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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166章 情趣懂不懂?
  盛聿到会所的时候,原风野正在量尺码,准备定製礼服,谁能想到婚礼就在三天后。
  今晚是他的单身派对。
  会所今晚不招待其他客人,全都是原风野邀请来的人。
  大家都在外边玩,里面清净一些。
  看见盛聿来了,原风野打了个手势,让礼服店的店长停下来,侧过头去,“聿哥。”
  盛聿嗯了声坐在沙发上,隨手拿起齐竞给他倒的一杯酒。
  “你对婚礼也太不上心了,现在才来准备做衣服。”齐竞抬眸看著原风野。
  原风野嗤笑,“半路捡的便宜老婆,需要上什么心?”
  量好尺码之后,他卷著衣袖对店长说:“没什么细节上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顏色要选绿的,绿到人心底发慌的顏色。”
  店长为难道:“原少爷,没有人在婚礼上穿绿色西装。”
  原风野嗤了声,“那是没人穿过,又没规定不能穿,就要绿色,待会儿叫人送色卡过来给我瞧瞧。”
  说上心,他今天才做礼服,说不上心,他非要亲自挑顏色。
  齐竞无奈地摇头,“你这不是存心给人心里添堵吗?”
  原风野走过来,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翘著腿,“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添点绿。我怎么给她添堵了,我这是给她的惊喜。”
  盛聿不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著右手腕的绿色小皮筋。
  不知是不是他坐的位置离光源远了一些,脸色显得有几分阴沉。
  眼看齐竞又要说话,原风野吊儿郎当地说:“不也有一种说法——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吗?我这是爱的表现!”
  爱?
  盛聿漫不经心挑了一下眉。
  他歪理一大堆,齐竞只是摇头。
  原风野往盛聿身边坐,正要跟他说点生意上的事,忽然看见盛聿右手腕一根绿色的小皮筋。
  他当即愣了一下,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
  咕咚一声,他咽下口中的酒,诧异道:“聿哥,你谈恋爱了?”
  之前盛聿戴朱红色皮筋的时候,他並没有注意到,盛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挽著袖子把皮筋露出来。
  他话一出口,齐竞还有包间里的另外几个人都同样惊诧地看过来。
  寧槐清刚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盛聿,听见这话,脚步一顿,隨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静静听著。
  盛聿嗯了声,面色如常,“祝鳶给的。”
  话音落下,包间里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谁也想不到盛聿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居然也会像恋爱的小年轻一样,手腕戴女朋友的小皮筋来宣示自己名草有主?
  简直骇人听闻!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原风野更诧异了。
  盛聿慢条斯理地將袖子放下,仿佛手腕上的小皮筋是什么稀罕之物,不隨便给人看,而刚才仅仅是他的无心之举。
  他撩了一下眼皮,“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原风野小声嘀咕:“前几天,你还称祝鳶是你前女友呢。”
  “情趣懂不懂?”
  原风野看著盛聿,一时之间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谁能想到昔日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的男人居然会说出“情趣”这样的字眼。
  ……
  晚上,恩佐坐在车上,翘著一双长腿,嘴里哼著小调。
  自从祝小姐“回到”聿少身边,他的日子別提多好过了。
  能继续光明正大跟在祝小姐身边保护她,而不是绞尽脑汁找藉口接近她。
  看见祝鳶从后门出来,恩佐立即把大长腿收回去,推开车门下车,拉开后排的车门。
  他笑著说:“祝小姐,您累了吧。”
  祝鳶看著他笑得跟朵太阳似的脸,嘆了一口气,“这么开心吗?”
  恩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等她上车之后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聿少对我像兄弟一样,您是除了他和徒哥以外,真正拿我当朋友的人,能保护您,我当然开心了。”
  车子驶离剧院。
  “聿少今晚参加原少爷的单身派对,不知道会不会喝多了,您要不要去找他?”恩佐问道,悄悄看了眼內视镜打量祝鳶的脸色。
  奈何祝鳶面不改色:“不去。”
  恩佐嘆了一口气,知道祝鳶还没接受聿少。
  他说:“朱璟尧的事,聿少做了很多,您应该还不知道他做了担保,朱璟尧才能减刑那么多天吧?”
  祝鳶一愣,“你说什么?”
  恩佐直白地说:“我说聿少给朱璟尧做了担保,他想让您早点见到哥哥。”
  祝鳶的心臟倏地麻了一下。
  她紧咬著下唇,视线慌乱收回来,猝不及防和內视镜里的恩佐四目相对。
  她慌忙间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说:“我现在知道了。”
  车子开进祝鳶住的小区。
  恩佐送她到家门口才离开。
  祝鳶心事重重地推开房门,忽然看见客厅里亮著灯。
  她下意识想到盛聿,难道他提前从单身派对回来了,明知道她不会去找他,就在家里守株待兔?
  然而她却看到脚边一双深棕色的长筒靴。
  女人的鞋子。
  这时,厨房里传来哐哐噹噹的动静。
  祝鳶嚇了一跳,连忙握紧门把,就在她要开门跑出去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拿著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
  女人一头长髮扎成低马尾,眉眼精致大气,修身的针织连衣短裙將她的火辣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一条黑色的皮带掐出一截不盈一握的细腰。
  明明是气质型的美女,却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手足无措。
  在看到祝鳶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撩起垂落下来的碎发,淡定地撩到耳后,“给你煮了点宵夜,吃不吃?”
  祝鳶看著对方瘦了一圈的脸,鼻尖一酸,“能吃吗?”
  “卖相难看了点,我尝了味道还行,是可以给人吃的。”
  听见这话,祝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但还是宠著她,说:“端上来。”
  一分钟后,祝鳶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一碗黏糊糊的面。
  听宋瓷说,这是碗麵汤。
  只有面,没有汤。
  她嘆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还没品尝出味道,就听宋瓷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鳶,我要结婚了,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