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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175章 我怕你有危险
  盛宏耀掸了掸菸灰,“叫人盯著盛聿,有什么情况隨时向我匯报。”
  他起身要上楼,却是这时候,江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江秘书神色一顿,“带了多少人?”
  江秘书的话让盛宏耀的脚步停下来,隨后就听见老宅的庭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他来了。”
  盛宏耀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坐在沙发上,眼眸深锐地看向走进客厅的盛聿。
  男人的肩头粘了一片雪,在进屋之后雪渐渐消融,不见,可那股冷意却留在男人身上,久久不散。
  看见他的第一眼,盛宏耀夹著烟的手一顿,一股莫名的不安縈绕在心头。
  但他的人已经做好充足准备,就等著原家婚礼这天趁乱带走祝鳶。
  盛盛聿的指尖勾著一根绿色皮筋,神色阴鷙,整个人透著阴冷疯狂,“把祝鳶交出来。”
  盛宏耀掐了烟,知道盛聿已经查到了线索。
  找到老宅来,是因为线索断了。
  盛宏耀扫了一眼盛聿身后带来的人马,冷嗤,“你这是想干什么?”
  “把祝鳶交出来。”盛聿低声重复,唇边勾著嗜血的阴冷。
  盛宏耀身边的江秘书看得心里莫名慌张,总觉得这样的盛聿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他后退一步。
  盛宏耀何尝没有看出盛聿在疯狂边缘的情绪,眸色沉冷,“你就算杀了我,祝鳶也不能活命。我能活,祝鳶就能活。”
  “把祝鳶交出来。”盛聿眼眸血色瀰漫。
  他身后的人齐刷刷拔出手枪。
  盛宏耀眯眸,“把东西拿出来。”
  江秘书立即转身,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你签了这个,我自然放了祝鳶。”
  盛聿垂眸看一眼翻开的文件——是要他主动辞去总裁一职,和財团董事的职务的辞职书。
  “如果我不签呢?”
  盛宏耀冷笑,“天寒地冻,外面下著雪,你觉得祝鳶穿得那么单薄,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一字一顿,提醒盛聿,“別忘了话剧院那个黎莎是什么下场。”
  黎莎在机场被人绑架,经过残忍的凌辱之后被人丟在街上,神志不清,变成了疯子。
  盛聿的眼眸颤动,勾著绿色皮筋的手指痉挛地蜷起,猩红的双眸阴鷙地盯著盛宏耀,他忽然扯了一下嘴角。
  盛宏耀神色微凛。
  “给盛董看个好东西。”
  隨著盛聿的话音落下,盛宏耀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掏出手机当看到是沈怡静发给他的视频电话,他猛地看向盛聿,后者唇畔勾著一抹冷嘲。
  盛宏耀接通视频通话,沈怡静那边一片漆黑,却传来一阵阵划破空气的轰鸣声。
  盛宏耀头皮发麻,是直升机的声音。
  忽然黑暗中有一束灯光晃动。
  亮白刺目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晃了一下,最后定格在一架直升机上。
  灯光的范围往下,再往下,是一条从直升机垂下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绑著一个人,在风雪中摇晃著,仿佛隨时都会坠落。
  盛宏耀浑身血液凝固!
  绳索绑著的人是被胶带封住嘴巴的沈怡静!
  灯光继续往下,翻涌的浪声此起彼伏,直升机是在海面上!
  “你放了她!”盛宏耀勃然大怒。
  原来盛聿第一个怀疑的人是他!
  他做出叫人去找董家的假象,是想迷惑他。
  一边寻找祝鳶的下落,一边找到他藏起来的沈怡静。
  盛聿盯著他,“先把鳶鳶还给我,否则我会让你的老姘头葬身大海。”
  “你敢!”盛宏耀双目赤红。
  可他忘了盛聿有多疯狂,也没想过那个祝鳶对盛聿有多重要。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盛聿掏出手机,“把绳子放了!”
  几乎是一瞬间,盛宏耀看到视频的那一头,绑住沈怡静的绳索忽然断裂——
  “不要!”
  盛宏耀眼眸渗出血一般,他攥紧手机,“我放祝鳶!”
  然而江秘书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
  客厅一片安静。
  电话那头的人的喊声传出来:“江秘书不好了,祝鳶不见了!”
  江秘书沉声:“什么意思?不是叫你们把人看紧了吗?”
  “她趁我们不注意把绳子弄断,跑了!不过你放心她肯定跑不走的,外面下著大雪,马上大雪要封山了,她逃不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
  天快亮了。
  皑皑白雪刺目冰冷。
  一辆辆黑色轿车被迫停在山下,山路都是积雪,车子根本开不上去,就算开上去也会发生意外。
  寧槐清衝下车,快步跑过去,和齐竞原风野他们拦住不要命的盛聿。
  “大雪封山,现在进去太危险了。”
  “滚!”盛聿不留情面地把人推开,大步朝向山路而去。
  紧跟在盛聿后面的是恩佐、司徒和一眾保鏢。
  当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也跟上去,原风野连忙把人拉住,“你不要命了!”
  宋瓷冷著脸,“鬆开,我要去找她!”
  原风野被她推开,看著她毅然决然的背影,他咬牙,真是疯了!
  寧槐清看著盛聿不顾一切地进山,眉头紧皱,她害怕盛聿没找到祝鳶会发疯。
  她心里祈祷祝鳶不要有事。
  她不想看到盛聿发疯。
  她不要盛聿难过。
  寧槐清咬咬牙,拉上外套的拉链,也跟著进山。
  漫天飞雪。
  目之所及除了枯树枝和突起的巨石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祝鳶!”
  “祝鳶!”
  一行人叫喊著祝鳶的名字。
  每喊一声,他们就停顿三秒,期盼著能听到回音。
  可回答他们的只有簌簌的落雪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
  司徒望著这一片白皑皑的山,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大的雪,祝小姐穿著礼服,那么单薄,如何能撑得住?
  忽然,一道孱弱的声音混著风雪飘过来。
  很轻,几乎听不见。
  就在司徒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就看见盛聿不要命地冲向山坳,徒手拨开积雪,指尖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一滴滴鲜血落在白雪上,触目惊心。
  一片被雪水浸湿的蓝色布料出现在眼前。
  盛聿的手都在抖。
  终於將冻得僵硬脸色发紫的人抱进怀里。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鳶鳶!”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祝鳶强撑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鬆懈,结冰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却没能睁开眼睛。
  可她对这个怀抱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终於肯让泪水滚落。
  “盛聿……”
  盛聿將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大衣包裹著她冻僵的身体,带著她下山。
  她被冻得意识不清,嘴里发著囈语。
  可有一句话,盛聿却听得一清二楚,像飞石撞破发出的火,烧著他的胸膛,炙热滚烫。
  “我不想……让你受人威胁……我怕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