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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快收了神通吧! > 第283章 【厉鬼】(6600)
  第283章 【厉鬼】(6600)
  第两百七十七章【厉鬼】(6600)
  不对!
  不光是香灰!
  陈言从里面嗅到了一股子异常的气味。
  他心中略一沉吟后,就立刻辨认了出来,这是纸张焚烧殆尽后的气味,而且……还是……
  “符纸?”
  陈言一开始没辨认出来,因为这一小撮残留的灰粉末太少,其中残留的味道本身就少。
  加上有大量香灰的气味掩盖。
  但他毕竟肉身体质经受过改造和提升,五感敏锐超凡。
  细细辨认之下,还是从其中辨认出了一丝自己熟悉的气味——符纸燃烧后的味道!
  符纸,大多呈现出淡淡的黄色色泽。
  但这个黄色並不是用什么普通的黄纸染色工艺做的。
  而是薑黄!
  这是符纸最最基本的材料之一。
  若是更高级一些的符纸,材质更讲究的话,还要在纸浆內掺入上等的硃砂,若是要效力更好,最好再加入上品的烟墨。
  比如陈言身上带的符纸,都是他通过楚可卿那边弄到的最上品的符纸。
  当然了,乡下人家,李国华这种家境,自然用不起上好的符纸——上品符纸,一张符纸就得几块钱。
  李国华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用不起那等好东西。
  但薑黄的气味,陈言是不会弄错的。
  没有硃砂,没有烟墨气味。
  只有薑黄。
  这就是最劣质的符纸,最粗糙的做法。
  ·
  入夜的时候,屋后的田梗下传来阵阵虫鸣。
  陈言就坐在李国华家隔壁的屋顶,静静的看著李国华家的屋子。
  当子夜时分,天地之间阳气最弱的时候,陈言忽然睁圆的眼睛,一双眸子盯著李国华家。
  在天眼和“破妄”的神通之下,他能看见一丝丝若有若无淡淡黑气从李国华家的屋顶繚绕出来。
  很淡,不是鬼气的那种黑。
  而是一种……
  “怨气啊。”陈言皱眉低语。
  小女孩是晚上八点左右回家的,很快洗漱回房后休息了,没和李国华有什么交流。
  看得出来,父女两人之间的关係,多少有些彆扭的样子。
  半夜的时候,李国华的房间里忽然亮了灯,片刻后,灯又熄掉了,李国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熄了灯,就这么静静的走到了院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仇都报了,为什么还要缠著我……为什么,为什么……”
  李国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低声嘀咕著。
  过了会儿,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然扭头回屋,几分钟后又提著一兜子东西出来。
  这一次他步伐仿佛坚定了许多,悄悄推开院门,反手把门小心合上后,朝著村后走去……
  ·
  李国华走路蹣跚,但在黑夜中走的却甚快。
  足足走了有四十多分钟后,他沿著河塘一路往上游,走到尽头后,是一片山坡。
  绕过山坡下,来到了南坡,又从林子旁折了根树棍当拐杖,就这么一瘸一拐的上了山。
  南坡的半腰上,隱藏在一片稀疏的林子后,渐渐的一片片坟包,显现了出来。
  黑暗中,李国华从兜子里掏出个手电筒来,打量后,一圈圈的光晕之下,遍地坟包,叫人看了忍不住心中乱跳。
  李国华走了不少路,气喘吁吁,此刻也是恍惚了一下后,却低著头,一个个坟头看著,数著,辨认著。
  最后走到了右边最靠边缘的地方,在一棵老枯树旁不远,一个坟包前,李国华才站住了。
  他用复杂的目光盯著坟包看了一会儿。
  很快,李国华跪在了那块墓碑前,手里哆哆嗦嗦的,从带来的兜子里翻出东西来,一个个摆好。
  一个白瓷碗在墓碑前端正放好,里面洒了两把白米,轻轻压实了。
  李国华哆哆嗦嗦的拿出三支香来插在碗中米间,又摸出打火机来点燃。
  做完这些后,李国华跪坐在地上,嘆了口气。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香菸,吸了两口,就这么静静的看著晚风吹拂之下,香在静静的焚烧,繚绕著香气。
  “我说,你也够了吧。”
  李国华嘶哑的嗓音,飘荡在坟头。
  “你被他家害死,我帮你报仇,怎么还纠缠上我了呢。”
  “每天都託梦给我,让我夜夜不得安睡。”
  “我女儿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疯病。”
  “你大仇得报,我不求你报答我,你也不能害我吧。”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说破大天也没错吧!”
