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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渺隨意一看,有点错愕:“你认识田惜时?”
  田惜时社交面这么广的吗?
  连m国大家族的人都认识她?
  大概是之前被带出国移植骨髓的那一次认识的吧?
  “知道她是谁,但不知她的名字。”
  aurora想了想:“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將来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嫂嫂。”
  秦渺:“世界真小。”
  秦渺:“她现在的未婚夫,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確实很小。”aurora沉默两秒后点头,又问:“你和她的关係很不好吗?”
  她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自己的未婚夫变成了別人的未婚夫,其中的纠葛哪是个外人能懂的。
  秦渺:“势如水火。”
  考虑到对方是外国人,不一定能听懂成语,秦渺言简意賅地解释一遍:“快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
  aurora为她高兴:“那肯定是她死,相信我,如果没有其他替代品,她那个妹妹会慢慢吸乾她的血,你如果想让她死,什么都不用做,或许要不了几年就能如愿。”
  小老妹儿说话带著一股天真的残忍……
  谈论起一个人的生死时,不仅不避讳,还如此的云淡风轻。
  跟谈论蚂蚁什么时候死差不多。
  也不对。
  正常人哪里会关心蚂蚁的生死?
  不过……如愿?
  估计不太容易,如果真能如愿,炮灰app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反应。
  ……
  沉寂集团。
  “好帅啊!”
  “皮肤白的都能反光了。”
  “金色头髮绿眼睛,是不是有犹太人的血统?”
  “跟傅总差不多高了。”
  厚重的电梯门隔绝零零碎碎的谈论。
  直到来到第八十八层,进入总裁办公室,杂乱的声音才全部消失。
  “罗斯先生,好久不见。”
  外国人说话总是很直接。
  罗斯:“傅先生,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你谈生意,当然,也不为敘旧。”
  “你的女人带走了我的女人,你让她把人送到这里来。”
  罗斯笑著说:“我让人查她的背景,结果惊动了你的人,为免引起什么误会,只好亲自上门解释——我对秦小姐,只是好奇,没有恶意。”
  “今天过后,这点好奇也会完全消失,我尊重你的领域。”
  他並不想得罪华国的傅家。
  如果世界是一座珠穆朗玛峰。
  他们站在山顶同一个位置。
  势均力敌。
  旁边的助手將『光辉一號』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到秦渺『预知』时,表情仍旧带著几分古怪。
  等助手说完,罗斯接著说:“秦小姐確实与船上的劫匪无关,此时此刻,除了相信她有『预知』的能力,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她为什么能预知未来。”
  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是罗斯家族內部矛盾。
  有人收买了劫匪,要求他们杀了自己,顺便再將aurora带走。
  船上的其他人都是被无辜牵连。
  且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又一遍,找不到一丝一毫秦渺参与其中的踪跡。
  所以,听起来最离谱的藉口,居然是可信度最高的。
  傅则其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秦渺去拍卖会的行程他知道,但因各种原因,保鏢没能跟上去。
  回来之后,她也没提过,所以他一直以为很顺利。
  结果这么惊魂的吗?
  她又在瞒她。
  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总是有不能与他分享的秘密。
  这很正常,就像他不能將沉寂的机密告诉她一样。
  傅则其努力说服自己。
  微皱的眉头渐渐鬆开。
  他笑著点头,当罗斯的面给秦渺打去电话。
  据说罗斯有点疯。
  他做事从无章法。
  不能让对方的注意力落在秦渺身上。
  “渺渺,跟朋友在外面逛街吗?罗斯先生在我办公室,或许你该把aurora小姐带过来了。”
  接到电话的秦渺遗憾地告知aurora噩耗。
  aurora耸了耸肩:“没关係,能有三天的自由时光,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两人前往沉寂集团。
  在员工们惊嘆的注视下乘坐专用电梯,略过空无一人的秘书处直达总裁办公室。
  aurora站在罗斯身边。
  罗斯旁若无人的亲了亲她的唇:“aurora,你三天没联繫我。”
  他好像有点委屈。
  aurora不吃这一套:“怕打扰你猎艷。”
  秦渺:“?”
  等等,不是说是兄妹吗?
  所以aurora称呼罗斯为『哥哥』,只是情趣咯?
  但这相处的也不像情侣啊!
  谁张口闭口就是猎艷。
  aurora对她眨了眨眼:“渺渺,你救了我和哥哥的命,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儘管联繫我,无论什么事。”
  秦渺故意问:“杀人放火也可以?”
  aurora点头:“虽然有点难,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尝试。”
  真就……很直接。
  秦渺差点笑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开玩笑的,但对方明显很认真。
  目送两人离开后,秦渺忍不住感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她磨蹭到傅则其身边,仰头问:“他怎么会找上你?”
  傅则其低头看她:“因为他不想引发战爭。”
  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罗斯很会尊重主权意识。
  在对方的认知中,渺渺是他的所有物,所以在知道渺渺的背后是他时,对方毫不犹豫的撤回所有打探,並直接找上门来。
  因为,对於这种人来说,强行侵犯他人主权是真的会掀起炮火。
  战爭?
  秦渺似懂非懂地点头,斜著眼看他:“没什么想问我的?”
  傅则其看得很开:“问了你就会说?”
  从前他会因为他的隱瞒而生气。
  可被隱瞒多了之后,他居然有种习惯了的感觉?
  至少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秦渺若有所思,她找出傅则其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点头。
  『季屿川,田惜时,天生傻嗶配一对』
  “读一遍,我就完完全全地告诉你。”
  傅则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秦渺。
  但在秦渺的勾勾缠缠下,还是板著张脸如了她的愿。
  实在难以启齿。
  他这辈子没骂过人。
  世上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破口大骂。
  第一次骂人,居然贡献给了曾经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