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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 第140章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第140章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王陶: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江昭:户部为何不预留余钱,以应对急事?
  王陶:预留之策,自古有之,户部为六部之首,自是有预留之策。
  江昭:既如此,为何不能用于赈灾?
  王陶:预留须得用于禘袷(di jiá)应急.
  几句话,暗自针锋相对,不分上下。
  当然,这是王陶自认为的争斗!
  作为福建路土生土长的人,自童生、秀才、举人,一路苦读考上进士功名,以至于翰林修书,为官一方。
  二十八岁的庶吉士,甚至得到了一些大人物的重视,何其意气风发。
  如今,难得出人头地,入京为官。
  初入庙堂,就遇到了关乎家乡利益的政事。
  于王陶而言,自是心中兴奋,主动为家乡遮风挡雨!
  小阁老意在抢夺福建路的资源,他便以预算为借口,预则立,不预则废。
  既然已经定下了工部的耗费,即便尚未执行,也不可轻动。
  如此,工部的预算不拨去赈灾,福建路兴修水利的政策支持,自是还得施行。
  直面小阁老,过手一招,毫无压力。
  甚至,小阁老还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户部预算的预留问题。
  这一招,他仍是从容应对,以禘袷祭祀为借口,意在借皇权以势压人。
  他,甚至在反打小阁老!
  自太祖、太宗阋墙以来,两脉宗室不乏争斗。
  禘袷(di jiá)祭祀,五年一祭,意在彰显皇权的正统性,安抚太祖一脉宗室。
  这样的祭祀,岂能容人质疑?
  预留一些财政给禘袷祭祀,有问题吗?
  小阁老敢说一个“错”字?
  可惜,这种做法略显天真。
  户部尚书蔡襄,立刻就察觉到了问题。
  不过,话已出口,根本来不及阻拦。
  【依户部的意思,为了禘袷祭祀,竟是将我大周朝耗得山穷水尽了不成?】
  【禘袷祭祀,什么时候竟是成了尔等奸佞无能之辈的推脱之词?】
  【莫非——
  蔡大人、杜大人、王大人,早就心存不满?
  特意推三阻四,不准赈灾,就是为了向官家暗示禘袷祭祀耗费过重?】
  一道厉喝,势压千钧。
  “王某并无此意。”
  王陶手脚一凉,背冒冷汗,连忙辩解。
  禘袷祭祀,导致社稷山穷水尽!
  为了祭祀先祖,不赈天灾!
  这个帽子,实在太重。
  就连官家赵祯,恐怕也不敢背。
  否则,劳民伤财、草菅人命的断论,怕是得记上史书。
  而他们几人,要是敢应下一句“是”,立刻就成了给官家扣帽子的人。
  这种涉及给皇帝扣帽子的争论,颇为危险。
  这也是王陶敢以禘袷祭祀压人,却不怕江昭反压他的缘故。
  谁成想,江昭真的敢!
  而且,帽子扣得相当相当高明。
  【禘袷祭祀,什么时候竟是成了尔等奸佞无能之辈的推脱之词?】
  这一句话存在,轻松的拎出了官家。
  不管赈灾有没有问题,财政有没有问题,都是奸佞之臣的问题。
  禘袷祭祀,仅仅是奸佞之臣的推脱之词!
  帽子贼重,但拎出了皇帝。
  这一来,承受帽子的自是成了他们几人。
  特意推三阻四,不准赈灾,这个帽子也不轻松!
  王陶心头大骇,连忙辩驳。
  “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王某是说遵守户部预算为重中之重。工部是预算,禘袷祭祀也是预算。”
  “工部预算是工部预算!”
  “禘袷祭祀的预算是禘袷祭祀的预算,岂可混为一谈?”
  江昭怒斥一声,盛气凌人,伸手一一指向蔡襄、杜希、王陶三人。
  “你!”
  “你!”
  “你!”
  手指点向几人,江昭厉声道:“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会算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乃至于官家的头上!”
  “工部的水利工程,年年都有兴修。尔等怎敢拿它与禘袷祭祀相提并论?”
  正气凌然,厉声呵斥,彻响大殿!
  丹陛之上,君王垂手,双目轻阖。
  文武百官,尽皆望向蔡襄、杜希、王陶三人。
  灼灼目光,让人莫名心慌。
  王陶面色猛地一红,脸颊生汗,连忙辩道:
  “我说的是户部预算,而非禘袷祭祀,小阁老莫要胡乱扣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陶!”
  “这是朝议,谁都没有给你欲加之罪!若有异议,说清便是。”户部尚书蔡襄面色微变,连忙制止。
  谁能给臣子欲加之罪?
  君!
  既然涉及了欲加之罪,岂非说明上头的皇帝昏庸无能?
  “既是预算,便可更改。”
  江昭挥袖道:“工部关于民生工程的政策尚未传达。两三百万贯余钱抽出来,便可救济百万黎民。”
  “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江昭质问道。
  “一码归一码。”
  户部尚书蔡襄趁机出言道:“以户部财政,赈济三五十日,若是从三司六部都抽调一点,便可足百日耗费。如何?”
  为了博名声,福建路的政策早就发了下去。
  要是猛地撤了政策,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关键,这还非常打击他们的威望。
  毁望轻松,养望难。
  不是谁都跟小阁老一样,凭着尊师重道就能名扬天下。
  科考状元、力撼阁老、秘密立储法、开疆拓土.
  这几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绝大多数人,还是以熬年纪的方式养望。
  难得有了不低的威望,蔡襄不可能亲自毁了它。
  “三司六部?”
  江昭脸色微沉,喝道:“为何要三司六部平摊?江某与尔等争论的从来都是工部财政!”
  蔡襄一句话,就想拉三司六部下水,搅浑争斗。
  可能吗?
  “江侍郎”工部左侍郎杜希沉吟,就要出言和稀泥。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杜希是一个!”
  江昭伸手指去,猛地变向:“还有蔡襄!”
  “堂堂户部,做事拖拖拉拉,淮东百万灾民要是造反,都得你二人的罪责!”
  中气十足,震耳欲聋。
  蔡襄面色微变:“小阁老,蔡某已经给了赈灾之法,你借着灾情行政斗之事,拖拖拉拉,不让政令即刻施行下去。要是真的有了造反,你也难辞其咎!”
  朝议之上,直骂“奸臣”,这太让人难受了。
  一时间,蔡襄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变方法。
  “不要再东拉西扯了!”
  “都是为了朝堂办事,尔等拖拖拉拉,强泼脏水。本官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谁干的事越多,谁受得委屈就越大呢!”
  江昭一脸的震怒,浩气凛然。
  “广南西路的造反,一万禁军尚未平叛。”
  “淮南西路降下天灾,本官竭力争取赈灾之策,工部水利无关紧要,尔等却态度强硬、不肯暂缓。”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
  “搅得淮南东路造反不断,搅得顾将军心中担忧,顾不暇接,搅得天下生灵涂炭。”
  “老子无非陪你们玩命就是!”
  言罢,大袖一挥,斜眸蔑视。
  慷慨陈词,振聋发聩!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