  “我们就此作罢,好不好?你就放过我吧!”
  “我还有女儿要养,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一天天人不人,鬼不鬼。我得活!”
  “我得活!我得活啊!!”
  黑暗中,李国华就跪坐在坟头前,忽而哀求,忽而咒骂,脸色也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狠厉……
  就这么来来回回断断续续扯了好久,李国华才重新站了起来。
  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怒色:“今日和你最后一次说了!你別再来纠缠我!否则的话……我能帮你报仇,我也能有別的手段!
  你,你若是再每晚纠缠我,害我……別怪我一发狠,找一日,来掘了你的坟!!
  叫你死也不得超脱!!”
  狠话说完后,李国华侧耳倾听,在黑暗中等了会儿,仿佛没听见什么动静后,心中得了几分安慰。
  他鬆了口气,语气也软了很多:“你我就这样两清了,我给你烧些纸钱,以后清明我家来上坟,也会顺带著给你烧些纸,就算是,就算是……就这么了帐了吧。”
  他从兜子里取出一叠黄纸来烧了,静静的等黄纸烧完,再仔细的熄了火。
  这个傢伙准备很是充分,又从兜子里拿出一个小锅铲来,把烧过纸钱的灰烬,一铲一铲的全部清理乾净,走到附近挖了个土坑埋了进去,踩好土。
  回来后,又將自己带来的碗,米,都收拾好,还卷著衣袖,將坟前地面上有擦乾净了痕跡。
  看著,把有人烧祭过的痕跡都清理乾净了,李国华才鬆了口气。
  盯著墓碑看了一眼后,他低声道:“今日说的话,你莫忘记了!”
  等李国华从坟墓前一瘸一拐的离开走远了后,陈言才从暗处转了出来。
  他走到了坟墓前,看了看这座土坟。
  坟墓修的很是简陋,不曾浇灌水泥,也只是一个土坟包。
  就连墓碑,也看著也是匆匆製作出来的劣质品。
  陈言嘆了口气,盯著墓碑上的字样看了两眼。
  ·
  墓碑上的名字叫“李欣”。
  一个很普通很常见的女孩子的姓名。
  死於五年前。
  陈言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生卒时间——这个叫李欣的女人,死的时候,才十九岁。
  ·
  第二日,陈言在村口的小商店里,藉口说自己要去镇子上找个旅馆,找老板打听,又聊了几句后,就从那个嘴快的老板口中,打听到了关於这个“李欣”的消息。
  李欣,也是杨二村人,是村中大姓李姓。
  家里挺穷。
  父母都是本村人。父亲那边老人都去世了。母亲家里还有一个老人,也就是李欣的外婆。
  父母早年离开村子外出打工,后来在外面闹翻了,又各自有了家,就此都不回村了,就把她丟给了外婆养著在村里。
  偶尔时不时的给两个钱——后来也越给越少,渐渐的就不管了。
  算是標准的留守儿童。
  李欣跟著外婆在村中长大的——本地人管外婆叫“阿婆”。
  这个叫李欣的女孩,一辈子活得挺艰难。
  她甚至一开始上学都成问题,因为……她不是婚生子女。
  农村结婚早,她的父母结婚的时候,还不到法定年纪,但乡下不讲究这个,就让两口子办了酒席,昭告亲朋四邻,就算是夫妻了。
  本想著,等到了年纪再去领结婚证。
  可结果,孩子生了都没到法定结婚年纪。
