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持故剑，斩旧情
兰帕德角球开出，禁区內一片混战。
德罗巴和吉维特同时起跳，两人在空中角力。
象牙海岸中锋虽然强壮，但吉维特死死卡住位置，让德罗巴没能顶正部位，皮球擦著他的头皮飞过。
特里从人群中杀出，在斯奎拉奇的拉扯下强行头球一点。
球变向后砸在小禁区线上，阿尔多寧用胸口將球顶出，埃弗拉大喊著“我的！”衝上来解围。
球在乱战中弹到蒂亚戈-门德斯脚下，葡萄牙中场迎球爆射，球打在斯奎拉奇腿上反弹。
马克莱莱正准备接球，突然看到罗伊从左侧高速插上。
法国后腰心领神会地虚晃一让，罗伊顺势领球內切。
伯纳迪慌忙补防，但为时已晚。
罗伊调整两步，右脚轰出一记贴地斩！
“砰！”
一记贴地斩呼啸而出，球在人群中击中吉维特的腿，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掛球门右上角！
罗马飞身扑救，但球速太快，只能目送皮球入网。
斯坦福桥瞬间沸腾！
“goallllllllllllllllll！！！罗伊——又是罗伊！”
“多么戏剧性的时刻！这位上赛季还在为摩纳哥摧城拔寨的超级射手，如今用一记穿云箭洞穿了老东家的大门！”
“看看这记射门——先是乱战中机敏地捕捉到二点球，隨后冷静调整，一记低平爆射打在吉维特腿上变线入网！罗马完全无能为力！”
“斯坦福桥在沸腾，而摩纳哥球迷只能苦涩地摇头。这就是足球——昨日英雄，今日对手。罗伊没有庆祝，但这粒进球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依然是那个能决定比赛的男人！”
“欧冠两场两球，身价2720万英镑的標王正在证明自己的价值！切尔西1-0领先！”
切尔西球迷疯狂地挥舞著蓝旗，有人甚至翻过看台栏杆想要衝进场內。
摩纳哥远征军看台则一片死寂，几个老球迷痛苦地抱住了头。
半年前，他们还在为罗伊的进球欢呼，现在却只能看著他穿著切尔西球衣攻破自家大门。
斯坦福桥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兰帕德、德罗巴、特里和门德斯兴奋地冲向罗伊。
但罗伊没有庆祝，他低著头，缓步走向摩纳哥球迷看台。
他抬起双手，掌心向下，轻轻下压。
一个无声的致意。
“罗伊没有庆祝.这个曾经为摩纳哥创造奇蹟的孩子，此刻选择用沉默向过去致敬。”
蒂埃里-罗兰的声音在tf1电视台转播间里微微发颤：
“.这个我们看著他在路易二世球场长大的孩子，这个为摩纳哥带来无数夜晚欢呼的10號，此刻只是轻轻摸了摸胸前的切尔西队徽，然后向红白看台低下头——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庆祝进球后，向主队球迷致意时那样。”
“这就是职业足球的残酷与浪漫。罗伊用沉默告诉所有人：他可以为了新东家拼尽全力，但永远不会忘记他曾和谁一起站上欧洲之巔。”
罗伊转身走回半场时，阿德巴约向他投来友善的光芒，在过去那个赛季罗伊几乎是他偶像般的存在，虽然罗伊比他年龄还小
里贝里抬起手，冲罗伊比了个手势。
伯纳迪重重地拍了拍手掌，突然高举双臂挥舞起来，摩纳哥球员们顿时精神一振。
看台上，红白球迷的歌声猛地响彻球场。
“nous avions dit vouloir btir notre rome sur sept collines”
（曾经我们说要在七座山丘上建立属於我们自己的罗马）
“et aujourd'hui， nous sommes champions d'europe !”
