，劳工乔林顿坐在板条箱上，摸了摸满是机油的口袋，最后一张配给卡也没有了。
他狠狠地将罐子砸在地上，数滴没有倒尽的机油混合绿色的汁液蹦了出来。
乔林顿立刻像恶狗一样扑上去，舔弄着甲板上的“酒液”。
十数秒后，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甲板上。
“狗屎，为什么那些军官和阿斯塔特，就能畅饮美酒。”
乔林顿并不知道这艘船上，谁能喝酒，他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话语，乱想一通。
他刚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动作一僵。
他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他惊慌地向周围看去，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他突然停下，眼中逐渐露出疯狂之色。
“对，对……”
“不给我，我就抢。”
乔林顿抄起板条箱上的扳手，他两步来到铜管前，砰砰两下，砸断了铜管。
热浪冲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衣服湿漉漉。
“该死！”
乔林顿痛得颤抖了一下，但想到美酒，他立刻甩头，不管身上的烧伤。
他快步向配给仓库的方向走去，走出数十步，他突然看到，一个浑身满是油污的男人，抱着锈色盒子，小口小口的吮吸，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那是他喝“酒”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我的！”
乔林顿咆哮一声，劳工身躯一颤，惊讶抬头。
铜管狠狠地砸在劳工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乔林顿丢下扳手，抓住饭盒，往里面看去。
“该死！”
看清那抹绿色，他才认出那是甲板的大锅熬的粥。
乔林顿捡起把手，狠狠地砸在劳工的后脑上。
“呸!”
唾了一口，向前走了两步后，他又突然转身，从溅满血迹的身上摸索。
片刻后，他摸出了四张黄色的卡片。
那是底层甲板工人，劳累两天的工资，够他们生活四天。
虽然听老人说，这待遇已经超过大多数其他军团的虚空船员，但乔林顿却总是不满。
他要“酒”，要很多酒。
乔林顿眼一亮，“再杀二十四个人，我就能买一瓶酒了。”
他耳边再次响起嘶鸣般的声音，他猛地拍手。
“对，买什么，杀死那个肥猪，都是我的。”
“都杀了，都杀了……”
乔林顿兴奋地吼道，他又一连杀了七个劳工，用匕首替换了铜管。
他走向第九个劳工时，那人突然抬头，看到浑身是血的乔林顿，顿时大吼一声，撒腿就跑。
“死！”
甲板的中心，“祈光人”听到甲板执法者的报告，立刻迈步冲了过去。
“大人……”执法者惊呼，连忙迈步追赶。
他不知道这位副官大人，为何来到底层甲板，而且还如此匆忙。
这本是执法者们的责任。
“祈光人”于三秒后，便穿过弯弯绕绕的区域，找到挥动扳手，浑身是血的劳工。
“祈光人”想到领主大人的吩咐，不敢怠慢，他双眸中有两道小太阳般的光芒霍然亮起。
仿佛正午烈阳的光芒，骤然在昏暗的甲板亮起，两个奔逃的劳工，顿时被暂时夺去视力。
“祈光人”见“日照”，没有净化敌人，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我高估了他。]
他没有靠近，谨慎地抽出考古手枪。
恒星光芒一闪，劳工的身体被瞬间蒸发。
[好吧，我还真是高估他了。]
“祈光人”自嘲一笑，他的反应过度谨慎了。
同一时刻，阴影之歌号，赶到上层甲板的二连长奥利维耶。
他同样举起考古手枪，射出采集自行星辐射层的光线激射在舌头贴地的怪物身上。
滋滋滋！
血雾涌动，夺占身躯的恶魔却没有倒下。
“太阳神官”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对方一样。
一道神圣的、从天而降的明净灿烂而纯粹的温暖光芒，砸在恶魔的头上。
恶魔发出一声愤怒咆哮，在“召唤圣光”中飞速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