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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民间诡闻实录 > 第838章 你们很好啊
  这两颗人头,其中一个女子正是马连玉,她削瘦的面颊,至少有五分与梳婆相似,另一个便是那侏儒。
  只不过侏儒的眉心,有一个深邃的洞,边缘的位置还有乾涸的污血。
  这洞是陈瞎子用哭丧棒破开的。
  当时灭这侏儒的时候,他直接眼疾手快地用了哭丧棒。
  这就是侏儒没成破尸,能够被沈九他们虐尸斩首的原因。
  哭丧棒可以破邪祟,直接就让侏儒魂飞魄散了。
  侏儒的头颅只透著死寂,再无其他,因为这就是一颗简简单单的死人脑袋。
  那无情和冰冷带给人的阴翳,就是来自於马连玉。
  我快速地取出一张镇煞符递给沈髻,用眼神示意她把符纸贴到马连玉的头顶。
  我不可能把后背留给一个大概率有问题的破尸,用镇煞符先制住,就是先下手为强。
  马宝义应该不在堂屋,可能在这义庄的后院中,镇住了这头颅,我们就可以马上去找他动手!
  沈髻接过符纸,敏捷地跨步上前,正要纵身去將符纸贴向马连玉的头顶……
  可偏偏就在这时,屋子里像是莫名地起了风。
  呼哧的声响,墙角竟然有蜡烛被点燃了……
  我瞳孔紧缩了起来,余光才看见墙角有人……
  而且是两个……
  一个是一具断头尸,应该是马连玉的尸体,另一个,是我们带来的人手。
  他应该是刚从窗口跳入,正警惕无比地看著墙角的位置,那蜡烛正在幽幽燃烧著,烛火上就是窗户,也是这人进来的位置……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晃动了一下脑袋,又捂著心口,面色带著几分惶恐和不安。
  从其它位置也有人手进来,他们进来之后,表情都变得和这人差不多。
  沈髻眉头紧皱,扫了那几人一眼。
  她停止了手中贴符纸的动作。
  我忽然反应过来,沈髻应该没让他们直接进屋?而是过了拒马刺,直接包围院子?他们却违背她的命令进来了?
  回想刚才他们的神態和动作,我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压低了声音,和沈髻说道:“先镇住她,刚才她让其余人撞祟了,他们才会进来,不过在他们身上有我给的押镇神咒以及其它符,所以没持续那么久,直接又被破开,他们已经清醒了。”
  我可以肯定我推断得没错。
  沈髻定定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迟疑,提气纵身,一跃便至屋檐上方,单手一挥,那张镇煞符就稳稳噹噹地贴在了马连玉的头顶。
  顿时一阵白雾升腾,“滋滋!”的声响之中,马连玉的头颅迅速地腐蚀,皮肉消失了大半,瞬间就成了半个骷髏头了……
  一股寒意从心底掠过,我隱约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哀嚎声,悲惨悽厉,痛苦绝望……
  “走!”沈髻轻声说道,隨后转身就要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一口棺材的盖子竟然一下子弹了起来!
  那棺材盖子重重地砸向了门檐位置,又是“砰”的一声,砸中了马连玉的脑袋,竟是直接將镇煞符给砸了下来。
  “砰砰!”的声响之中,马连玉和侏儒的头颅都落了地,咕嚕咕嚕地刚好滚到了义庄之外。
  天边残阳的血色余辉,映射在马连玉一半骷髏一半铁青肤色的脸上,阴森中透著诡异,有血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
  这声音和动静著实不小,沈髻明显停止了要走的动作,格外警惕地將双臂绷直,鞭子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一对清冷的眸子,紧紧地盯著堂屋后方进入后院的那道门。
  那里有一道脏兮兮的破旧门帘。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门帘最下方的位置,出现了一双布鞋。
  屋內的风很微弱,门帘几乎没有移动,那布鞋给我的压力却很大……
  马宝义?
  四周,沈髻带来的那几个村民,逐渐朝著门帘位置接近……
  他们的手中已经分別拿起了兵器。
  之前他们用兵器挖了金井之后,都有注意整理了其上的白布符,虽然有些布符已经脏了,但只要没有破掉,都不会影响符纂的效果。
  顷刻间,已经有两人走到了门帘之前。
  他们猛地抬手,狠狠朝著下方一斩!
  噗嗤一声,刀直接扎穿进了门帘,狠狠往下劈去!
  不过下一瞬,他们的动作却顿住了……
  两只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夹住了似的,他们明明在挣扎,却还是动不了,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通红,並且透著痛苦。
  顿时,后方的几人也都惊怒地快步往前。
  簌簌几声,兵器几乎同时扎入或者劈入门帘之內,砰的一声闷响,两个先劈刀的人直接爆射后退。
  轰然一下就撞击到了另一侧的门墙之上,足足飞出去了七八米外,竟刚好落到了马连玉的断头尸体旁边。
  其余几人也並没有得手,门帘哗啦一声已经彻底碎裂了。
  幽深的入门处,那双布鞋也消失不见……
  地上没血跡,代表那人並没有受伤,而是直接躲开了攻击,逃窜了。
  其余几人面面相覷。
  沈髻冷声呵斥:“都出去散开,別让他逃了!”
  我心头却很沉重。
  沈髻觉得那人会跑?
  但如果那人就是马宝义,我反倒是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对於马宝义我接触得不多,但是他很硬,很直,同样也很凶。
  我们直接上了他的义庄,刚才还將马连玉的脑袋毁了一半,他不可能走的。
  也就在这时,一声悽厉的惨叫忽然从义庄外传来!
  沈髻面色陡然一变,转头朝著义庄外飞身而去!
  我也紧隨其后,两人很快就到了义庄门前。
  暮色之下,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正单手抓住一个村民的脖子,他的手指甲几乎都穿透了那村民的脖颈。
  鲜血正在往外溢出,那村民的表情格外痛苦,脸上的肌肉在痉挛地颤抖扭曲著,他的双手挣扎地去抓马宝义的右手,却丝毫没用。
  马宝义单手按著一个裹起来的草蓆,他的身体也在发抖。
  那张国字脸,又有些类似马脸的脸上,透著的是凶厉,愤怒,还有森冷杀机。
  “你们很好,很好啊。”
  马宝义那狭长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好似要迸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