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张总教头的极限施压
侯家是绝对的底子正,但一个侯晓君就把整个侯家在浦子口的“婆罗门”地位给作没了。
个人问题,一般来说不算什么,不闹得沸沸扬扬,那都是小事儿。
可要是像侯晓君这种情况,那就另当别论。
浦子口在第二天的热闹,哪怕是在这里的大学校区,关注点也不是“勇夺世界杯”,而是“昨天龙王山有个娘们儿神了,她老公带了一千多人,把娘家三百多号人全都拿下”。
刺激哦!!
各种版本的谣言冲天而起,街上的人都说看到“张安教育”保安服的到处都是。
搞得是鸡飞狗跳,浦子口那边哪儿敢拍板,指着上面开会研究讨论怎么善后。
首先一个基调,干死胡家是既定的路线,大家要有默契;其次怎么让“张安同志”把损失补上,是会议的主要内容。
什么社会影响不影响,那都是可以摆平的。
再一个,上次张大安帮各路衙门看到互联网舆情影响现实的方法,那都是情分。
说辞多得是,全看需要。
不过也不缺少兴师问罪的,只不过那就不是衙门里头的会议,而是在市区的金陵大酒店谈判。
“张安!你这是在造反!你这是在搞串联!你这是在夺权——”
拍桌子骂娘赌咒发誓的不在少数,扣帽子的自然也少不了。
豫章省那边有这个资格来拍桌子的人并不少,论功行赏,那也是比江口省这里多得多。
“下个月你们胡家在沪州的生意也不用做了,我说的。”
“卖瘪个东西!你再话一遍——”
“再叫再加,再叫再加,加到你们连在南都疗养院的保障服务都做不下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张大安轻蔑地看着对方,“怎么了?这么生气的?老同志,是不是觉得还能找什么暴力机关把我给逮起来啊?你他妈当这里是鄱阳湖呢?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你简直无法无天!”
“记一下,胡家在余杭的分公司,过年之前,全部砸了。”
“是,老板。”
“……”
根本没有退让哪怕一丝一毫,张大安吃着“小状元聪明·硬”,起身踱步说道,“跟我叫板?你有那个实力吗?算你们胡家经营五十年好了,能拿多少现金出来?我随时可以拿五十亿出来跟你们玩。拼资产,我拼不过你们;拼现金,我不靠银行一样堆死你们。”
忽地,张大安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请了枪手,想整死我?你们可以试试开第一枪。”
“职业杀手”这种生物,在国内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很少,因为就业环境太糟糕了。
玩儿命才挣个几十万,那还不如去香江绑票一个富家公子更有性价比。
那可是十个亿的大买卖,不比做杀手强?
都是玩命,不是家养的死士,谁吃饱了撑的在国内从事这种行当。
版本早就变了。
不过,胡家玩不了,不代表张大安玩不了。
张大安这里多得是“ak改精确射手”,而且很有动力很有决心,尤其是那些身体不太好的,还有一手专业的爆破技术,毫发无损做不到,毫发全无很简单。
像“菠萝仔”他爸,就是自认为已经没啥用了,希望能够一波大的给儿子换一世富贵,他也没指望自己儿子能够吃上皇粮然后平步青云,能够继续盖大房子,银行里面有存款大票子,这就够了。
奈何张大安压着不让,倒是让这些人感觉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挫败感。
不过,张大安话没有说死,留了一炷香、送行酒的,全看需要。
这光景跟胡家已经上刺刀了,但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张大安不过是玩极限压制的把戏,拉拢的同伙越多,胡家暴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
就像是现在,侯晓君跟胡贤如的奸情被爆出来,侯家整死赵春生这个苦主的心思是没有的,跟张大安决一死战的勇气也是没有的,但是朝胡家讨要说法讨要补偿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而且非常大!
