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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 > 第49章 亲亲我(小甜)
  “儿媳妇……你怎么不理我?”沈桑寧真的有点气了。
  倏地,她身子腾空,嚇得惊呼一声,儿媳妇把她背起来了。
  然后上了马车。
  沈桑寧迷迷糊糊地靠在“儿媳妇”身上,感觉后脑勺硬邦邦的,她支撑起身,朝“儿媳妇”的肚子摸去。
  按理说,女人的肚皮是软软的,可是……
  她忍不住愁起脸来,对上“儿媳妇”神色,“不应该啊……你这个肚子怎么好生养的?改天给你配点药,调理调理。”
  还想多说两句,头却突然被“儿媳妇”的大掌按了回去。
  “別说话,睡觉。”
  裴如衍低沉道。
  他的脸色,如同裂开一般。
  马车快驶到国公府时,沈桑寧做著梦醒了,还是有点醉。
  睁开眼,就看见男人有稜有角的下巴。
  他似有所感,低头对上她目光,“我是谁?”
  沈桑寧被问得莫名其妙的,“裴如衍啊。”
  她勾勾小指,“你低头。”
  裴如衍低头,她顺势环上他的脖颈,近距离观察他的脸,“真俊。”
  “你喝多了。”他客观地说,並伸手扒开她。
  沈桑寧摇摇头,不肯鬆手——
  “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睡觉,是不是心里还有別人?”
  裴如衍突然正色,“没有。”
  得了满意的回答,沈桑寧嘿嘿一笑,“真好,嫁给你,下辈子还想嫁给你。”
  他身子僵硬,“哪里好?”
  沈桑寧揉了揉脑袋,伸手指数,“从来不会拿我撒气,也不乱喜欢別人,还有……还会替我出头,为我担忧,最最重要的是——”
  “自己会升官!”
  听闻,裴如衍只有嘆息,“只是这样?”
  沈桑寧颇为郑重地点头,“到外头打灯笼都找不到了。”
  “世子,到了。”陈书突然插声,压著上扬的嘴角。
  沈桑寧欲起身,又被裴如衍背了起来。
  她双颊热透了,被凉风一吹,才疏散了些。
  低著头,昏昏欲睡。
  裴如衍没让陈书跟著,独自走在后门的小路上,连夜灯都没有,他却走得格外平稳。
  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骨上,痒意袭来,他分不清哪儿痒。
  “好饿。”背上的人儿睡梦中呢喃道。
  突然,咬上了他的耳垂。
  “嘶。”他低哼出声。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这下,可不止是痒了。
  直到沈桑寧被放到床上,她还拉著裴如衍的手,不愿鬆开。
  “別走。”
  “一起睡。”
  她脑子里只有这件事。
  她睁开眼睛,烛光刺眼,床榻边高大的身影笼罩著她。
  听他问:“为什么?”
  沈桑寧的表情有片刻的迷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但是更想生孩子。”
  朦朧中,他蹲了下来,“当真……喜欢我?”
  她好像从中听出期待,而后听自己道——
  “有一点点。”
  沈桑寧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然后又勾了勾。
  在裴如衍凑近时,她大胆地凑上去,亲他的脸颊。
  感觉他有些僵硬,她闭上眼,朝他的嘴唇亲去。
  却是亲错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
  她哀嘆一声,躺回了床榻上,“没亲到。”
  话音刚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两片温热的唇瓣相触。
  他起初是温柔地在表面浅尝。
  直到听她娇喃一声,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而后不再克制,主动索取。
  唇齿间,似要將她吞吃入腹。
  沈桑寧被吻地喘不上气,又闷又热,“嗯……”
  突然有什么探入被褥,在她腰际游移摩挲,痒痒的。
  她忍不住道:“好热。”
  想脱衣服。
  “別动。”压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沈桑寧难受道:“不脱掉,怎么睡嘛?不睡,怎么留后嘛?”
  闻言,他將她的被褥遮盖严实,忽而与她隔开距离,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声音低哑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桑寧怎么肯,“那你亲我干嘛!”
  他轻咳一声,“起来吃点东西。”
  说著,让人煮了餛飩,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
  沈桑寧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著了。
  *
  滴酒未沾的裴如衍,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
  留后?他忽地响起沈桑寧的说辞。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裴如衍望著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著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如衍时將玉瓶背过身后,乾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如衍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將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裴如衍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尷尬点头,“虎狼之药。”
  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裴如衍刚刚还沉溺的脸色驀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他联想起,前阵子寧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
  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餵他喝莲子羹。
  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连他对莲子过敏,都没打听过。
  那么今晚所说的一点点喜欢,又究竟,是真是假。
  裴如衍提笔的手半举著,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坏了字,污了纸。
  他討厌算计。
  “世子,这药……”陈书请示道。
  裴如衍言简意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过玉瓶,攥紧瓶身,冷笑一声。
  原本这药,是该要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