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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欲染 > 第33章 疼,你轻点
  “只是你父亲的情况在不断恶化,器官也在逐渐衰竭,现在需要长期住在icu里。”
  江染愣了愣:“好......麻烦医生了,请医生给我父亲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
  医生允诺后离开,护士也把病床推到重症监护室里。
  江染想要跟上去,却在掠过傅聿烆的时候脚步顿住:
  “额......你肩膀酸吗?”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靠在人家肩膀上睡了一整晚。
  傅聿烆虽一夜未睡,但却不见疲惫,只依旧是那副又邪又矜贵的模样:
  “挺酸。”
  “没事就好......啊?”
  江染只是意思意思,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傅聿烆动了动肩膀,锋利的眉眼向下一耷拉,竟显得有几分委屈:
  “好像麻了。”
  江染面色一囧。
  她不会脑袋那么沉吧?
  “那,我帮你按一按?”她提议道。
  男人睇著她,浓郁的黑眸深深,邪邪一笑道:“行啊。”
  但这轻佻瀟洒的姿態很快消失殆尽。
  在柔软的指腹刚触碰上他肩颈皮肤时,傅聿烆的身体就没来由得一僵。
  女人的力气按在身上不疼不重,像小猫挠痒似的。
  伸出尖尖的、又毛茸茸的爪子,上下肆意拨动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傅聿烆难耐地吐出一口热气,觉得他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折磨自己。
  娇嫩的小手在自己穴位处打转,但穴位处没有被刺激到。
  反而是在那抓不到、挠不著的深处,窜起了一股火苗,盈盈摇晃著,烧得他心窝泛痒。
  江染对男人深受的折磨无知无觉,还忍不住吐槽道:
  “你放鬆一点啊,浑身硬邦邦的,我都按不下去!”
  谁知这句话不仅没让紧绷的肌肉放鬆,反而还微微颤抖起来。
  江染四指搭在傅聿烆的锁骨处,拇指用力时带动四指不断摩擦过凹陷的锁骨:
  “你抖什么呀?我下手很重吗?”她疑惑问道。
  傅聿烆又吐出一口浊气,深深闭上双眼,嗓音暗哑极了:“再轻一点......”
  “哦。”
  江染照做,放轻力道后,指腹和皮肤的摩擦力变小。
  她按著按著就容易打滑,更是演变成了在男人结实肩膀上来回摩挲的旖旎挑逗。
  偏偏江染正经的很,没有察觉出一点不对,只有傅聿烆独自咬紧牙关,承受著又难耐又甜蜜的折磨。
  “还没好吗?”
  江染手都有些酸了,可男人还是没有叫停的意向,她只能主动提出。
  傅聿烆似乎在走神,过了好半响才嘶哑回应:“......好了。”
  “就靠了一晚上而已,一个大男人的这么脆弱......”
  江染一边捏著自己发酸的手臂,一边吐槽道。
  傅聿烆黑眸闪了闪,拍打两下肩膀:“咳,那啥,挺舒服的......”,
  目光又从女人瓷白莹润的小臂上划过,状似无意地开口道,
  “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不、不用了吧。”
  江染不知道傅聿烆怎么突然摇身一变,变成礼尚往来的绅士了。
  傅聿烆闻言遗憾地耸了耸肩。
  动作虽然隨意,但他那矜贵骄傲的气质,硬是让他把这个动作做得十分瀟洒,赏心悦目到极致。
  “那真是遗憾,江小姐本来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鸟力气,要是再手臂酸疼无力,那你父亲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都不见得能帮得上......”
  江染抿了抿唇,傅聿烆继续诱哄:
  “反正你父亲现在也不允许探视,还不如养好力气......”
  说著,趁江染神色鬆动,找准时机拉起她的手臂,直接捏了上去。
  “啊——”江染小声叫了出来,眼底瞬间盈出点点泪。
  “你轻点......”,她嗔责道。
  傅聿烆被她那我见犹怜的表情看得呼吸一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儘管牙齿都被他咬得咯咯响,但等江染看过来时,他依然风轻云淡:
  “嘖,女人就是麻烦。”
  阳光从玻璃窗外晒进来,直直照进江染的眼底,一瞬恍惚。
  “嘖,女人就是麻烦。”
  还是少年模样的傅聿烆抱著崴脚的江染朝著医务室大步走去。
  还处於女追男阶段的江染,躲在傅聿烆怀里偷笑。
  等暗戳戳笑完了,才不紧不慢为自己发声道:“你们都在打篮球,为什么我不能打?”
  少年闻言敛眸一瞥,有极轻的无奈晃过:
  “又矮又菜,球、球摸不到,跑、跑两步就喘,你確定不是对方安插在我们队的臥底?”
  他的毒嘴是公认的,但江染还是委屈:
  “......那我不是想和你接触多一点嘛......谁让我平时找你,你都不搭理我......”
  她越说声音越小,鬱闷著一张小脸,闷在傅聿烆的怀里,不动了。
  不可一世的傅家太子爷向来眾星捧月,哪里被別人吐槽过啊,更別提是女生。
  哪个女生见到他不是通红著一张脸,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啊?
  也就只有这个江染,看起来乖得不得了,实则就是个任性的犟种。
  傅聿烆把她往医务室的床上一放,双手抱臂靠在窗台上,邪气得很:
  “所以你明明不会游泳,偏说你会,害得我衣服没脱就得下去捞你,是因为你想和我多接触?”
  “那举报我作业没交,害我被老师罚站,在你座位边上站了一整个早自习,也是?”
  “还有自作主张给我报了黑板报,让我每天放学后都走不了,非得和你捆绑在一起画画......”
  他越说,江染越心虚。
  “江染,你挺行啊。”
  桀驁难驯的少年如此评价道。
  虽然嘴上说得冷漠无情,但等医务室老师把云南白药扔到少年怀里时,傅聿烆还是冷著一张脸,手上任劳任怨地为她上药、搓开。
  “疼......你轻点。”江染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傅聿烆掀眉睨她,似乎还想懟些什么。
  但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锋利的黑眸便猝然垂下,脖颈处烧起可疑的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