这可不是侯家一家,类似侯家情况的区县“婆罗门”多得是,整个江口省只要是人口数量还过得去的区县,其实多多少少都有门生故吏、累世故交。
至于说校友、战友更是不计其数,有名有姓的亲朋好友遍地都是。
当然,那是以前。
现在“三连状元”跟你胡家闹翻了,而且已经把胡家在江口省的教育产业投资全部扬了,古时打天下时说的“望风而降”“席卷天下”,指的就是现在。
跟胡家吃肉喝汤,和跟张家吃肉喝汤,是没有区别的。
看谁掌握了资源嘛。
以前是胡家凭借旧时代的地位,吃的是固有的资源;张大安呢,他是硬生生用“三连状元”打造了全新的资源市场出来,这可是增量,庞大的增量。
换个省市或许没那么多“有识之士”,恰好江口省这里“学阀”也多,几乎每个区县都有院士、准院士,密度高得惊人,在这上面犯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张大安对胡家反向搞极限压迫,凭的不是小聪明,而是硬实力。
尤其是杜小帅家里算是个典型例子,自古以来就是“耕读传家”,杜小帅拿到多少超出杜家想象的资源,别人不知道,他本人还不知道的吗?
杜小帅的亲大哥,现在就在京华大学微电子学研究所,原本马上就要退下来,跟荷兰“阿斯麦尔”签署完协议之后,在光刻技术领域开展合作研究的项目,就是之后的人享受成果。
而现在,杜小帅的亲大哥杜小相转头就去了沪州,借着“全总”表彰表彰“神州三号”有功人员的机会,跟沪州航天技术研究院科研四部一起成立了一个数学模型研究所,主要针对的就是借助超级计算机来计算在特殊工况下的超负荷参数变化。
光刻机能用上,宇宙飞船也能用上,当然粉末冶金、汽车工业、精密加工、特种材料异形件等等,也都能用上。
只是以前没搞头,现在嘛,这家数学模型研究所,本质是一家公司,退了休的老年科学家创业,那也不是吃素的。
杜小相从老弟那里可以白嫖超级计算机的使用权,别人一天租金几万块,他一毛钱都不用出,不仅如此,他还能白嫖老弟现在带的博士生,研究项目开了之后,就能跟他的公司合作。
最重要的是,还能白嫖经费。
“张安电子”一家,仅仅是在算法上,就有一个两亿规模的资金池,想要摸鱼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得有成果。
刚巧杜小相是真有东西的,他不仅仅是跟沪州航天技术研究院科研四部谈了合作,跟“沪州微电子”以及交大都谈妥了,并且通过申请荷兰政府开设的专项资助oret计划,由荷兰政府提供部分资金。
这里面主要是为了联合开展微机械制造、3-5族半导体与锗硅器件及soc系统集成等热点技术研究,光靠国内的科研单位,一立项重复的地方太多,二人手不足。
人手不足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人手不足,国内本土相关领域的科研人员并没有那么充裕,而过去二十年留学欧洲的人数量庞大,只是回国待遇和科研环境达不到标准,所以也没有太好的机会。
现在不一样,杜小相在沪州成立的公司,一共有两家,一家叫“名相集成电路设计有限公司”,另外一家叫“名将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
研究所叫“沪州土木微电子开发数学模型研究所”。
杜家以前不能说不是学阀,只是规模小一点,算是个地方大学的“山头”。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引入了“张安系”的资本之后,就妥妥地成了山头。
最重要的是,钱虽然拿了“张安系”的,人却不能说完全就是“张安系”的。
道理很简单,不管是“名相集成电路设计有限公司”还是“名将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都有地方“国投”的影子,其中甚至还有中原省的省城新郑市国投,钱不多,两千万,而且这两千万还是借的,但态度已经有了。
在杜家一台光刻机都没有的情况下,确认的融资规模已经高达六亿六千万。
直接成为国内前三大的芯片制造“巨头”。
就是这个“巨头”连头都没有。
空壳子搞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挺吓人的,不过有“三连状元”背书,喜欢玩这一套的太湖市金融疯子们直接梭哈,炒概念就等一个信号。
至于什么是信号,大家都有默契。
杜家如此,而不止一个杜家。
正如侯家如此,也不止一个侯家。
这种此消彼长之下,对胡家的生存空间搞极限压迫,可操作性极大。
金陵大酒店内,胡家的人已经完全表现得色厉内荏,他们可以动用的力量,是要考虑风险的。
门生故吏多又如何?
