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姐姐的关係，萧厉对谁与爭锋派系的所有人物几乎都耳熟能详。
包括小宝。
萧厉知道，这个诡异的生物是妖。
是传说中的妖精。
之前一直跟白素姐妹俩一起生活。
据说，福闽之地有座悟空墓。
那里面有齐天大圣和通天大圣的墓。
而墓穴深处，还藏有三座古老的墓。
分別是龟山水母，铁色獼猴和耍耍三郎这三只绝代天妖的墓。
这几位，都是传说中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结拜兄弟。
因此，小宝来歷非凡。
这个萧厉知道。
但是，他跟何秀有啥关係就不得而知了。
听他的口气，他们千年前就有纠葛。
那时候，何秀应该是何仙姑吧？
所以，小宝是跟何仙姑谈恋爱吗？
在那个神话时代？
天上的神仙不是不允许谈恋爱么？
萧厉莫名其妙。
本来他的性格很淡漠，一点都没有八卦属性。
可是这事不一样。
眼前这俩，一个是古老的妖，一个是仙的轮迴转世。
他们俩当年到底有啥秘密？
忍了半天，萧厉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能不能多嘴问问，你跟何秀到底是……有什么渊源？”
“呵呵。”
小宝看著他呵呵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对这种事感兴趣。你姐姐说你从小到大都很孤僻，对身外之事从来不感兴趣。”
萧厉眨了眨眼：“你们的事不一样，很吸引我。”
“其实也没什么。”
小宝眼神中闪过一丝缅怀，轻声说道：“你看过《东游记》么？”
“《东游记》？八仙歷劫成仙的那个电视剧？”
“对。”
萧厉点点头：“我看过。”
“那就行了。”
小宝长出一口气说：“我们的故事，跟那个电视剧的剧情很相似。千多年前，她是何仙姑。而我，是耍耍三郎。我的本体，是穿山甲。”
萧厉的嘴瞬间变成了『o』型。
我尼玛！
在说啥？
你是穿山甲？
小宝笑道：“不信？我的確是穿山甲。在我修炼的过程中，跟歷劫的八仙產生了衝突。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何仙姑。並且，爱上了她。”
萧厉一脸古怪。
突然前后左右看了看。
嗯！
好吧！
大巴车里为数不多的乘客，一个个都一脸古怪。
那个古怪，也可以理解为『煞笔』的表情。
萧厉收回了目光。
也觉得匪夷所思。
於是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们经歷的事会跟电视剧的剧情一样？难道，你们是从二次元世界出来的？”
“你错了。”
小宝轻笑道：“你搞错了因果关係。”
“什么意思？”
萧厉皱起了眉头。
“意思就是，先有我们的经歷，才会有后世的影视剧情。我告诉你，华夏所有的神仙鬼怪传说都是有原型的。”
“那它是怎么记录下来的？”
“其实这就是天道的奥妙。”
“上古出现过的事情，全部记录在天道法则之中。”
“而时间不断流逝的过程里，天道法则会自发影响一些特殊人类的意识，让他们產生这些故事的梗概。”
“於是，第一个传播故事的人就出现了。”
“神话故事就是如此传播下来的。”
“虽然有些故事传播了几千年，早已面目全非，但大体上的剧情相差的都不算太多。”
“因此，先有我们的经歷，后有《东游记》这部电视剧。”
听到这，萧厉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这种事实，太具有戏剧性了。
萧厉呆愣了片刻，突然问道：“所以，你后来被如来佛祖抹杀了吗？”
“嗤。”
穿山甲一声嗤笑：“仙界能人无数，哪用得著如来？他算老几？另外，我也没死，只是被仙界褫夺仙根，挖了妖骨，打落凡间，恢復原形了。”
萧厉恍然：“哦。那后来呢？”
“后来，我认识了白素姐。”
萧厉眨了眨眼：“白素和青青姐妹俩？她们俩是蛇妖吧？”
“严格来说，是带有龙族血脉的蛇妖。”
小宝嘆道：“虽然白素姐很强大，但她也有自己的麻烦。跟著她没多久，我们就被一伙浑人用葫芦镇压在了龙虎山后山的山坳里。”
萧厉：“用葫芦？”
“对。”
“那伙浑人有七个？”
“对。”
“葫芦娃吗？”
“对，你猜的没错。”
萧厉哭笑不得：“为啥我看的版本里，穿山甲跟葫芦娃是一伙的呢？”
小宝耸了耸肩：“所以我说过，很多经歷在故老相传的过程里，以讹传讹的就被传的失真了。不但好人变坏人，坏人变好人，甚至有时候，连无耻的勾当都能变成伟大的爱情。”
萧厉一脸狐疑：“你在说谁？”
“牛郎咯。”
“他无耻？”
“他偷看女人洗澡，还偷拿人家衣服，让人家光著身子追他，你说他是不是无耻？”
萧厉：“……”
得！
要不还是別问了。
太毁三观了。
可是，忍不住啊。
萧厉憋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牛郎为啥这么屌？他有后台吗？”
“废话。”
小宝没好气的说：“要是没后台，身为二十八宿之一的牛金牛怎么会跑去当他的狗腿子。”
萧厉扯了扯嘴角：“他是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
“万一我知道呢？”
“你不可能知道。”
小宝淡淡说道：“牛郎的后台，神话传说中涉及的很少。因为那是禁忌，所以天道法则很少影响人类去传颂他们的事。”
萧厉咋舌道：“这么厉害？连天道法则都避讳？”
“哼。”
小宝哼了一声：“你没发现牛郎和织女被天河隔开了么？要不是王母出手，牛郎可能就被织女给切了。”
萧厉嚇了一跳：“啊？天河是因为织女想切了牛郎才划出来的吗？”
“对。”
小宝耸了耸肩：“你想想，连王母都偏帮牛郎，那织女只是织衣司的一位小仙而已，她能怎样。”
萧厉：“……”
无力吐槽了。
假如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仙界未免也太扭曲了。
还是自己嚮往的仙界么？
就在这时。
后面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凑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唉，哥们，你这素材都是哪儿找的？能不能分享一下？我写小说的。真的。你这些素材我听著挺过癮啊，好像黑暗系的素材。”
小宝回头翻了个白眼：“你管谁叫哥们？”
年轻人也不以为忤，只是笑著说：“真的，我真是写小说的。还挺有名的。要不，你们上网搜搜，我笔名叫『一本正经胡扯』，你可以看看我写的。我还就喜欢你这种毁三观的暗黑系故事素材。”
小宝：“……”
萧厉：“……”
这时，大巴车一震，缓缓停了下来。
“到了啊，去虎形山景区的在这儿下车了。”
萧厉一听，连忙伸手喊道：“下车，下车。”
这时，何秀也醒了。
像是刚醒。
又像是……
醒了很久。
神情古怪。
眼神里多了几分迷离。
於是，三个人匆匆下了车。
身后。
那个年轻人追到车门口：“哎，哥们，留个联繫方式唄？我真的很感兴趣。”
小宝回头瞄了他一眼：“行，等我办完事，去找你。”
年轻人兴奋道：“好好，来加个v。”
“不用了。”
小宝咧嘴一齜牙，露出嘴里的两颗獠牙，阴森森的说：“我一定能找到你，放心吧。”
年轻人：“……”
臥槽！
离了个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