（而今天我们已经是欧洲冠军！）
罗伊的进球点燃了斯坦福桥，但摩纳哥的反扑来得更快。
阿尔沙文回撤到后腰位置接球，这个俄罗斯魔术师一拿球，马克莱莱立刻贴了上来。
阿尔沙文左脚脚外侧轻轻一拨，皮球从法国后腰身侧穿过！
接传球后，伯纳迪的长传划过半空，里贝里早已启动。
他侧身用右胸轻轻一垫，皮球听话地落在脚边一尺之內。
这个停球看似简单，却让麦孔扑了个空。
刀疤脸带球时总是微微弓著背，重心压得极低，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步频快得惊人，左脚一趟、右脚一磕，皮球始终黏在脚边半米范围內。
麦孔第二次下脚时，里贝里突然用右脚外脚背把球往外一拨，整个人却往反方向闪去。
巴西边卫被晃得一个趔趄，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个矮壮的身影扬长而去。
阿德巴约回撤做墙，阿尔沙文插上就是一脚远射！
切赫飞身將球托出横樑。
摩纳哥的角球开出，吉维特在爭抢中顶到皮球，但卡瓦略在门线上把球解围。
皮球被卡瓦略挡出的瞬间，斯坦福桥的看台上爆发出如释重负的欢呼。
但危机远未结束，足球在小禁区边缘弹跳著，双方球员立刻展开新一轮廝杀。
特里和阿德巴约像两头髮怒的公牛同时冲向落点。
英格兰凭藉蛮力抢先半步，用脚尖將球捅向边线。
麦孔快步上前控球，却被里贝里死死缠住。
巴西人不敢托大，转身把球回传给切赫。
此时摩纳哥的阵型已如潮水般压过半场：
阿尔沙文和萨维奥拉形成第一道屏障，封住切赫的短传路线。
伯纳迪如影隨形地贴著兰帕德。
阿德巴约则在中线附近游弋，像头等待猎物的豹子。
切赫观察片刻，选择大脚开向前场。
德罗巴和斯奎拉奇在中圈展开空中对决，两人肩膀相撞发出闷响。
因为后仰，德罗巴的腰部没有充分压力。
足球被顶向摩纳哥半场，罗伊启动追球，但因为距离太远，埃尔法基里抢先一步回传罗马。
罗马手拋球发动闪电反击：
埃弗拉沿左路狂奔，里贝里內切中路，隨时准备接应。
阿尔沙文回撤组织，眼睛不停扫视前场。
切尔西防线迅速应对，阿比达尔紧咬埃弗拉不放，特里上前封堵里贝里，卡瓦略则死死卡住阿德巴约的身位。
马克莱莱站在防线前大声指挥，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球场：“注意肋部！”。
斯坦福桥的助威声浪此起彼伏，双方球员的每一次触球都牵动著数万人的心跳。
比赛节奏在这一攻一防间骤然加快，双方球员的跑动更加积极。
斯坦福桥的助威声此起彼伏，空气中瀰漫著紧张的气息。
阿尔沙文在中场拿球，俄罗斯人灵巧地转身，躲过了马克莱莱的上抢。
他抬头观察，突然送出一记斜长传。
里贝里在左路高速插上，麦孔拼命回追。
法国边锋用脚尖轻轻一垫，皮球听话地停在身前。
麦孔看准时机下脚铲断，里贝里却抢先一步把球捅给插上的埃弗拉。
埃弗拉带球推进，阿比达尔且战且退。
就在两人即將短兵相接时，埃弗拉突然脚后跟一磕，回传给套上的里贝里。
刀疤脸不作调整，直接起脚传中。
阿德巴约在禁区內高高跃起，和特里狠狠撞在一起。
两人同时倒地，皮球被切赫稳稳抱住。
切赫手拋球发动快攻。
马克莱莱接球后迅速分边，麦孔沿著右路狂奔。
萨维奥拉回追不及，只能目送巴西人带球推进。
麦孔看准时机起脚传中，德罗巴在吉维特的干扰下勉强头球攻门，皮球偏出立柱。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兰帕德和伯纳迪在中场展开激烈拼抢，两人的球鞋在对脚时碰撞出闷响。
蒂亚戈-门德斯看准空当接应，却被阿尔多寧一个凶狠的滑铲放倒。
裁判哨声响起，给了切尔西一个任意球。
罗伊站在皮球前，轻轻將额前散落的黑髮拨到耳后。
斯坦福桥的聚光灯下，那张脸庞分外醒目，稜角分明的下頜线带著几分痞气，微蹙的眉头下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罗伊弯腰把球摆正，他后退三步站定，双手叉腰观察人墙。
摩纳哥球员紧张地调整站位，伯纳迪大声指挥著防线。
助跑开始。
第一步，右脚踏出，步幅不大但扎实。