连老百姓都知道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张大安现在玩这么大。
可不是只有胡家在教育产业中节节败退,须知道豫章省是个劳动力输出大省,侯晓君的情夫胡贤如就是做人力资源的。
沪州在此时有五大人力资源公司,最大的是盐渎老板,专门做盐渎一个市,剩下的四家,基本都是做一个省或者地区,其中就有一家叫“如胜人力资源”的,主要业务除了常规的劳动中介之外,就是跟各种地方职校签合同,然后把靓仔源源不断地送往一线工厂。
此时在沪州的闸北,以“盐渎老乡会”“东北老乡会”“豫章老乡会”为主,后来崛起的“中原老乡会”还是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这种“会”可不是什么有活力社会团体,当然跟有活力社会团体也多少沾点关系,但主要还是劳务中介为主,一个行业一群人。
从闸北到疁城的沿江一线,有工厂的地方就有庞大的招租、招工渠道。
但是“如胜人力资源”在沪州做到了前五,也只是全部总业务量的三分之一不到,大头还在“珠三角”,几乎每一个工业镇,都有“如胜人力资源”开的马甲中介。
之所以这么搞,那自然是因为马甲中介可以肆无忌惮一些,不用给“如胜人力资源”带来糟糕的名声。
而现在,“如胜人力资源”在江口省的业务全部停摆,敢开店就砸。
张大安可不是只能拉一千多号“张安教育”的人出来,如有必要,再翻一倍也是毫无压力,并且还不会影响现在的生意运转。
双方的极限动员广度和深度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胡家根本没办法放开了跑去发动群众,如果胡家有这个能力,那还能是胡家吗?
这是一个悖论。
此次金陵大酒店中的谈判,与其说是谈判,倒不如说是胡家以攻代守,想要找补回一些损失。
奈何这种二次世界大战中泰国的小把戏,在张大安这里是完全不顶用的。
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生意人。
重生的张大安对钱有兴趣,但对钱也可以没有兴趣,全看他的个人兴趣。
“怎么不叫了?老东西,给面子喊你一声老同志,不给面子喊你一声老狗谁敢拿我怎么样?”
“……”
张大安一手托着“小状元聪明·硬”,一只手指了指周围过来露个面的本地有力人士,“你问问看他们敢吗?你以为我能拿五十个亿现金出来跟你玩是说笑的?我跟他们玩的都是几百亿几千亿啊!老畜生,你他妈给我听着,今天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我张安就是江口省的武松,江宁市就是我的景阳冈,我想打死哪只老虎,就打死哪只。谁敢说个不字?”
“你们敢吗?”
张大安看向城东区那一片。
“你们敢吗?”
张大安又看向十二家地方国投代表。
“你们敢吗?”
张大安看着科学院在江口省的产业规划办公室,眼神嚣张到了极点。
走到对方面前,有两个寸头警卫员站了出来,挡在张大安面前。
“一个月几千块玩什么命啊,放心,我不会在这里掐死你们要保护的人。”
“……”
“……”
两个警卫员一言不发,还是挡在张大安的面前。
这下让张大安来了兴趣,抬手道:“不要让这两个年轻人难做,把他们架走。”
“是,老板。”
几条大汉点点头,将两个警卫员架了出去。
他们尽力了,不怪他们。
“还以为是以前呐,真当自己是千秋万载的门阀世家了?你以为是在跟我作对?你他妈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跟我来的都是谁?这些人以前哪个不卖你的面子?现在呢,你算根狗卵啊你算?”
“你究竟怎样才会收手?难道要我去京城吗?!”
“卧槽还威胁我是吧?”