  后来两口子出去打工,在外面闹翻了关係,结婚证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李欣,出生在这个明明父母曾经办过婚宴,四里八乡都知道的“夫妻”家庭里。
  却成了一个“非婚生孩子”。
  她小时候的政策还没有后来那么宽鬆,李欣被外婆养大到了上学的年纪,连学籍都没有,户口都没法落。
  因为外婆也不懂,一直没弄这个事情。
  拖到李欣要上小学的时候,都没落户,於是傻眼了。
  李欣的外婆是个善良的心肠,还是拖著老迈的身子,一趟趟的跑村委会,求人帮忙,最后总算是把孩子户口落下来。
  据说还跑去县里信访部门闹了几次。
  最后总算办了下来。
  但……就这么,拖了两年。
  李欣上小学的时候,已经九岁了。
  其实这个年纪再入学,就不太好——因为九岁的孩子,同龄人都进学校,就她不上学,加上这个年纪也懂了些事情,没能在正確的年纪养成学习的习惯。
  心已经玩野了,再进学校,也学不进去了。
  好容易一路磕磕绊绊,勉强念到初中一年级,李欣就读不进去书了。
  初一的时候,李欣已经十六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模样很是俊俏。
  读不进书,又已经十六岁,李欣开始逃学,最后逃学多了,就跟著人在外面混著,混著混著,輟学了。
  然后,说是谈了个男朋友,外出跟著男朋友去大城市打工去了。
  再后来,就是听说和男朋友分手,但李欣好像在外面混的还不错。
  她孝顺外婆,每年都要回来个两三次,大包小包提著东西回来。
  都是城里的那些高级的礼品营养品。
  她自己也打扮的时髦,还穿戴的光鲜靚丽。
  渐渐的,村里就对她有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说她在外面干的事儿,可能不太正经。
  李欣是个不受欺负的性子,听见村里传闻,衝到人家家门口大骂了半天,把背后嚼她舌根子的两个乡下婆子,骂的关上房门面都不敢露。
  ·
  五年前的夏天,村里一户人家结婚办酒——新郎是李欣的远房堂哥。
  杨二村里,李姓是大姓,全村姓李的人家,若是认真仔细算下来,多少都沾亲带故的。
  甚至就连李国华和隔壁那爷仨,也都沾著点亲戚。
  但因为李欣小时候,新郎那家人父母接济过李欣的外婆,李欣念著这份情,就从城里回来参加了村里的婚礼,办酒的时候,还给新娘子当了伴娘。
  就那天,出事了。
  ·
  李欣从小生的好看,脸蛋和身材都是村里一等一的好,模样出挑。
  那天办酒的时候,她又当了伴娘,酒席上不少人找她喝酒。
  李欣性子也泼辣,那天喝了不少酒,喝得已经半醉。
  到了酒席结束后,就没见到人影了。
  旁人大家只以为李欣是跟著新娘子回房休息了,直到晚上,李欣的外婆拖著病体找来,李欣压根没在新娘子那边。
  当时大家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李欣难得回来一次,可能和什么同学一起约著出去玩了。
  李欣的外婆等了一晚,没等到孩子回家,第二天又到处找。
  村里人这才觉得不对,然后又报了警。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在河的下游一团草甸子的水里,找到了李欣的尸体。
  据说找到的时候,泡得人都变形了!
