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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一眼沉沦?贺总他蓄谋已久 > 第26章 「我说是偶遇,你信吗」
  林知星满脸惊恐地抬头,看见面前站著的人是贺言琛时愣住。
  路旁的路灯亮著微弱的灯光。
  贺言琛也终於看见林知星脸上的伤势。
  比他想像中还要严重。
  林知星把嘴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用力抹了两把眼泪。
  可眼泪却忍了太久,太多,一下两下收不住。
  她又努力擦了三四下,好不容易控制住让眼泪不往下落,才问:“贺,贺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这里算是北城郊区中的郊区。
  周围连住户都没几家。
  面前宽敞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路过。
  这也是林知星崩溃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
  如果叫网约车的话,价格太贵了。
  贺言琛將手里的手帕放在女人手上,用故作轻鬆的语气问她:“我说是偶遇,你信吗?”
  林知星知道,男人说的是假话。
  是在帮她调解心情。
  可她现在心情太沉重,不是一两个笑话就能调解好的。
  贺言琛在林知星身边坐下来。
  看女人不说话,只能说实话,“跟了你五个小时,本来只是担心你回家的路上被你父亲为难,看你上了一辆公交车,就让司机跟了一下,不小心跟到现在。”
  他解释道:“没別的意图,只是担心你。”
  林知星一只手拿著巧克力,另一只手捏著手帕。
  这个手帕质地很软,肯定不是普通的纯手帕。
  贺言琛用的东西,不会有便宜的。
  林知星只是拿著,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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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想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感谢一下男人的好意……
  肚子不爭气的“咕嚕”叫了一声。
  林知星拿起巧克力,把整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贺言琛衝著几米外的车招了招手。
  司机將车开过去。
  贺言琛道:“公交车末班车应该已经没有了,先上车吧。”
  林知星看著几米外的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谢:“好,麻烦贺先生了。”
  贺言琛走到轿车后排,为女人打开车门。
  林知星道谢后才上车。
  贺言琛上车后先问她:“回家?”
  回家吗?
  林知星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回家的勇气了。
  她害怕被沈刚缠上,也害怕沈刚去找贺家闹著要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不可能去告诉贺家,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父亲的行为。
  面对这种年纪大的三无人员,就算关押几天,最后还是会放出来,然后劝子女收留。
  可她不回家去哪?
  “嗯,麻烦你了。”
  林知星艰难点了点头。
  轿车刚刚启动,走出去还不到一公里,林知星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悠扬的音乐在车厢里迴荡。
  林知星手伸进包里握著手机,却几乎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感受到贺言琛投来疑惑的目光,林知星才终於把手机拿出来,看见屏幕上的名称是【房东】,才稍稍鬆了口气。
  电话刚刚接通,房东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怎么回事啊,大半夜你爸敲门你怎么不开,害得邻居报警打到我这里了,我都睡觉又被吵醒了!”
  林知星的心“咯噔”一声。
  高级轿车的隔音很好。
  车厢內非常安静。
  房东暴怒的声音在车內迴荡。
  林知星也顾不上那么多,小声回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还没到家,我这就回去处理,一定马上处理好。”
  房东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博士呢,还医生呢,自己亲爹都不管吗?”
  “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给邻居说一声,我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林知星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给別人添麻烦。
  包括邻居,包括房东。
  不知道沈刚是如何知道她的住址,但事到如今她再也没法逃避了,她只能去面对这件事情。
  房东忍不住念叨:“我之前看你是个小姑娘,学歷高,工作好,才允许你押一付一住进来,没想到刚住进来两天就这么多事情,要不你別租了,我房租和押金都退给你,你明天赶紧搬出去!”
  “啊?”林知星都懵了,“房东叔叔,房东叔叔,您听我说,我一定会好好解决好这件事情。”
  “我实话告诉你吧,邻居刚把你爹反映给警察的事情都给我说了,你爹辛苦供你读书,你就这么对他,你这种对自己爹都不好的人,我也不租给你了!我现在把钱转你,你赶紧搬走!”
  电话掛断后,房东马上把钱转过来。
  並不是她之前交过去的钱。
  房东马上又发来语音消息:“你住也住了,我还要找租客,扣你半个月租金,退半个月,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林知星呆呆看著房东退回来的钱,情绪在胸腔里汹涌。
  当父亲怎么能这么简单。
  明明几乎什么都没有付出,只要顶著父亲的身份,就能轻而易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贺言琛看著身边耷拉著脑袋的小姑娘,开口:“买卖都不破租赁,就算房子是他的,他也没有权利因为这个原因把你赶出去,我找公司法务……”
  “不用,没事。”林知星强压著情绪拒绝,“送我回去吧。”
  “林知星。”
  “没事,没事,没事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就跑了唄,跑到哪个村里,镇里,华国这么大总不能没有我可以待的地方吧,反正我是不会养那个家暴我妈的男人。”
  “是,华国很大,但是……”
  “我是医生,就算是村里也需要村医吧。”
  林知星猜到贺言琛肯定是想帮她的。
  她遇见的这种天大的难题,对贺言琛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甚至都不能算是问题。
  轿车慢慢行驶著。
  离她家越来越近。
  林知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头也越来越低。
  车厢里也越来越安静。
  女人抽泣的声音隱隱可闻。
  “林知星。”贺言琛看著身边的女人,“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告诉过我,任何人都有展现脆弱的权利。”
  男人声音很轻。
  一字一句,將十几年前某个夏夜从她的回忆里拉出来。
  林知星一点点压下身体。
  肩膀微微颤抖,本能的压抑著自己的哭声。
  直到感受到厚重的西装外套落在她的身上,一直盖住她的头,小小的半封闭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安全堡垒。
  哪怕轿车在移动。
  哪怕柔软的西装並不隔音。
  林知星也像找到了一个小世界一样,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