啪。
反手就是一记耳光,“老不死的,一天天就知道玩话术,真拿自己当‘不老松’了是吧?你他妈就是严嵩复生也不顶用啊。”
看到张大安抬手就是一耳光,江宁这边的人直接低下了头当没看见。
帮,是不可能帮的。
这个级别跟他们无关。
“知道有些系统的人骂我什么吗?他们骂我是刘瑾,骂我是魏忠贤,说我是‘九千岁’。我他妈也是醉了,骂的真是贴切。”
吃完了一包,素质叼差的张大安随手将塑料袋扔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捏住胡家当家人的脑袋晃了晃:“我就是干脏活儿的没想到吧?是不是很气?以前还能用舆论手段绑架上面,现在没辙了是不是?法律法律不行,道德道德不行,舆论舆论不行,拼实力实力不行。你说你还能干嘛?也就摆摆资历了。”
“换个人过来,你一句‘你参加革命才几年’,直接就怂了啊。”
“可惜,我这个人,经得起各种抽丝剥茧。”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好,从小就没了父母呢。”
“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胡家投不投降。”
张大安收回手,不屑地看着老头儿。
“怎么算投降。”
“不管什么产业,只要是你胡家的生意,都吐出来。我江口省人多势众,财雄势大,吃得下,有这个能力。包括你女儿女婿在矿业集团的位置,我江口省一样有人可以接班,彭城市还有矿大,要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以后就老老实实做个寓公,收收房租养养老,夕阳还能无限好。”
“那不可能!”
“大门在那边。”
张大安抬手一指,“去外面带着你的警卫员离开江宁。”
“你这是在……”
“马上给我滚!!!”
手指指着对方,张大安目露凶光,显然已经起了杀心。
是个人都看出来这个姓张的孽畜完全无法正常沟通,换位思考一下,根本不会有人答应张大安提出来的无理要求。
然而,就跟历史上覆灭的豪门世家一样,同样的错误会不断地循环下去。
正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人性集合使然。
谈判破裂了。
不过对张大安来说,这是个好事,至少这边内部更加团结,意见更加统一。
毕竟张大安跟胡家撕破脸的时候,他们都是同伙,是亲历者。
大家是一条船上的,那就没办法了,得铁了心一起发力。
并且聪明人还闻到了绝佳的机会,不仅仅是商业的,还有张大安那句“矿业集团的位置,我江口省一样有人可以接班”,简直就跟致命毒药一样,明知道有毒……可真是诱人无比。
有人猜测这是姓张的孽畜顺手钓鱼,可谁又能说这一手“黑漂”不够漂亮呢。
是真有货啊。
消息传到沪州、京城、南都、宝安的时候,各路人马的动静都不小。
首先就是“如胜人力资源”赶紧收缩业务,因为不知道下一波攻势什么时候来,在江口省的业务算是彻底毁了,报警也好,起诉也罢,都是需要时间的,拖也拖死人。
胡家不愁吃喝,在门店混底薪拿提成的,难道也不愁?
人手在一线不足的后果就是一崩一大片,这也是为什么“挖人战术”在商业竞争中,不仅仅是壮大自己,还能削弱别人,甚至直接整垮竞争对手。
其次科技产业界消息灵通,当然知道已经有了“名相集成电路设计”和“名将集成电路制造”两家公司,而恰好杜小相在跟荷兰人的合作中,相当数量的项目都跟稀土有关。
也就是说,快则一两年,慢则四五年,一定会有一个稳定的消费大户,而且是国内消费大户。
这是有重大意义的,须知道在前两年,这一块的贸易逆差是一百多亿美元,内部市场和外部市场的意义跟一般货贸是截然相反的。
甚至这么这么说,“科教兴国战略”的最后成果表现,就是以半导体设计、制造为核心的微观制造产业,是否还存在大规模的贸易逆差。
同时,张大安在江口省的理工科高校群,是参加过多次研讨会的,表面上是讲“科教兴国战略”的重要性,实质上是做个人形喇叭传个话,要统一思想,尤其是把科学技术上的战略危机强调一下。
强调了不一定能让学术圈引起重视;不强调,那是肯定会掉入“国际化”“全球化”中不能自拔。
这些事情,江口省中只要是想要进步的,都是多多少少了解。
那么不管是公心还是私心,张大安要带人瓜分胡家,参与进去才是正道。
落后就要挨打,现在胡家就是落后的,并且还手之力有限,现在不抢,以后多得是京城、岭东、浙水、矿业、进出口等等地方和系统的人去抢。
便宜谁不是便宜?