第二步，左脚跟进，身体微微前倾。
第三步，右脚重重踩在球侧，鞋钉扎进草皮。
摆腿时，他的左膝向內收紧，脚踝锁死。
脚內侧精准地抽在球的下半部，发出“嘭”的闷响。
皮球旋转著腾空，在人墙起跳的瞬间擦著阿尔多寧的发梢掠过。
球速很快，但飞行轨跡很清晰。
先是向上攀升，在最高点突然下坠。
罗马原本向近门柱移动，看到球路变化后急忙折返，但已经来不及了。
皮球带著强烈的旋转，划出一道弧线直奔后门柱。
兰帕德如幽灵般从人群中杀出！
他原本在禁区外游弋，看似漫不经心。
斯奎拉奇和吉维特都死死盯著德罗巴和特里，两个中卫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切尔西的高点上。
当罗伊的任意球起飞瞬间，兰帕德突然启动。
他先是一个假跑，佯装要衝向前点，骗得伯纳迪跟著移动。
就在摩纳哥后腰重心偏移的剎那，兰帕德急停变向，幽灵般绕到后点。
此时斯奎拉奇正和德罗巴角力，吉维特则被特里牵制。
兰帕德完全无人盯防，他看准来球，双腿发力蹬地。
在空中，他颈部青筋暴起，前额正中狠狠砸在皮球上。
球像炮弹般轰向地面，在门將和后卫绝望的目光中弹入网窝。
“看后点！！兰帕德！！绝妙的跑位！！斯奎拉奇和吉维特完全漏人了！！bang！！头球砸地！！球进啦！！！goalllll！！！切尔西扩大比分！！罗伊魔术般的传球，兰帕德教科书级的后插上！看看这次配合——德罗巴和特里吸引全部防守，兰帕德就像隱形轰炸机般出现在致命位置！斯坦福桥沸腾了！穆里尼奥的定位球战术又一次撕碎对手防线！”
布兰科猛地从教练席上弹起来，又重重坐了回去。
助教让-佩蒂特衝到边线，挥舞著手臂朝场內嘶吼：“反击！立刻反击！別让他们喘气！！”
“压上去！別让他们舒服拿球！”
这位摩纳哥功勋助教的喊声里带著拉蒂尔比训练场的记忆。
是他亲自开车把18岁的罗伊从尼斯机场接到摩纳哥，看著那个少年在德尚手下蜕变成巨星。
此刻他额头暴著青筋，仿佛要把上赛季欧冠连斩豪门的狠劲全吼出来。
斯坦福桥的声浪里，摩纳哥的红色战袍像被晚风捲起的火苗。
丟球后的摩纳哥立即展开疯狂反扑。
阿尔沙文主动回撤到后腰位置接球，他的金髮在跑动中格外显眼。
这位俄罗斯球员一拿球，隨即送出一记30米的精准斜传。
右路的萨维奥拉如离弦之箭启动，阿比达尔拼命回追。
就在法国边卫即將拦截的瞬间，“兔子”突然急停变向，皮球像粘在他脚上一样听话。
但切赫早已预判到位，捷克门神果断出击，用身体封住了所有射门角度。
三分钟后，阿尔沙文再次製造杀机。
他在中场连续过掉门德斯和兰帕德，就在马克莱莱准备补防时突然送出一记手术刀般的直塞。
阿德巴约瞬间启动反越位，眼看就要形成单刀，特里却以出色的预判完成一记精准的滑铲解围。
穆里尼奥快步走到场边，右手比划著名后撤手势，朝马克莱莱大喊了几句。法国后腰立即会意，开始寸步不离地跟著阿尔沙文。
他又转身对蒂亚戈-门德斯指了指伯纳迪，葡萄牙中场点点头，立即加强了对摩纳哥后腰的逼抢力度。
看到局势仍不稳固，穆里尼奥朝替补席招了招手。
格雷米立即起身热身，德塞利也脱掉了替补背心。第四官员拿著换人牌走了过来，隨时准备调整。
葡萄牙人始终站在指挥区，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不断用手势指挥防线保持紧凑，时而对著场內怒吼，时而冷静观察局势。
当特里完成那次关键解围时，穆里尼奥用力鼓掌，隨即转身对助教说了什么，眼神中闪烁著战术家的锋芒。
比赛进入尾声阶段，双方攻防节奏愈发激烈。
第41分钟，罗伊在右肋部突然內切，用右脚脚弓送出一记贴地直塞。
德罗巴背身扛住吉维特，强行转身抽射近角。
罗马反应神速，侧身將球挡出底线。
象牙海岸人跪地捶打草皮，吉维特则揉著被撞疼的肋骨。
第43分钟，兰帕德在中圈前沿观察到罗马站位靠前，不做调整直接起脚。
皮球如出膛炮弹般划过半空，在门前急速下坠，最终擦著横樑上沿飞出。
摩纳哥门將惊出一身冷汗，对著防守球员大声咆哮。
第44分钟，里贝里左路拿球，面对麦孔连续三次变向。
巴西边卫被晃得重心不稳，刀疤脸趁机下底传中。
