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59章 不是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吗?
  祝鳶的心跳猛地一紧。
  她余光瞥见男人拦住她的那只手。
  上一次她就感觉到裴凌的手掌很粗糙,像长年累月干活的人,可他是裴家二爷,哪里轮得到他吃苦。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人比她想像的可能更喜欢打打杀杀。
  刀尖上舔血的人,没有好说话的。
  “你男人知道你来这里吗?”裴凌斜看她一眼。
  男人?
  上次在剧院,她故意模糊自己和盛聿的关係,好让裴凌不敢再找他麻烦。
  裴凌口中的她的男人,就是盛聿。
  她心臟狂跳,毫无顾忌地说:“他知道。”
  谁知她刚说完,裴凌就发出一声冷笑。
  盛聿那条疯狗为了她开车撞他,没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祝鳶顾不得他在冷笑什么。
  她扫了眼地上一截沾血的断指,“二爷,您要的交代我已经给了。您还有不满意的吗?”
  “那个女人的交代是给了,你的呢?”
  祝鳶盯著门的方向,就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观察著裴凌,男人根本没看她,而是把玩著手里的那根短刀。
  “我?”祝鳶佯装在回答他的问题,“造谣的人又不是我,我不需要向二爷交代什么。”
  话音落下,她一咬牙飞快往门口衝去。
  耳边忽然一道尖锐的风声,一把短刀“嘚”的一声插在她面前的门框上!
  祝鳶垂落到肩头的碎发被截成两段,一缕坠落到地上。
  她猛然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看著斜插进木门框的短刀,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裴凌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將那把短刀卸下来,回头盯著她的脸。
  男人背著光,轮廓深邃危险,冰冷地说道:“从来没有人在我手里討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祝鳶浑身冰凉,攥紧手指紧贴著口袋,隔著布料摸到她的电击棒。
  她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盯著男人的手,“二爷想要什么?”
  “把手抬起来。”
  男人走到她面前。
  祝鳶只能听话地缓缓抬起左手,將掌心摊开。
  那把沾了血的短刀落在她的手心里,裴凌的视线从刀缓缓移到她的脸上,轻笑一声。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祝鳶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快到在下一秒就要停止的程度。
  隨著裴凌朝那把黑色椅子坐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下一秒,她忽然听见天板传来机械的响动声。
  而她踩著的木地板四周也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无数黑色的铁栏杆从天板的四周落下,嵌入地面的打开的缝隙。
  祝鳶的周围顿时形成了个大型的铁笼!
  然而更令她感到彻骨寒凉的是,她和那些关著狼的铁笼子们同在一个空间里。
  她猛地看向笼子外的男人。
  裴凌手肘撑在黑色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抵著额头,另一只手把玩著遥控器。
  “不是会训狼吗?我这里有一头刚抓捕回来的野狼,还没训过,你替我训训吧。”
  然而他根本不给祝鳶说话的机会,隨著他按下手上的遥控,其中一个铁笼子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那只一看就是最凶猛、齜牙咧嘴的狼顿时迅猛地朝祝鳶衝过去!
  祝鳶慌忙吹响哨声!
  那只黑狼停下进攻的步伐,微微伏著上半身,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祝鳶,嘴里发出低吼声。
  这只狼很聪明,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祝鳶的脸色骤然煞白。
  “二爷,其实我压根就不……”
  “吼!”
  然而她一开口,那只黑狼努鼻发出怒吼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透著冷冽的杀意。
  裴凌善心地提醒她:“你最好別说话惹怒它。”
  他摸到额头的伤,盛聿的女人自己找上门来,想全身而退,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祝鳶横握住那把短刀挡在胸前做抵御状態,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太丧心病狂了,这完全就像斗兽场。
  难怪他们说裴家的钱庄好借,但不好还,这里岂止是龙潭虎穴,根本就是炼狱!
  “吼!”
  黑狼很快意识到祝鳶手上只有那把短刀能防身,它渐渐开始往旁边移动脚步。
  它往左,祝鳶就往右。
  可就在她不知不觉之间,那只狼悄无声息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千钧一髮之际,那头黑狼朝这边扑过来,祝鳶蜷起身子一个打滚躲开攻势,她飞快爬起来,手腕一转,將短刀的刀尖对著野狼。
  “嘶——”
  祝鳶倒吸一口气。
  饶是她反应再快,也不敌野狼的速度,刚才她的手背被那只黑狼的利爪抓破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血腥味渐渐散开。
  原本安静的四个铁笼里,狼群开始兴奋嘶吼!
  更加助长了黑狼的气势。
  祝鳶动了动崴到的脚,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她心里暗道完蛋,却不敢有丝毫分心,全神贯注盯著野狼的动静。
  裴凌从一开始的饶有兴致到冷著脸。
  就在祝鳶体力不支被黑狼逼到角落,裴凌猛地站起来,一手握住遥控,另一只手摸向腰后的枪。
  在黑狼扑过来的瞬间,祝鳶握紧电击棒,然而黑狼的速度太快,几乎是瞬间扑在她身上,带著腥味的利爪按在她身上。
  电击棒被撞飞出去。
  狼的鼻息近在咫尺,温热危险地扫过她的脸盘。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死定的时候,听见耳边砰砰两声枪响。
  她身上的野狼轰然倒地!
  祝鳶脑子一片空白,强烈的心跳拉扯感在她的胸膛蔓延开,令她眼前一黑。
  “祝鳶!”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被一双温热的手抱起,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带著怒意的声音。
  她强撑著最后一丝精神,睁开眼看著男人那张令她產生厌恶的脸,可问出来的话却是:“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出差四天吗?
  这才过去两天。
  別说是为了她,她会更討厌他!
  盛聿快速检查一遍她身上的外伤,冷著一张脸,“不是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吗?”
  可祝鳶根本没听见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盛聿將她打横抱起来,脸色异常阴沉地看向对面的裴凌。
  在他开枪之际,裴凌也开枪了。
  那两声枪响是他们同时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