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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178章 谁教他这么撩人的?
  一望无尽的海面浪起伏,和黑云涌动的天幕连成一片。
  海边停了几辆黑色轿车,凛冽的寒风中浑身湿冷的盛宏耀站在沙滩上,目之所及除了海水什么也没有。
  狂风將他的头髮吹乱,隱在黑髮中的白髮散乱而开,背影落寞。
  盛宏耀脚步趔趄,固执地追著海水跑出去。
  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海浪声太大,江秘书拔高嗓音:“盛董,根据聿少的人说当时绑住太太的绳索断裂的瞬间,海上突然来了几辆快艇,把太太救走了。”
  “救走?”盛宏耀踩著冰冷刺骨的海水,双目赤红,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怒声道,“盛聿撒谎!”
  沈怡静跟了他大半辈子,从来都是依附著他,没有什么社交,也没有培养任何势力。
  他的人来不及赶过来,谁会把她救走?
  根本就是盛聿怕他报復,撒了一个谎!
  他的怡静已经葬身海底了!
  盛宏耀忽然低声笑了一下,通红的双目闪过悔恨的泪水。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还杀了他的女人。
  这个仇他怎么能不报!
  ……
  一整晚祝鳶都被盛聿拢在怀里,憋尿憋急了也不敢说。
  可再怎么憋,也有个极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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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聿感受到紧贴著他的两只脚搓了搓去,躁动不安的。
  昏暗的房间里,他睁开眼睛看了眼怀里快扭成蛆的人,目光深黑,“是不是想上洗手间?”
  病床边的灯亮起,昏黄暗雅,並不刺眼。
  祝鳶紧闭著眼睛,脸色爆红,嘴里哼哼唧唧的,“我找宋瓷。”
  “我叫她回去了。”
  祝鳶被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宋瓷怎么丟下她不管?
  被子被掀开,她猛地睁开眼睛,“我、我自己也可以的其实。”
  “我自己可以什么?”盛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著她彆扭的脸,不由好笑,“可以自己拉?”
  祝鳶:“……你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我是说我可以自己去的,你扶我起来就行。”
  谁知她话刚说完,盛聿直接將她拦腰抱起来,避开她身上冻伤的地方,低头看著她抗拒的小脸,“你太慢了,浪费我睡觉时间。”
  盛聿抱著祝鳶去卫生间,將她放下之后,还不等祝鳶反应过来,裤子就被他拉下去。
  祝鳶:“!”
  但好在,盛聿还是给她留了一点脸面,给她脱完裤子之后就关门出去了。
  祝鳶一张被冻伤的脸此刻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她深吸一口气坐下,可一想到盛聿就在门外,她憋了半天却一点都出不来,急得都快哭了。
  这时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我去抽根烟。”
  听到他要走,祝鳶这才鬆了一口气。
  上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嘆:“真舒坦。”
  就在她缓缓起身,冲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盛聿的手握著门把。
  四目相对的瞬间,祝鳶顾不上手痛去扯裤子,欲哭无泪,“你不是去抽菸了吗?”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身上哪有一点菸草味。
  “我不这么说,你是不是要在里面坐到天亮?”
  祝鳶整个人都麻了,所以刚才盛聿听了全过程?
  盛聿將麻木的人抱起来,破天荒耐心地说了一句:“我堵住耳朵了。”
  祝鳶给了他一个“我信你个鬼”的眼神,“那你怎么知道我冲水了?”
  “你的声音还能比冲水的声音大?”盛聿挑眉。
  “好了,不要再说了。”祝鳶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躺回到床上,盛聿看著她抿著嘴唇,紧闭双眼的样子,如果不是她的手被冻伤了缠满了纱布,他想她此刻一定会握紧小拳头,无声控诉。
  想到这,盛聿笑了一声。
  听见耳边传来悦耳磁性的笑声,祝鳶头皮都麻了。
  可盛聿偏偏不放过她,把人搂进怀里,盯著她恼羞成怒的小脸,“听了又怎么样?”
  祝鳶的手不能揍他,两只脚在被子里交替踢他,“你还说,你还说!”
  明明知道她因为这个害羞,他还没完没了调侃她,他到底懂不懂女人?
  “好了,不说。”盛聿唇边含笑,病房的灯关了。
  黑暗里,他一手搂著祝鳶,翻了个身仰躺著,一手搭在额头上,轻笑出声:“真舒坦。”
  祝鳶无声踢了他一脚。
  还说!
  她就知道他听见了!
  男人低磁的笑声包裹著她,缓缓地將她搂进怀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包袱这么重,看来是真的爱惨我了。”
  祝鳶闷声说:“我现在后……”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被人抬起下巴吻住嘴唇。
  男人强势撬开她的唇齿,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她舌尖,气息粗沉,紧声道:“来不及了。”
  祝鳶被他吻得大脑缺氧,却又因为他这句话而心跳狂乱。
  她想解释:“我……”
  “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知道吗?”
  盛聿把人扣在怀里深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老实保证以后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说出后悔的话,他才放过她。
  第二天。
  祝鳶睁开眼睛的时候盛聿已经不在病房了。
  床头柜放了一束还沾著露水的红玫瑰。
  上面夹著一张卡片。
  她拿起卡片一看:
  ——真的不丑,是我喜欢的类型。
  署名:聿
  祝鳶小脸通红。
  盛聿是疯了吗?
  谁教他这么撩人的?
  祝鳶躺在床上,拿著那张卡片,嘴角一扯一扯的,最后止不住地上扬。
  忽然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病房外面有盛聿的保鏢守著,很安全,祝鳶並不担心有什么不轨的人来,所以她说了声:“请进。”
  女人开门进来。
  她拿著个保温桶,穿著软底的平底鞋,头髮在脑后半扎著,温柔又居家,衝著祝鳶微微一笑。
  “祝小姐你好些了吗?”
  祝鳶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好多了。”
  没想到是寧槐清。
  寧槐清走到病床边,將保温桶放下,“我给你燉了点胶乌鸡汤,对你的身体和皮肤的恢復有好处。”
  保温桶的盖子一打开,祝鳶就闻到一股汤的鲜味。
  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寧槐清盛了一小碗汤,递给她,“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