阿德巴约在特里拉扯下依然抢到落点，一记势大力沉的头槌直飞死角。
切赫腾空而起，单掌將球托出横樑。
多梅內克坐在斯坦福桥的贵宾席上，右手拄著下巴，目光锁定在里贝里身上。
刀疤脸刚刚完成一次精彩的突破，晃开麦孔送出致命传中。
场边的穆里尼奥皱起眉头，已经在记事本上记了几笔。
这个夜晚，斯坦福桥的右路防守警报始终未能解除。
麦孔今晚吃尽了苦头。
在德尚的严格调教下，他曾像块璞玉般快速成长，隨摩纳哥连夺欧冠、法甲和法国杯，又跟著巴西队捧起美洲杯。
但连续的荣誉让年轻人飘了起来。
训练迟到开始频繁，防守动作也变得毛躁。
今晚面对里贝里，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和爆发力全成了摆设，被过得像根木桩。
好在特里总能在危急时刻补位，用精准的拦截为队友擦屁股。
法国主帅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来自布洛涅的小个子確实出色，但他背后牵扯的问题更复杂。
摩纳哥帮在法国队的影响力已经太大。
上期大名单里，罗伊、埃弗拉、久利等八名国脚都来自这支球队。
如果再招入里贝里，更衣室的势力天平恐怕会彻底倾斜。
更何况，他还是罗伊的髮小。
两人从小在布洛涅一起长大，私交甚篤。
多梅內克轻轻摇头，在笔记本上草草记了几笔，又划掉。
补时阶段，阿尔沙文在禁区弧顶佯装射门，却巧妙將球漏给后插上的伯纳迪。
摩纳哥后腰迎球怒射，皮球“砰”地击中近端立柱弹回！马克莱莱大脚解围，主裁判隨即吹响半场哨音。
斯坦福桥的记分牌定格在2-0，但门柱的震颤声仿佛仍在球场迴荡。
下半场开始后，双方立刻展开激烈对攻。
第48分钟，罗伊左路接阿比达尔长传，面对埃尔法基里突然变向內切。
他的右脚弧线球直奔远角，罗马飞身將球托出横樑。
角球开出后，德罗巴的头球被吉维特在门线上解围。
第53分钟，阿尔沙文中路突破分球，里贝里左路下底传中。
阿德巴约力压特里头球攻门，切赫稳稳將球抱住。
切尔西立即反击，马克莱莱长传找到罗伊，后者带球狂奔40米后横传，兰帕德的推射被伯纳迪挡出底线。
第61分钟，罗伊再次展现个人能力。
他在左路连续过掉埃尔法基里和斯奎拉奇，小角度劲射击中边网。
摩纳哥隨即反击，萨维奥拉右路內切射门，卡瓦略捨身封堵。
第65分钟
罗伊与兰帕德打出精妙二过一配合，他的直塞球穿透摩纳哥防线。
德罗巴转身抽射，吉维特用腿將球挡出。
两分钟后，罗伊主罚任意球，皮球绕过人墙后下坠，但这一切球的落点稍微偏正，被门將抱住。
第68分钟，摩纳哥险些扳回比分。
阿尔沙文直塞，阿德巴约单刀推射被切赫用腿挡出。
切尔西快速反击，罗伊带球长驱直入，在禁区前沿分给达夫，爱尔兰人的射门被罗马没收。
第71分钟，双方换人调整。
斯坦福桥的电子记分牌闪烁，第四官员举起换人牌。
切尔西率先调整，格雷米站在场边，用力拍打著脸颊保持清醒。
穆里尼奥搂著他的肩膀快速交代战术，手指不停指向阿尔沙文的位置。
蒂亚戈-门德斯小跑下场时与格雷米击掌，后者立即冲向马克莱莱，传达教练的防守部署。
切尔西阵型微调，格雷米与马克莱莱组成双后腰，兰帕德位置前提。
摩纳哥同时换人，阿德巴约喘著粗气走向场边，与替补登场的普尔绍重重击掌。
克罗埃西亚高中锋边跑边扯紧手套，直接插入禁区。
布兰科趁机拉住普尔绍耳语，手指不停比划著名切尔西中卫之间的空当。
摩纳哥变阵4-4-2：普尔绍与萨维奥拉组成双前锋，里贝里回撤左前卫，阿尔沙文彻底回撤中场组织。
第71分钟换人后，比赛节奏逐渐被切尔西掌控。
格雷米上场后立即发挥作用，他与马克莱莱在中场形成一道铁闸，不断拦截摩纳哥的传球线路。
阿尔沙文被迫回撤更深拿球，但每次转身都会面对格雷米的贴身盯防。
第75分钟，兰帕德前插接罗伊横传，一脚远射迫使罗马扑救脱手，德罗巴跟进补射，却被斯奎拉奇飞身封堵。
第78分钟，摩纳哥的反击被特里精准拦截，切尔西迅速反击。
罗伊左路突破后横敲，达夫內切低射，罗马再次侧扑化解险情。
第82分钟，普尔绍在禁区內爭顶，但卡瓦略死死卡住身位，切赫轻鬆没收传中。
穆里尼奥在场边挥手示意球队稳住节奏，切尔西开始耐心控球，消耗时间。
