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卖掉了九十多斤榛子。
她们都很高兴。
就连苏吱吱都靦腆的笑了笑，看著他手里的九十六块钱说了一句：“棺材钱够还了，还能剩几块钱给哥哥交学费。”
“你们都得去上学。”
江帆看了她们一样，目光落在小姜若南身上：“特別是你。”
“？”
小姜若南一下不服气了，鼓著小脸：“哥哥！你为什么只点名我一个人！”
“你觉得呢？”
“哥哥！你是不是在说我笨！”小姜若南想到自己上个学期的成绩，又有些心虚。
成绩不好怎么了！
成绩不好她也是最可爱的！
“我可没说你笨，你这小妮子就是不爱学习。”
江帆想到上辈子她的成绩，就有些无奈。
这小妮子上辈子学习成绩就不好。
才认识的时候，他也关心过她的学习，想让她努力学习未来考研或者专升本。
问她为什么期末考试主课只考12分的时候，她用小脚踢了踢他的心口，横著躺在沙发上娇声娇气：“哎呀！年底考十二分，每个月不是也拿了一分吗？”
“成绩不好……那也不能怪我呀！”
漂亮的眼睛乌溜溜看著她，灵气四溢，顶著漂亮精致的脸细声细气的撒娇，让他也没了脾气。
小姜若南耳朵心虚的动了动耳朵。
她不爱学习这个事，这么有名吗？
哥哥怎么会知道？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哥哥，我也想好好学习呀，那些文字我明明都认识，可那一篇篇文章那么长！我就是记不住呀！”
“以后每天晚上你都得好好看书学习。”江帆看了她一眼：“从一年级开始学！”
学习？
小姜若南一听，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撒娇的转移话题：“哥哥，你不是要带我们去买东西吗？”
“嗯，別转移话题。”江帆撇了她一眼，看著她訕訕的样子，补了一句：“转移话题你也要学习。”
“我……哥哥，我哪有，我们去买什么呀？”
“等会你就知道了。”
江帆呲牙：“今天要买的东西比较多。”
得给她们一人买一套保暖的衣服，围巾，这样在外边的话，也不会被冻著。
而且最重要的是，得给他们多买点学生必需品！
…
半小时后。
小姜若南看著前边那个书摊，心底的不安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书摊？
去书摊干什么？
不会要买书吧？
她缩了缩脑袋，看著书摊上那一大堆书，有些傻眼，声音颤抖。
“哥……哥哥，我们是去买什么呀？怎么来这干什么呀？”
“来书摊，除了买书难不成是来买纸？”
“……”
“下来。”
江帆撇了她一眼，把倒骑驴停到了书摊面前，看著摆著的那一大堆书，就开始去挑选书了。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了课外辅导书。
看著上边的印刷的封面都十分有年代感。
大部分书都是旧书，但是有不少的课外读物。
摊主是个年轻人。
他在看到江帆后边跟著的江小乐、苏吱吱、小姜若南的时候，看一眼他们的年纪就指了指摊位。
“你们是想买课外读物吗？”
“对。”
“我们这里刚好有很多我从大城市里拉回来的二手书，虽然是二手的，但是都是沪市那边的孩子们看的课外读物…”
摊主拿了好几本。
“比如这本《算术天天练》是东吉教育出版社的，很適合小孩提前学习算术。”
江帆拿起书来翻了一眼。
书上的习题不算太难。
每天一道题，主要强化的是计算能力。
而且这道题还会给出充分的解析。
他翻看了一下，忍不住感慨：“真是写得详细啊。”
不像上辈子后来的那些课本，已经有了自学门槛，每个步骤也並不在是手把手的教导。
摊主十分热情的又拿了一大堆：“在沪市，这个小学语文课外读本也很受欢迎，小孩人手一本。”
“这本看著也不错…”江帆翻看了一下，里边大多都是阅读的故事，还有不少的填空阅读。
苏吱吱凑了过来。
她的侧脸嫻静秀雅，低著头认真的在旁边翻起了书，格外认真。
“喜欢？”
江帆看到她翻看得十分感兴趣的时候，问了一句：“想买什么书就买，今天给你们买些资料，过几天要开学了。”
苏吱吱皱起秀气的眉头，踌躇的拿起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纠结：“摊主，这本……贵吗？”
摊主拿出了一整套的《十万个为什么》，连忙推销：“这可是老书了，是六零年出版的书，我好不容易才收到的一套二手书，本来一整套应该在十块钱左右，就收你们三块钱把…”
“三块？”苏吱吱被这个价格嚇了一跳：“这么贵？”
“不贵了，一整套的价格，这么多本呢。”摊主翻看了一下书：“这书都是很好的，只是纸张泛黄，但是还是能看的。”
因为是六几年出版的。
如今纸张已经泛黄了，但是因为保存得还不错，所以儘管已经泛黄，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字跡。
江小乐也好奇的凑过来看，对眼前的书本也充满好奇。
“哥哥，这会不会太贵？”
“不会，哥买得起。”江帆摸了摸他们的头：“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自己挑选。”
“好！谢谢哥。”
“嗯。”
苏吱吱和江小乐已经沉浸的挑选书本去了，江小乐偷摸的在看故事书，而苏吱吱沉迷在《十万个为什么》里无法自拔。
唯独只有姜若南。
她坐在车上，窝在倒骑驴的车厢里，鼓著小脸，把脑袋缩在被子里，仿佛要尽力减少存在感。
就像把脑袋缩起来的鸵鸟，还伸出小手把自己的帽子拢了拢。
看到她这样子。
江帆气笑了。
脑瓜子都嗡嗡嗡的。
他一想到上辈子她考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12分，就忍不住过去拎著她帽子把她脑袋抬起来。
“姜若南！你躲什么！”
“哥哥……我冷。”小姜若南眼神闪躲。
“又撒谎！”
江帆乾脆抱著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倒骑驴下，她身体软软瘦瘦的，在他抱的时候，她眼睛瞪得溜圆搂著他的脖颈。
她就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般，腿蹬了蹬。
“哥哥……我不买书！我不买书！”
“南南最乖啦！南南要给哥哥省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