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楚然已执起凤释明怀中女人的手腕,为其诊脉。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灵气逆行伤及经脉。”她猛地抬眼,“把她放到地上。”
凤释明一愣,“你…”
楚然没给他犹豫询问的机会,果断道:“不想她落下暗伤,就照我的话做。”
凤释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將已陷入昏迷的陈媛放下。
她的脸色苍白,掛满泪痕,吐出的血染红身上的衣裙,鲜艷刺目。
楚然手指微动,银针飞快刺入陈媛奇经八脉,阻断灵力运行。
隨后,她又餵她服下一粒温经通络的丹药,再以银针刺入风池、百会、印堂等穴道。
控制著灵力缓慢而小心的顺著银针,將各穴道联通。
没一会儿,陈媛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復红润,一直紧锁的眉头也松展开来。
她收回灵力,站起身,说:“不用取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应该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凤释明神色微暗:“嗯,自从宝宝离家以后,她就一直如此。近些年,情况越发严重了。只能依靠丹药和安神薰香,才能入眠。”
他顿了顿,弯腰拂去夫人脸上未乾的泪痕,把人抱起来。
“方才我不想告诉她宝宝的事情,可还是被她猜到了……”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
这个威严尊贵的男人,此刻竟红了眼眶,满目悲痛。
但他不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还是凤家之主。
很快,他就压下了心中翻涌的痛意:“我先带她回去,你…”
他犹豫了一瞬。
“你也来吧…”
楚然知道说出这种话,就已经代表著一种接纳。
她也明白,这对深爱女儿的他来说,有多难得。
她没有拒绝,乖乖跟著凤释明回到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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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仍旧保留著陈倾凤以前的院子,里面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
房间里没有灰尘,看得出时常有人打扫。
楚然不愿破坏这一切,她没在这里住下,而是和无名小队一起,住进了凤家客院。
她从青木手中拿到了续灵草,徒手淬链成汁,餵那头小狼服下。
不过小狼先天不足,即使有续灵草,也要养一阵子才能完全好起来。
药衡玉自告奋勇照顾它。
这两日,楚然没少看见他抱著小狼,和苍万燕討论如何调养的问题。
陈倾凤是在她住进凤家第三天下葬的。
这天,天空灰濛濛一片,楚然亲手扶灵,將装有骨灰的棺槨,护送入凤家祖陵。
凤家二小姐入葬的消息,传遍全城。
棺槨经过主道时,无数四方城居民自发走到街头,衣著寡淡,神色肃穆哀怜。
他们受凤家庇护,早已將凤家视做心中之主。
此刻他们纷纷站在街边,沉默的为凤家二小姐送行。
“大人你看,那就是楚然!”路边,一间客栈顶层的厢房內,苍野海用隱息丹遮掩住一身气息,指著窗外大街上,与棺槨同行的白衣少女说道。
“她后边那几个就是最近在九连城,乃至三国都名声大噪的无名小队!也是之前在城里和您们交手的傢伙!”
在他身旁坐著的,赫然是御灵宗的三个外门弟子。
“你確定她就是秦夭!”赵师兄阴鷙的问道,只是提起这个名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確定!就是她!她的气息我不可能认错,而且楚然他们一出现,秦夭那帮人就不见了,这说明,他们本就是同一伙人!”苍野海激动地说道。
“他们身为三国试炼的参赛者,將来极有可能拜入六宗,可背地里,却对六宗如此不敬,实在是令人不齿!这种人,怎么配参加选拔?”
“不配吗?”赵师兄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可我觉得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配了!没想到啊,他们竟然就是无名小队。”
他幽幽望著渐行渐远的队伍,咧嘴大笑:“这可真是太好了!”
看到他的笑容,苍野海无端打了个寒战。
他小心翼翼地道:“恕苍某愚钝,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赵师兄说道:“你只要知道,这次的三国试炼,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就够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她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拿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对付楚然,又要让她参加三国试炼?
苍野海被御灵宗的决定弄懵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另一边。
棺槨送入凤家陵墓。
下葬时,陈媛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凤释明抱著她,眼眶一直泛红。
凤家的六位长老,以及曾在她身边追隨伺候过的护卫、奴僕,全都来了。
这一日,雨没有停过。
楚然跪在崭新的墓碑前,看著碑上纂刻的名字——凤玲暖。
这是原主母亲的本名,时隔十七年她终於又回到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楚然重重磕了三个头,为她,也为了那魂飞九霄的少女。
想必现在,她们母女应该在天上团聚了吧?
葬礼后,陈媛大病了一场。
为了给她治病,楚然又在凤家多待了两天,亲手为她煎药,看著她一点点好起来,她便將药方交给凤释明,並向他辞行。
“你要走了?”凤释明一惊。
“再过两三日就是三国试炼,再不出发会来不及的。”楚然轻声说道。
凤释明这才恍然,这几日因为女儿和內人的事,他几乎无暇分心別的,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我昨日还在寻思,要找个吉日宴请宾客,公布你凤家人的身份。如今你急著要走,此事看来只能暂且延后了。”他的语气略显失望。
但只是一瞬,又恢復了正常。
“不过也不要紧,等你忙完三国试炼,再公布也行。”
楚然一怔,这两日他的態度的確温和了许多,但她没想到,他竟在暗中考虑,要正式公开自己的身份,让她认祖归宗。
似乎是看出她的惊诧,凤释明出声解释:“之前因为那个混蛋的缘故,我对你的確不太亲近。”
“但我已经想通了,”他定睛看著楚然,神色真挚又充满了慈爱。
“不论你生父是谁,你都是宝宝留给我和他娘的礼物,是我们凤家血脉。之前外公误会了你,还对你出手,你能原谅外公吗?”
楚然心尖一颤,这一刻,她竟觉得他不再是威震一方的城主,只是寻常又普通,想要与后辈亲近的老人。
可他不知道,他真正的后人已经去世了。
楚然紧了紧拳头,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决绝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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