第86分钟，兰帕德中路分边，麦孔插上传中，德罗巴头球稍稍高出。
摩纳哥的反扑越来越急躁，里贝里尝试个人突破，却被麦孔乾净断下。
补时阶段，切尔西全线退守，摩纳哥的传中被特里一次次解围。
终场哨响，比分定格在2-0。
穆里尼奥与助教击掌，神情淡定。
他瞥了眼记分牌，2-0的比分掩盖不了问题。
这支摩纳哥已不是上赛季那支铁血之师，布兰科的战术布置也远不如德尚老辣。
切尔西的右路被里贝里冲得七零八落，中路的阿尔沙文也数次突破，若非特里和切赫神勇，结果还真不好说。
斯坦福桥的球迷高唱著胜利的歌声，切尔西稳稳拿下三分。
摩纳哥球员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上赛季欧冠不败夺冠的辉煌仿佛还在昨天，如今却在赛季第二场就吞下首败。
而击败他们的，正是曾经的年轻领袖。
罗伊站在中圈，默默望著熟悉的红白球衣。
他曾是这支球队的灵魂，如今却亲手將他们击倒。
布兰科双手插兜，低头快步走向球员通道。
里贝里则站在原地，目光穿过人群，与罗伊短暂对视。
阿尔沙文狠狠踢了一脚草皮，草屑飞溅。
他喘著粗气，一把扯下湿透的球衣，径直走向罗伊。
俄罗斯人这场比赛几乎拼尽全力。
精准的长传、犀利的突破、不知疲倦的跑动。
他是摩纳哥今晚最闪耀的火，却依然没能改写结局。
两人在中圈附近相遇。
阿尔沙文什么也没说，只是將球衣递了过去。
罗伊接过，也脱下自己的蓝色战袍。
他们交换球衣，互相拍了拍肩膀。
斯坦福桥的歌声越来越响，摩纳哥的球员们沉默离场。
足球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昨日並肩作战的战友，日已成对手。
看台上，几位隨队远征的摩纳哥老球迷张了张嘴，那句曾经在绝境中喊过无数次的“罗伊！撕碎他们！”
今天一次也没有在场上响起。
他们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隨著那个穿著蓝色球衣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曾经，只要他们高喊这句口號，罗伊就会像听到召唤的骑士一样挺身而出，为摩纳哥力挽狂澜。
而现在，他成了对手的利刃。
一位白髮苍苍的老球迷攥紧了手中的围巾，上面还印著罗伊上赛季的號码。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喊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地注视著场上的球员们离场。
“罗伊.”
孩子的喊声在嘈杂的球场中显得格外清脆。
他站在看台最前排，小手紧紧攥著摩纳哥的围巾，稚嫩的声音穿透了斯坦福桥的喧囂。
“罗伊，谢谢你为摩纳哥带来的一切.”
罗伊正走向球员通道，听到喊声突然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了那个戴著红白帽子的小球迷。
孩子的眼眶发红，却倔强地挺直腰板。
罗伊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右手按在胸前。
周围几个摩纳哥球迷突然別过脸去，有人偷偷抹了把眼睛。
孩子的父亲一把抱起他，把脸埋进孩子的肩膀。
看台上响起零星的掌声，很快又被切尔西球迷的欢呼淹没。
天空体育的解说员看著转播画面里正在退场的罗伊，语气里带著几分感慨：
“看看这个年轻人，他依然是那个能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男人，依然是那个能让全场屏住呼吸的天才。只是现在.”
镜头切到看台上沉默的摩纳哥球迷。
“他不再为红白色而战了。”
画面定格在罗伊走向球员通道的背影，斯坦福桥的灯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通道顶端的摩纳哥球迷看台下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