  说是找到尸体的时候,警方看过了,衣衫大体完整,身上没外伤。
  当时警方准备做进一步尸检——但乡下人不懂,尤其是李欣的外婆,乡下妇女,没文化也没见识的,当时已经伤心欲绝,所以警方要求进一步做尸体检查,听说还要把尸体剖开,老太婆当场就晕了过去,然后拼死拒绝。
  说不能让自己的外孙女再遭一次罪。
  后来又排查了一番后,据说酒席后,有人说曾经好像看见李欣往河边的方向过去……
  最后就做出了结论,是酒后落水淹死的。
  但事后还有一个尾巴。
  过了些天,有个年轻男人找到了杨二村来,说是李欣在外地一起打拼的男朋友,得到消息赶过来的。
  那个男朋友虽然伤心难受,但强烈要求重查这件案子。
  可当时已经晚了,尸体都火化烧掉下葬了。
  那个男人无奈,在村子里留了两天,去李欣坟墓前哭了一场,给外婆留了点钱,离开后,就再没回来了。
  ·
  子夜时分。
  李国华躺在自己屋內的床板上,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已经瘦得如一把柴火一样,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上的秋衣甚至都裹不住身子,看著又宽又大。
  人在床上扭来扭去,双目紧闭,眉头用力的拧著,仿佛梦中看到了什么极为嚇人的场景。
  可人,却偏偏就是醒不过来!
  黑暗的房间里,房门,窗户,都紧闭著。
  一团虚虚的影子,渐渐笼罩住了李国华的床头,满满的,一点一点的凝聚成了一个身影的样子。
  长长的裙子飘飘,头髮飞舞。
  一双纤细而惨白的手,细长的手指,满满的探向了正在床上扭曲的李国华。
  指尖,一点一点的,仿佛就要凑上了李国华的脖子!
  忽然之间,李国华猛然睁开双目,人居然就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就这么坐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双目无神的样子。
  缓缓的,他下床,也不穿鞋,就这么站在地上,似乎在愣神儿。
  黑暗中,李国华的身子僵硬,原地转身,笔直的朝著房间里的柜子走去,拉开抽屉,从里面一阵翻腾后,翻出一把大剪刀来。
  他右手高高举起剪刀,尖头朝著自己。
  这一刻,李国华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木訥,但是惨烈的笑容来。
  诡异之极!
  ·
  剪刀缓缓往下戳,戳在了李国华的胸前,剪尖的地方甚至已经刺破了他身上的旧秋衣,尖头戳在他的胸前皮肤上……
  这个时候,李国华猛然身子一个哆嗦!
  他猛然一咬牙,那涣散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
  胸前的刺疼感让李国华低呼了一声后,他陡然撒手,把手里的剪刀远远的丟掉!
  就在这么个瞬间,房间里的那个阴影已经无声无息的消散消失掉了。
  李国华脸上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来,对著空荡荡的房间,厉声道:“你!!又是你!!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房间里毫无回应,只留下李国华剧烈的喘息声。
  “那……那就,那就……”李国华面色扭曲,低声狠狠道:“难就都不得好!!我这就掘了你的坟!!”
  李国华仿佛情绪失控,飞快的披上了一件衣服后,穿上鞋,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在院子的角落里,提起一条铁锹!
  可就在他刚转过身来,忽然身子一僵。
  李国华的面前,自己家院子当中,站著一个他陌生的年轻男人。
  ·
  陈言面色平静的看著李国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铁锹。
  陈言嘆了口气:“这铁锹,倒是省了事,也好,你跟我走吧。”
  “你,你,你是什么人?”李国华颤声问道。
  “不想惊醒你女儿,就压著嗓子跟我讲话。”陈言淡淡道,缓缓走向李国华。
  李国华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浓浓的畏惧:“你……你是人还是鬼?”
  陈言已经飞起两步,身子直接来到了李国华的面前,手里一抬,一道“不动如山符”就拍在了李国华的肩膀上。
  李国华身子一僵,顿时动弹不得,手里的铁锹也脱落掉下,被陈言一把抄住抓在手里。
  眼看李国华要大声叫嚷,陈言冷笑一声:“想想你女儿。”
  李国华到了嘴边的叫嚷,顿时就吞了回去,只是那双眼珠子死死盯著陈言。
  终於,他颤抖著嗓音:“你,你害我,別害我女儿,她,她还小……”
  陈言摇摇头,又把一道符拍在李国华身上,对他勾了勾手指,李国华顿时魂不守舍一般,脚下不由自主,就跟著陈言而去。
  出了院子,却没走远,陈言就带著李国华直接进了隔壁院落里。
  李国华就看见陈言抓著自己的肩膀轻轻一提,身子腾空。
  他眼睛一黑!
