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有所取
“姜渔，你把阵收起，以后敖泽就和我住在空间。”姜图十分开心。
姜渔着手收阵，并传音问：“你是想救他，又怕背刺，才签的血契？”
“嗯，他龙爪红白相间龙腹龙尾又有黑色，血脉虽杂，但龙鳞龙角挂青，却是有一丝青龙血脉的。”姜图自己就是青龙之子。
“那也没必要暴露空间。”
“他身上本来就有浓重的龙珠气息，安啦，龙神血契制约力很强，我在上边写着不能暴露空间，否则神魂必灭。
再说他伤的挺重，外边也没地儿养伤去。”
“几年？”
“五十年，到期自解。”
还行，姜渔加速拆除，还时不时瞄敖泽一眼。
敖泽这边恢身人形，看了看周围摇头，“我不喜欢住龙珠空间。”
姜图：“为什么？解你的禁制还需要找几样东西辅助，不住这儿，你想住灵兽袋？
当心在外边走动，被老龙感应到你妖丹上的禁制。”
敖泽：“我可以住灵兽袋。”
“那，你进去吧。我和姜图经常进出空间。”姜渔把灵兽袋扔给他。
敖泽迟疑的抓着，眼里有挣扎，他没当过灵兽，袋里好黑，“你布阵吧，我还住法阵里。”
“我阵盘还要用。”
“什么味儿？”
“糟了，我煎的鱼糊了。”姜渔咻咻跑回木屋这边的厨房，一锅小鱼报废。
她连掐数个净尘数，才将糊味儿散干净。
待半个时辰做好一桌饭菜时，发现那个敖泽和姜图排排坐着，安安静静盯着龙碑看外边的雪。
“雪居然有红色、黑色，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姜渔闪出空间，鼻尖刹时充斥着血腥气，耳边传来地面震动的声音。
不料，刚一在雪洞里站定，要探出神识看什么东西在活动，洞顶就被重物砸上。
她先前固定在洞顶的几截铁木，并洞内的小五行阵，咔嚓一下全碎。
“姜渔回来。”姜图刷的把人捞进空间，雪洞随之塌陷。
但砸塌它的根本不是重物，而是个赤红色一丈高的雪人。
只见它迈着沉重的脚步，和几丈外黑色的雪人相对而行。
片刻不到，砰砰砰，两个雪人交手，一时间空中红黑两色雪加速降落。
方圆百丈内，仅有的几点白色雪，也在此时被淹没。
姜渔盯着画面，看着空中的雪，随着雪人的拳头搅动，正源源不断为雪人补充能量。
在红色雪人被黑色雪人一拳洞穿胸口飞散后，黑色雪瞬间吞没所有红雪。
眨眼间，外面飘飘洒洒的，尽是黑雪。
可奇怪的是，地面仍是白色的雪面，黑雪，刮去了哪儿？
一大两小三个宝，几乎趴到龙碑上找，终于发现这些黑色的雪被风团裹挟，变作一张大大的鬼脸在狂怒。
怒吼之中，又一个黑色雪人，被纠缠到一起的风团，雕塑而出，和刚刚打架的，一模一样。
而那刚打胜的雪人，并不回头看身后跟来的新人，它继续向前行走，似要寻觅下一个目标。
咚咚咚，两个雪人动作划一的走着，不紧也不慢。
姜图控制龙碑跟踪，直到摄取实像的边界，也不见别个雪人再出现。
“怪不得，我看不到人和妖兽，多半是在避它们。
一脚踩裂初级小五行阵，其实力可比拟筑基初期。”姜渔从未听过此等传闻，她曾经翻过的藏书楼游记里，也没见有。
“我们，是否已经不在天元大陆？”
“五行破空珠的传送力，相当于上古大陆与大陆之间的传送阵。
可它只能单向传一次，最终到哪儿我也不知。”敖泽抬起手腕，让他们看到金镯上，已裂开无数碎纹的五彩小球。
“不怕，在哪儿都是修炼。”姜图轻挠一下姜渔，传音她：“大罗洞天，可以找到回天元的路。”
“吃饭。”姜渔想快些回去，把大哥是否被夺舍的事，搞搞清楚。
敖泽却是说，“如果是别的海外大陆更好。
龙庭，就再也无法抓我回去做器灵。”
姜渔给他盛满满一碗上品灵米，“龙族，让你们好好的幼龙到龙珠空间当器灵。
那得多少条幼龙，才够用。”
“你当龙珠是大白菜呀，从上古至今，总共就没传下多少。
龙庭能有一两个，就是祖宗积徳。”姜图说完埋头喝鱼汤。
敖泽也点头，“就一个，空间被挖掘枯竭之后，不知哪一代长老学会的血祭法阵。
每隔三千年，送一条七阶幼龙做器灵。
以龙血龙魂供养空间那片特殊灵田，滋养传说中可以飞升的龙鳞果，孕育后代的育龙果，和数种增进九阶修为的灵药。”
“哼，邪魔歪道，天元龙庭，是在给我们堂堂四灵之一的龙族抹黑，是想成为邪龙吗？
此事，持续了多久？就没龙遭到反噬？你们前边被献祭的都不反抗？”姜图失了喝汤的兴趣。
“三四万年，我不知道有无反噬。
反抗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抓回去剥离神魂入器。
去年在仪式之前，我带着龙珠一起逃出，本想找个安全地方毁掉它，可打不坏。
后来被抓回打落境界，待修养好伤重回七阶就宰。
这次，是我娘出关后知我被选中，偷来破空珠，舍了性命帮我逃出。”敖泽说完，似将心头重压减轻，反而大口吃起肉来。
但大滴的泪水掉在桌上，化作颗颗明珠弹跳。
唉……两个姜深表同情。
但等等，去年？
姜渔和姜图对视一眼，莫不是去年两个龙王登门，找的就是敖泽的踪迹。
两个小伙伴默契的给敖泽布菜送汤。
良久，敖泽止住泪问姜渔，“龙泪，你不要么，听说在人族很值钱。”
“有所取，有所不取。”姜渔专门用玉盒，将一捧龙泪收好推给他。
“你娘知道你成功脱逃，定然欣慰。
姜图，就是敖游的空间干干净净，我们仅种些低阶灵草，养些牛羊，放心住。”
安顿好后方，姜渔等了三天，连看三次雪人对轰，风雪才停。
直到第四天天放晴，她再次行走在雪山。
飞奔数十里后，发现一片的红黑交错，未被冰雪覆盖的土质。
心里怀疑这是晚上的红黑二雪，也就快速远离。
连续跑了大半天，终于看见有妖兽出没，但却是三头觅食的五阶冰熊。
一看见姜渔，它们瞬间飞扑而来。
敖泽被真真切切照顾三天，今日主动和姜图表示：“我出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