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她们就看见,金棕色的楼梯上,刚刚那个快哭了的女人,压着她们亲爱的导师。
  搂着陈渚韵的腰,紧紧的锁住她的身体。
  和她激情一吻。
  陈渚韵只是眨着眼,偏了下头。
  那个吻从她的嘴角,落到了锁骨上。
  江雨浓拉着白兰一个急刹车,蹿回了走廊。
  乔依紧随其后,三个人躲在一起。
  一分钟后,她们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哇!渚韵姐,你,你之前不是说你单身吗!”紧接着阿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游从礼服气了。
  她靠着金棕色的扶手,松开陈渚韵。
  陈渚韵都没给她一个眼神,径直走向了阿曼。
  “有事找我?”她把阿曼拉上楼,旋即看见走廊侧面三个排排站着,乖如鹌鹑的小姑娘。
  “……”陈渚韵这下有点尴尬了。
  她叹息了一声。“下次有事找我,可以只派一个人出来。”
  “对不起……”三个人一齐低头道歉。
  只有别的文化背景的阿曼不太明白她们在做什么。
  “婳祎呢?”陈渚韵没再管那个死不要脸的老赖皮。
  “没敢打扰她,应该还在房间里。”江雨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要把她一个人留房间里。”陈渚韵心一下揪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房间,婳祎果然不见了。
  陈渚韵按着眉心,给管家去了电话,让她赶紧查看庄园内的监控。
  这下闯大祸了。
  “陈姐,我们也去找一下吧?”江雨浓挺不好意思的。
  陈渚韵筋疲力尽的靠在沙发上瘫着,摆摆手。“不行,你们再走丢,我还得去抓。”
  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庄园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学习集合点。
  太大了,她这群小朋友容易走迷路。
  最后她们在江雨浓早上惊叹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前找到了言婳祎。
  “我让你家长来接你?”陈渚韵悄悄靠近,站了好一会儿,等言婳祎适应她的存在后,才开口。
  言婳祎点点头,陈渚韵给游从礼发了消息。
  隔会儿陈渚韵亲自把言婳祎送了出去。
  这次来接言婳祎的,是另一个中年女人,沉默寡言的,让言婳祎脸色稍好。
  “你是……婳祎参加的团队的队员?”言家人,一贯的高傲。
  中年人看陈渚韵都是用鼻孔看的。
  陈渚韵也见怪不怪了。“算是。”
  中年人也没再说什么,带着言婳祎上了车,就这么走了。
  陈渚韵回了房间,继续新一轮的讨论。
  白兰戴着耳机坐在房间的另一角,手里绣花的动作不停。
  绣到龙猫的最后一针时,她旁边多了个人。
  白兰吓得针都走了,戳在她手指上。
  “小心点。”游从礼看她没被扎出血,吓了一跳。
  白兰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并不是很想理她。
  “我跟你道歉。之前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失踪多年的妹妹。”游从礼说罢,叹息了一声。
  还给白兰递了个玉佩。
  白兰把耳机摘下来,没有接。“什么?”
  “……我说,对不起刚刚抓着你。”游从礼重新说了一遍。
  “妹妹?”白兰这才注意到,她和游从礼有着同样的一双眼。
  想必游从礼就是江雨浓提到过的,三个很像自己的人里的一个吧。
  “是啊。但我肯定想错了。我都四十多了,我妹妹也就小我一点点。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游从礼无奈的把玉佩收了。白兰没有了解的意思,她也不强塞。
  “你的家人还好吗?”随后很自来熟的,就好像她们是什么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提了一嘴。
  “不知道。”白兰低头,继续绣她的作品。
  她又不记得。
  那些没有来找过她的家人,记来也没意义。
  “失忆了。”白兰指了指脑子。
  “这样……”游从礼靠在沙发上,没再自讨没趣。
  隔会儿她看向白兰的作品。“给rain的?”
  “嗯。”白兰回答的挺冷淡。
  等她再抬头,游从礼却已经离开了。
  白兰嗅到一旁残留的桂花香,一时还有些怔愣。
  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有同样的鹿眼。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白兰会觉得游从礼很亲切。
  陈渚韵让大家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回到家,白兰放松了不少,拉着江雨浓要这儿要那儿。
  “先,先洗吧。”江雨浓抱着她的腰,脑子里还塞着设计的事呢。
  “好哦。”白兰亲了下她的脸,而后进了浴室。
  江雨浓坐了两分钟。今天是周末,白兰会洗个头,带着湿发来和她……
  江雨浓便起身,寻了一番,没再找到纸条。
  第二人格没有再留言了吗……
  江雨浓稍感寂寞。
  她回到床上,刚准备把工作的事清空,就收到了陈渚韵的消息。
  【你要注意避开姓言、曲、游、屈的人。尤其是言。】
  一句话,算是对她今天行为的解释。
  【是我还是我女朋友?】江雨浓明知故问。就是想要一个确认。
  【你女朋友。】
  等江雨浓打好字,就看见陈渚韵把上面的话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