  等片刻后,李国华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智回到了自己身体中,他才骇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床板上的床单被褥,黑漆漆的污跡。
  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气味……
  阴森的感觉……
  “怎么,不认识了?这是你仇家的臥室。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陈言冷冷的话语从李国华的身后响起。
  李国华身子僵硬不能动弹,却颤声道:“你,你讲什么,我听不懂。”
  陈言笑了笑,把一道符贴在了李国华的嘴上,他顿时口不能言。
  陈言走到床边,先给自己戴上一副一次性手套,然后伸手一抓,偌大一个床板就被他轻轻抬了起来,挪到了一旁立在墙边。
  床板下的地面上,水泥面已经斑驳,满是灰尘。
  陈言也不言语,隨手一晃,在李国华震撼的目光下,就看见这个年轻人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陈言这把剑出產自域界,虽然不算法器,但里面插入了铁精,锋利之极——就凡品而言。
  他力气又大,一剑在手,往下一插,就插入了床下的地面,三下两下,就切开了一片水泥来。
  下面铺垫的砖头也被陈言撬开……
  很快,陈言冷笑一声,伸手从一团砖头瓦砾下,提起一件东西来,在手里轻轻一抖。
  赫然,是一条……
  红裙子!
  “李国华,这个东西,是你埋在人家床底下的吧!”
  ·
  裙子是从砖头沙砾下挖出来的,上面沾染了许多污跡,但依然掩饰不下,这条裙子那鲜艷的红色!
  尤其是在这个夜晚,借著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光亮,更是显得这一抹红,红的鲜艷,红的诡异!
  “裙子是……李欣的,对么?”
  陈言走到李国华的面前,將这条裙子轻轻丟在了李国华的眼前,同时隨手將李国华身上的那道“不动如山符”扯了下来。
  咕咚一声,李国华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陈言嘆了口气,蹲在了李国华面前,就这么近距离看著李国华的眸子,冷冷道:“但凡人死,若是著上红衣而死,生前若有仇恨怨气,死后就戾气不散,可化为厉鬼討债!”
  李国华沉默著。
  陈言继续道:“李欣的死,不是酒后淹死的,是……被你隔壁邻居家的父子给害死的!是么?”
  李国华抬了抬头,看著陈言。
  陈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李国华,我唯一好奇的是,李欣死的那日没有穿红裙,你又是怎么让她化为厉鬼来討债的呢?”
  终於,李国华这次又了些反应。
  他轻轻吞了口吐沫,脸上露出惨然的诡异笑容来,只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裙子是李欣的……她死后,我去她阿婆家里,偷偷进她生前的屋子里,翻出这条红裙子,就偷来了。”
  嗯,死者生前穿过的裙子,沾染了死者生前的气息,倒也……勉强能用,只是手法比较特殊一些。
  陈言点了点头:“那……如何化作厉鬼的呢?你怎么懂得这些事情的?”
  李国华身子抖了抖,低下头去:“我……我在外面跑车的那几年,认识过一个有本事的人,从那人身上偷到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符咒。
  我,我以为是瞎胡闹,没想到,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我,我就偷偷的练了两手……
  至於厉鬼……只有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是不够的,还要……还要……”
  陈言嘆了口气,忽然轻轻道:“確实不够!
  所以……你挖过李欣的坟!偷了她的骨灰,然后用符咒的法子,把骨灰抹在了这条红裙子上!
  对么?”
  李国华面色发灰,不可思议的盯著陈言。
  “你,你知道!!”
  顿了顿,李国华哭丧著脸:“我,我只偷了一把骨灰,只拿走了一把……剩下的,我又给她重新安葬埋回去了……
  她,她就此就缠上了我!
  她弄死了仇人不够,还要害我!
  我,我明明是帮她报仇,帮她报仇!她为什么还要来害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