张大安第二天又跑去参加江口省海洋与渔业局、检验检疫局签署旨在加强并保证出口水产品安全质量卫生的合作备忘录时,跟琢磨着能不能出口甲鱼的张叔叔在签署仪式上聊水产的事儿呢,就有人过来告诉他,说是赵春生带人去堵了胡贤如他爹的门。
还打了横幅,说侯晓君才是胡家的媳妇儿,并且赵向阳是胡家的孙子,是叫胡向阳。
胡向阳怎么能叫赵向阳呢?
他也配姓赵!
他就是个野种!
“哈哈哈哈哈哈……”
张大安听了消息,顿时哈哈大笑,这真是精彩极了,还得是老实人啊。
尤其是赵春生这个苦主,还是个能赚到一千多万身家的顶级苦主,在江宁本地虽然不是公侯万代,那也是有些亲戚的。
更糟糕的是,侯家也豁出去了脸皮,他们不敢得罪张大安,尤其是侯德文已经被抓,判几年不知道,反正事儿不会小。
做二手工程设备的人,手上没有几条人命那都不叫事儿。
以后这个行当或许有干净的,但是现在和以前……
没有。
侯家也去堵门,堵亲家的门,要胡家赶紧把损失补上!
少一分也不行!
这种狗咬狗的场面,没有超出张大安的预料。
都说狗急跳墙,临死咬一口是很正常的事情。
“啥情况?”
张叔叔十分好奇。
“噢,是这样的,本地有只大甲鱼,把胡家的人给咬了。”
“赵春生?”
“哦哟,阿叔你消息蛮灵通的嘛。”
“废话,我最近天天跑去接待处跟小妹妹聊这种事情,听得是真有劲。你是怎么把赵春生这只大甲鱼弄反水的?”
“这还要我弄?他但凡还算是个男子汉,根本不可能忍得了。”
“说的也是啊。”
张叔叔点点头,“这胡家也太过分了,让人养儿子养了二十年啊。关键这个儿子还晓得真相,跟亲娘老子一道瞒着养他的赵春生……真不是个物事。”
苦主赵春生最惨的就是张叔叔说的了,养了二十多年的赵向阳,不仅知道自己不是赵春生亲生的,还跟着母亲侯晓君一起糊弄。
倘若赵春生就这么到死……
倒也无所谓。
现在知道了,别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就是一坨屎,也该炸一下。
惨到这种程度,那也真是有点儿说法的。
不过张大安很清楚,赵春生奈何不了胡家哪怕一根毛,有个屁用,但是呢,消息传播出去,效果拔群。
胡家的胡贤如能搞赵春生的老婆,让赵春生帮忙养儿子;那么问题来了,谁敢保证胡贤如或者胡贤达或者胡贤才、贤良、贤德、贤惠还是贤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没有搞自家的老婆呢?
这侯家跟胡家那可是“通家之好”,还在大别山一起吃过野菜团子。
情分这么好,尚有苟且;如果只是普通一点世交关系,会不会养的野儿子野女儿更多?
一个苦主赵春生,至少能给张总教头省下五个亿的。
两军交战,这赵春生就是“疑兵之计”啊,性价比太高了。
果然,张大安跟两家衙门合影留念之后,就马不停蹄去看热闹,江宁市古早的别墅区外,富豪们也爱看戏,这种“豪门八卦”,是个人都来劲儿。
这不比买只烤鸭下饭?
太上头了。
远远看去,只看见迎风招展的横幅,a0大小的照片,还有反复循环播放的喇叭,无一不在咒骂胡家的家风败坏,让苦主赵春生给胡家养儿子。
咒骂声,咆哮声,呵斥声,声声悦耳。
真是令人愉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