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巍回来了!”
  厮杀中。
  不知道谁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
  徐西宁蓦的转头。
  就见城门外……
  嗐!
  哪还有城门啊。
  城墙都塌了。
  不远处,赵巍一马当先,后面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对面章敏激动的吼,“赵巍回来了,兄弟们,宰了这帮畜生捆着人头去赵巍跟前换夸奖啊!”
  艹!
  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鸡血。
  刚刚都要打不动了。
  现在忽然又有了新的力气,打的更嗨了。
  琉倭大军和黑衣人大约是被赵巍两个字吓破了胆,战斗力骤然降低。
  大军抵达。
  速战速决。
  在赵巍率兵赶来的一刻钟之后,战斗全部结束。
  宫中。
  金銮殿。
  战报一轮一轮的送来。
  皇上带着朝臣心惊胆战的听着一次又一次的绝处逢生。
  就在大理寺少卿琢磨要不要假装拉肚子赶紧逃了保命的时候。
  一个小内侍火急火燎冲进来。
  哭的哇哇的。
  “陛下!”
  吓得皇上以为要亡国了,下意识就要逃去找密道。
  那小内侍大喘一口气,“赵巍将军帅援军抵达,黑衣人和琉倭大军全部被剿灭,外面打完了。”
  皇上惊魂不定的心,彻底落下。
  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元气一样跌坐龙椅。
  整个御书房,凝重的气氛顿时一松。
  劫后余生,有人一下哭了出来。
  缓了好一瞬,皇上才啪的一拍椅子扶手,又蹭的起身,“好!好!”
  鼓楼大街。
  赵巍带来的人马结束战斗后开始打扫战场,搬运尸体,救护伤员,统计伤亡。
  章景繁累的连爬都爬不起来,战斗结束那一瞬,他就手里的刀一撂,直接瘫地上躺平了。
  骂骂咧咧。
  “老子再也不跟你打仗了,娘的,忒废人,老子差点娶不上媳妇了。”
  傅珩脸色灰白的靠在尸体堆儿上,从腰间摸索药瓶儿,一面嗑药续命,一面和章景繁说:“真有意思,好像你不打仗就能娶上媳妇呢。”
  说着别人娶不到媳妇,眼睛还在找他自己的媳妇。
  瞧见了,便盯着看。
  章景繁气的想要给他一脚,但实在抬不起脚来,只能想象自己娶了漂亮的媳妇还在新婚夜把傅珩狠狠揍了一顿。
  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有灵犀。
  傅珩嗤笑,“你新婚夜跑去揍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章景繁:……
  惊恐的看向傅珩,脑袋都支棱起来一个手指的高度,“你能读我心声?”
  傅珩给他一个白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屎放屁。”
  章景繁又重新躺平,“你这么喜欢我拉屎?下回送你点新鲜的。”
  徐西宁带着春喜过来就听到这屎尿屁的对话。
  春喜兴奋的跑上前,“你们也要养蛆?不不不,用屎养出来的蛆没办法随身携带,太臭了,得用馊了的剩菜剩饭,我养的就白白胖胖。”
  章景繁:……
  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都没让他反胃。
  春喜成功做到了。
  yue的一嗓子,章景繁摁着胸口瞪着春喜,“闭上你的嘴!”
  春喜并未受到任何打击,十分性格开朗的就从褴褛的衣裳里掏出一个铁盒子,然后活泼的往章景繁跟前一蹲。
  “看,我养的,动的多欢呢。”
  力竭快亡的章景繁,就这么被春喜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甚至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原地蹦起来。
  掷地有声,中气十足,“你有病啊!”
  旁边傅珩,病恹恹有气无力,“是我有病。”
  章景繁:……
  艹!
  章敏带人过来,眼看她哥跳的欢,顿时如临大敌,上前一步就把章景繁摁住。
  “快,把世子送回去,重伤之后,动的越欢死的越快,上次刑副将军就是这么死了的。
  “大家见他活蹦乱跳以为没事。
  “结果重伤员都被救活了,他死了!
  “可是了不得。
  “快快快!”
  本就没多少力气的章景繁,在虚弱而无效的辩解声里,让亲妹妹给捆走了。
  傅珩依旧靠着尸体坐在那里,仰着头,看徐西宁。
  险些就是天人永隔。
  或者黄泉作伴。
  傅珩盯着徐西宁很难将目光挪开,当时在废墟前的惶恐和难过,都变成现在眼神的粘稠。
  徐西宁一抽裤腿,大咧咧在傅珩旁边蹲下。
  伸手拉了傅珩的手腕,搭脉。
  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脉搏虚且乱,但又带着一股躁动的急速,徐西宁皱眉,“你吃什么了?”
  傅珩扯嘴笑,没答,只看着徐西宁。
  目光描摹她的五官,真真切切的确定这个人好像没受什么伤,顿了顿,才将一肚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化成四个字,说:“功夫真好。”
  万幸是好。
  不然……
  城墙底下,他就挖出来什么了。
  傅珩很难想象,如果当时从废墟底下挖出了徐西宁,他是不是会像春喜一样崩溃。
  徐西宁看见傅珩身上的药瓶儿,瞪了傅珩一眼,将那药瓶儿捡起来,打开瓶盖倒出来几粒。
  <a href="https:///zuozhe/p0o.html" title="春六"target="_blank">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