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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 第266章 她真的不要我了
  见祝鳶不说话,裴凌第二次觉得紧张得手足无措。
  上一次是在葡萄架下拥抱她,偷亲她的耳朵。
  “你生气就罚我喝果蔬汁。”
  祝鳶猛然瞪向他。
  “果然很嫌弃。”
  裴凌皱著眉头,实话实说:“狗都不喝。”
  “可是你喝……”祝鳶刚要反驳他把那一整杯的果蔬汁都喝了,还说狗都不喝,那他岂不是能跟狗一较高下了?
  可一想到裴凌年幼时的经歷,她不忍说,只是气愤地哼一声:“不喝白不喝!”
  她挣不开裴凌的手,恼羞成怒瞪他,裴凌只好鬆了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看著葡萄藤蔓延生长开,她坐的那张摇椅正好被挡在绿荫下,裴凌有一瞬间的晃神,脑海中回想起裴离当初说的一句话——
  二爷,医生建议您的手术必须越早做越好,您不想想自己,也该为祝小姐打算,她现在是还没接受您,可万一她哪天接受您了,您捨得留她一个人吗?
  午饭和晚饭祝鳶发现裴凌还是吃得很少,而且她感觉一个多月不见,裴凌好像瘦了不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肤色也没之前黑了,是介於小麦色和白皙之间。
  看著祝鳶打量他好几次,裴凌故意问:“不吃饭是不是要给我投餵果蔬汁?”
  祝鳶的脸沉下来,“不好意思,你想喝都没机会了。”
  裴凌反而心情大好的笑了一下。
  他最怕她生气。
  谁知祝鳶的脸更垮了,不用喝果蔬汁他就这么高兴?
  於是饭后,祝鳶趁裴凌不在,榨了一杯果蔬汁。
  他的確吃太少了,这么吃的话,肯定会营养不良的。
  她这次是改良的配方,难喝是难喝了点,但有营养啊。
  听见敲门声,裴凌刚好从浴室出来,他走过去开门,裴离站在门口,手里捧著一杯墨绿色的东西。
  “二爷,祝小姐非要让我拿给您。”裴离也很为难。
  二爷是他的老大,祝小姐是他老大的心上人,如果两个只能得罪一个的话,那肯定是得罪二爷。
  裴凌看著那一杯绿得人心发慌的果蔬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操!”裴凌咬著牙,握住杯子的手紧得发颤,这什么鬼东西!
  確定不是因为中午当著老人家的面说他是她的丈夫,而报復他?
  裴离心疼地看著二爷硬著头皮將那杯果蔬汁喝完,立马递上一小杯红色的果汁,“祝小姐说您喝完了有奖励。”
  裴凌闻著味是西瓜汁。
  他接过来一口饮尽,新鲜爽口的西瓜汁入口,顿时淡化了刚才那些黑暗料理的味道。
  现在可以確定了,之前那杯墨绿色的就是她在报復。
  而这杯西瓜汁,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中的“甜枣”。
  祝鳶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里,一手拿著一块西瓜啃,一手拿著蒲扇扇风。
  不一会儿吃完一块西瓜,她心满意足躺倒,蒲扇放在胸口,双手垫在脑后,抬头看著盛夏夜晚的星空。
  她看著星空,心里忽然像空了一个洞。
  耳边仿佛迴荡著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繾綣呢喃——
  鳶鳶,等到夏天我们回俞城看星星。
  忽然肚子里的小傢伙动了一下。
  祝鳶收回思绪,掌心轻轻覆在小腹上,胸前的蒲扇不知何时被裴凌拿走。
  她转头看向他。
  他躺在她身旁的躺椅下,摇著蒲扇,闭著眼睛,神情放鬆。
  两人无话。
  她回过头去,继续看著星空。
  夏风在院子里穿过,架子上缠绕的葡萄藤的叶子隨风拂动。
  “喜欢这里吗?”
  祝鳶没有转头,看著星空,说:“喜欢啊。”
  “愿不愿意一直住这里?”
  还不等她开口,裴凌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不是一定要你跟我在一起,只要你喜欢这里。”
  那一抹酸楚被压到心里最不起眼的位置。
  裴凌睁开眼睛,转头看著祝鳶,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等我生完孩子,”祝鳶停顿了一下,“我还想继续演话剧。”
  她永远都不想失去自我、失去自己最热爱的东西。
  裴凌握住蒲扇的手紧了紧,重新闭上眼睛,嗯了声。
  夜深人静,裴凌送祝鳶到房门口之后,等房门关上,他坐在祝鳶的房门边上,靠著墙。
  他想起小的时候被那个人关狗笼子里,大多时候狗笼子都放在庭院里,露天,风吹雨淋。
  有时候那个人大发慈悲会命人把狗笼抬到他的房门口,让他守门。
  那时候他没有想守的人。如今只想守著她。
  第二天裴凌就走了。
  让裴离联繫他的主治医生,安排手术。
  ……
  温泉山庄。
  司徒和恩佐在山庄里等了盛聿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盛聿才出现。
  一看到他,两人同时上前,“聿少。”
  他们的声音难掩担忧。
  因为他们看到盛聿的手腕都是血。
  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
  “恩佐,你去给乔迈医生打电话,”司徒命令。
  盛聿面无表情往屋內走,声线低沉,“不用。”
  他走进屋,肥圆飞快朝他奔过去,飞快甩著尾巴在他脚边打转。
  盛聿的脚步停了一下,弯腰將肥圆抱起来,带著它上楼。
  屋外司徒和恩佐对视一眼。
  恩佐不知道盛聿去了哪里。
  但司徒知道。
  盛聿离开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说是去找她。
  这个“她”毋庸置疑是祝鳶。
  可怎么受伤了?
  楼上,盛聿整个人陷入浴缸里,手腕划出好几道口子的左手垂在浴缸外面。
  肥圆担忧地看著他,嘴里发出呜咽声。
  盛聿单手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掌心在脸上搓了几下。
  他看著仰著头的肥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倒映著狼狈的他。
  他伸出手揉了揉肥圆的脑袋,嗓音喑哑,带著一丝自嘲。
  “你嫂子她真的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