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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22章 没痴心到殉情的地步
  祝鳶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甚至她的呼吸都掺杂进了他的味道,浓烈的酒香无孔不入。
  她刚一动,盛聿的身子跟上来,將她围困在方寸之间。
  “所以在陆家说什么喜欢陆怀湛,是说给我听的,好让我看在陆怀湛的份上,放过你。”
  他篤定的语气,让祝鳶一瞬间怔愣。
  她转过脸,掐著大腿的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聿少想多了,我说喜欢陆怀湛跟你没关係。”
  盛聿冷笑,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脸转回来,与他对视,“喜欢陆怀湛?那他死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烧给他?”
  拿著张破照片就敢在冥诞这天烧给陆怀湛。
  祝鳶的脸不知道是心虚发红还是被他懟得不知所措,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我对他是喜欢,但没痴心到殉情的地步。”
  “那就是不够爱了。”盛聿捏著她下巴的手紧了几分,“你当时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对陆怀湛的感情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忽然他轻笑一声,鬆开对她的桎梏。
  “连谎话都不会圆,怎么会有人又聪明又笨?”
  祝鳶得了自由却僵在原地。
  她差点忘了,他是盛氏財团的总裁,从十八岁开始就在商场上廝杀,如今二十五岁,京都城能排得上號的商业奇闻,有三分之一是他的战绩。
  这样的人,心思、城府、阅歷都是她所不能及。
  甚至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玩笑一样。
  现在她说什么都於事无补,只好祈祷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连忙道歉说:“是我自作多情,聿哥不要放在心上。”
  祝鳶都忍不住在心里讚嘆自己的能屈能伸,变脸速度之快,盛聿应该也没料到吧。
  谁知盛聿却勾著尾音,“又叫哥了?”
  祝鳶耳根子发热。
  这是真的叫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车子开进她住的小区,下车之前,她对靠著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道了声谢,“谢谢您送我回来。”
  “叫什么?”
  祝鳶抿了抿唇,將能屈能伸进行到底,“聿哥。”
  司徒撑开大伞將祝鳶送到单元楼里面。
  回到车上,他刚关上车门,就听见男人说:“拿来吧。”
  司徒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盛聿的领带扯开,慵懒地靠著,黑眸却盯著单元楼方向。
  司徒回了一声,从外套內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盛聿。
  男人捏著手里巴掌宽的信封。
  薄薄的一层白色的纸,打开之后,一张女人的照片从里面滑出。
  如果此刻祝鳶在此,就会发现这张照片,这个信封,正是她今晚准备烧给陆怀湛的。
  晚饭之前,来宾把准备给陆怀湛的礼物放在供桌旁边的八仙桌上。
  而她不知道,她烧给陆怀湛的照片早就被人调包成一张白色卡纸了。
  照片上的祝鳶看著镜头微微歪著脑袋露出微笑,精致娇嬈的五官,未施粉黛的她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玫瑰,漂亮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盛聿將照片塞回到信封里,隨手放进车內暗格。
  喜欢陆怀湛?
  呵。
  ……
  盛家老宅。
  盛家现任家主盛宏耀掛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喝茶,听管家进门说了声:“先生,少爷回来了。”
  闻言,盛宏耀眸光一凛,而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下意识往他靠近,唇瓣颤抖著说:“我早说了不来盛家,宏耀,我还是走吧……”
  “別怕,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揽紧女人的肩膀。
  盛聿进门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外面电闪雷鸣,入了秋的京都城很少下这样的大雨,更別说是雷雨天。
  他眼底露出一丝嘲讽,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径直就要往楼上走去。
  “站住!”
  盛宏耀不悦道。
  盛聿脚步停下,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毛巾擦拭手心,偏头看了他一眼,“盛董事长有何请示?”
  面对他的冷漠態度,男人似乎早已习惯,“听你奶奶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不是都派人盯著我了,怎么,没看清?”盛聿没回头。
  “哪家的?”
  盛宏耀拿起面前的茶杯。
  他的確派人盯著了,可是盛聿的本事大得很,他的人只在话剧院外面蹲守到几分钟时间,之后盛聿的车开走,他的人跟丟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来歷。
  盛聿没说话,转过身来,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忽然他的视线落在盛宏耀身边憔悴苍白的女人身上。
  女人大概四十来岁,见状躲进盛宏耀的怀里瑟瑟发抖。
  盛宏耀微微眯眸,才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才是盛聿今晚回来老宅的目的。
  “怡静是你的长辈,谁允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盛聿唇畔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盛宏耀沉声道:“正好你回来了,我想跟你说一声,我要把怡静接到盛家来住。”
  他拍了拍女人瑟瑟发抖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盛聿冷笑一声,“一个小三,也敢登堂入室。”
  “怡静不是小三。”盛宏耀厉声道。
  沈怡静红著眼圈,卑微地说:“阿聿,我说了很多遍宏耀和你母亲结婚是家族联姻,宏耀不爱於兰,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也很难……”
  突然一条白色的毛巾朝她丟来,速度之快盛宏耀根本来不及阻拦。
  毛巾用力打在女人的嘴巴上!
  盛聿眉眼狠厉,一字一顿,“你也配提我母亲的名字。”
  女人脸色煞白,屈辱地捂住脸小声抽泣。
  “盛聿!”盛宏耀怒不可遏,摔掉手中的茶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向怡静道歉。”
  “她也配!”
  盛宏耀温柔地给女人擦眼泪,这在盛聿的印象里,是母亲从未有过的待遇。
  “宏耀,是我对不起於兰,是我对不起她,呜呜呜……”
  “不怪你,小静,都不怪你,”盛宏耀耐心的哄著,“是於兰没保护好自己,与你无关,那场大火她明明可以逃出来……”
  “住口!”
  盛聿脸上杀意凛冽,眼底似乎有火焰燃烧的画面一闪而过,烧过他內心深处生疮流脓的阴暗角落。
  他踢开脚边的碎茶盏,缓缓抬眸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眼底隱约有猩红的血丝蔓延,可他的语气却极其平静,“她敢住进盛家,我就把盛家夷为平地。”
  “你说什么!”
  盛聿踩著一地的碎瓷片往外走,“你试试就知道了。”
  ……
  一辆黑色轿车开出盛家老宅。
  盛聿无声无息的坐在后车厢,漆沉的黑眸仿佛照不进一丝光亮。
  司徒都开始提心弔胆了。
  这样的聿少他只在两年前见过。
  车內安静得落针可闻,车外电闪雷鸣。
  祝鳶戴了降噪耳机,可是阻挡雷声的效果还是有限,今天的天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雷声也太大了。
  在一道惊雷响过之后,祝鳶听见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一下一下不是慌乱急促的,而是平稳有力的。
  这么晚了,谁敲门?
  祝鳶独居,所以门外装了摄像头,她起床打开监控一看愣了一下。
  门外的是盛聿。
  这个时间,他怎么过来了?
  想了想盛聿毕竟借了她一大笔钱给爷爷治病,今天她又说话得罪了他,再不开门別惹火了他,爷爷的医药费都没著落了。
  祝鳶还是打开了门。
  门开后这才发现盛聿浑身都湿透了,在他抬起头的瞬间,她一阵心惊肉跳地看著他猩红的双目。
  “你怎么了?”
  祝鳶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突然盛聿朝前一步,一脚踢上门,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
  祝鳶只觉得眼前一暗,盛聿低头吮咬住她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