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妇人身形瘦削,虽然髮髻散乱,皮肤脸色苍白,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艷。【记住本站域名】
徐皇后在看清妇人的面容后,忍不住脸色大变,眼中陡然泛起愤怒的杀气。
萧庭煜被她抓在怀里,不舒服地挣扎著,小脸泫然欲泣,“娘亲救我。”
苏悦大步上前,抓住了妇人的手臂。
她的手臂很瘦,但却十分有力,眼中带著隱隱的癲狂之色,“放肆,你敢抓哀家的胳膊?”
苏悦没理她,伸手將煜哥儿抱了过来。
萧庭煜受了惊嚇,紧紧地搂著她的脖子不撒手。
苏悦单手抱著萧庭煜,忽然手上传来一阵疼痛。
原来是妇人甩不开她的手,直接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咬得很深,苏悦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袭来,不由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反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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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被她甩了出去。
“王妃。”
旁边窜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嬤嬤,一把扶住了险些摔倒在地的妇人。
身后响起嚕嚕的车軲轆声。
“温雅,你怎么跑出来了?柳嬤嬤,快將王妃扶上马车,送到宫里去。”
苏悦回头,身后一个身形高大的护卫推著一辆轮椅走来。
轮椅上的男人年约四十,长相斯文俊美,眉眼之间依稀看起来与章和帝有两分相像。
“不好意思,內子不慎跑出来,衝撞了你们。“男人看向苏悦,神色歉然,“你就是宣王妃吧?这是皇长孙?”
苏悦的目光在男人脸上梭巡一圈,眉头微挑,“安亲王?”
坐在轮椅上的安亲王笑了,他伸手扯了下腿上盖的厚重毯子,“是本王。
本王今日有要事进宫一趟,只是没想到王妃竟然也跟著跑来了,嚇到你们了。”
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神色温和歉然,让人听了十分放鬆,有如沐春风之感。
苏悦淡淡点头,心情却有些复杂。
她忍不住转头又看向被嬤嬤拉著的安亲王妃。
这就是三郎的亲生母亲吗?
安亲王妃头上的鬢髮已经散乱,盖住了她的眉眼,只能看到她略显乾裂苍白的嘴唇。
她正努力挣扎著,声音悽厉而尖锐,“放肆,哀家是当朝太后,你竟然敢对哀家无礼?
哀家是来看皇长孙的,放开哀家。”
不管安亲王妃如何拼命挣扎,拉著她的嬤嬤力气极大,径直將她拉向一旁的马车。
“站住。“
徐皇后冷著嗓子喊道,大步走向安亲王妃。
安亲王妃踉蹌著回头看过来,她伸著头,轻轻拂开盖在脸上的乱发,眯著眼看向徐皇后。
“你是何人?哦哦,我认出来了,你是哀家那个不孝的儿媳妇啊。”
安亲王妃疯疯癲癲地笑著,伸手指向徐皇后,“你说你,一辈子就为哀家生了一个孙儿,还没看住,被人活生生掐死了。
你说你是不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徐皇后浑身颤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安亲王妃的手臂,“温雅,你別装疯卖傻,今日我要为我的孩儿报仇。”
提起自己那个被活活掐死的孩子,徐皇后声音不由自主地带出一抹狠厉。
“皇嫂息怒!”
安亲王推著轮椅上前,声音带著一抹急切,“王妃昨日去祭拜太后,却被太后魂灵附体,本王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得先进宫稟报陛下。”
被太后魂灵附体?怪不得一口一个哀家自称呢,原来是在用太后的口气说话。
徐皇后眉头微皱,安亲王妃却直接低头去咬她的手臂。
苏悦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徐皇后的胳膊拿开。
安亲王妃咬了个空,十分气愤,仰著脸,尖著嗓子,声音比刚才更尖了几分。
“你们这些不孝的子孙啊,这两年也不去给哀家供奉香火,亲自祭拜,真是不孝啊。
你们可知道哀家和先帝在地下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老天爷啊,睁开眼吧,把这些不孝的子孙都用雷劈了吧。”
安亲王皱眉,“柳嬤嬤,还愣著干什么,赶紧把王妃送上马车。”
柳嬤嬤连拉带拖地將安亲王妃带上了马车。
马车里还能隱隱传来安亲王妃气愤的声音。
苏悦眉头微蹙,抓著徐皇后轻颤的手,低声道:“娘,回去再说。”
她不相信什么神灵附体,但也知道不能在街上让徐皇后杀了安亲王妃。
徐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缓和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萧索,“我没事。”
安亲王轻轻嘆了一声,“皇嫂,对不住。”
徐皇后摇摇头,“不关你的事。”
看得出来,她虽然十分愤怒,但对安亲王,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你的手没事吧?”
安亲王的目光落在苏悦的手背上。
苏悦低头看了一下,手背上一个圆形的齿痕,露出模糊的血肉,伤口有些深。
她微微摇头,“没事,皮肉之伤。”
“纵然是皮肉之伤,也该及时上药,你赶紧回去上药吧,回头本王再派人上门致歉。”安亲王神色温和,像极了关心晚辈的长辈。
一个青绿色的药瓶递到了苏悦跟前。
她挑眉,对上了夜衡冰冷的面容。
“夜丞相还没走?”
夜衡嘴角微勾,“本是要走的,看到苏娘子似乎遇到点麻烦。
本想决定留下来,看看是否能帮上点忙,没想到还真是帮上了。
这是我西夜上好的伤药,苏娘子不妨先涂上。”
他说著,將药瓶往前又递了一些。
苏悦下意识想拒绝,“不用了,我也有药。”
夜衡却不容他拒绝,直接將药塞到她手里,转身上了马车。
他撩开车帘,又提醒了一句:“本相的药天下间独一无二,苏娘子记得用哦。”
苏悦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微微蹙了下眉头。
夜衡已经放下车帘,扬长而去。
苏悦將药瓶隨手放进怀里,轻轻摸了摸萧庭煜的脑袋,“我在呢,怕什么。”
萧庭煜搂著她的脖子,吸了吸鼻子,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有些羞窘,“娘亲是不是觉得我胆子太小了?我我以后会变勇敢的。”
苏悦笑了笑,“嗯,我相信你。”
萧庭煜鬆了口气,乖巧地靠在她身上。
安亲王打量了一下萧庭煜,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这孩子真可爱,本王在宫里已经见过阿琛了。
说起来本王也是你的叔祖父,拿著,叔祖父给的见面礼。”
那是一块上好的玉牌,泛著晶莹的水绿,看得出应该时常被人放在手里摩挲。
萧庭煜迟疑地看向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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