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长平拉著苏乐天的胳膊道:“这事长平就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许跟別人说!”
苏乐天看著她的目光一言难尽。
小丫头在最复杂的皇宫里长大,之前因为智力受损,所以又保持著最纯净的內心。
在寧长平的身上,复杂和纯净並存,对苏乐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他笑了笑道:“好,我不跟別人说。”
寧长平得到他的认同后咧著嘴直笑,又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男人和女人睡完觉之后腰为什么会断?”
苏乐天:“……”
他绕了这么一大圈,难道还没有绕过去吗?
他轻咳了一声:“这事稍微有点复杂,等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了。”
寧长平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等时间到了才能明白,我现在不能明白吗?”
苏乐天被她缠得大窘,他心里也鬱闷,遇到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还傻乎乎问到底的,要怎么办?
他的一双眼睛乱转,见江同站在一旁,忙道:“你们先聊,我肚子有点痛!”
他说完也不管寧长平是否答应,一溜烟就跑了。
江同看到他这副样子抿著唇直笑。
之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她就发现苏乐天喜欢往寧长平身边钻。
她也没有多想,刚才看见两人凑在一起咬耳朵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两人似乎亲近的有些异乎寻常。
尤其是苏乐天脸泛著红,有些尷尬有些紧张还有些宠溺和无奈。
她平时跟他们一起上课,对他们了解不算少,苏乐天和寧长平之间相处时他会格外包容。
如今看来,第一城的这位二公子似乎动了心。
寧长平这个当事人,还一头的雾水,她问江同:“你笑什么啊?”
江同的唇角微勾,不答反问:“你刚刚和苏乐天在聊什么?”
寧长平刚准备说,又伸手捂著嘴,澄澈的眼睛转了一圈,最终道:“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不告诉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话,她能问苏乐天,却没办法问江同。
她隱约觉得他们在她的心里,好像有点差別。
至於是什么差別,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江同掩唇一笑:“长平长大了啊,都和苏公子有秘密了啊!”
她这话原本有些调侃的意思,但是寧长平完全听不出来。
寧长平笑眯眯地道:“对啊,那是我和他的秘密,我和你也有秘密啊!”
江同的嫡姐曾到国子监来找过江同,当时棠妙心不在,江同没有法子就去找了寧长平。
寧长平直接拿个麻袋把江同的嫡姐套住暴打了一顿。
江同的嫡姐被打得鼻青脸肿,又碍於脸面没敢报官。
她不想让江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就直接回去了,这段时间都没有来找江同的麻烦。
江同听到这话,看著寧长平的眼睛里有几分愧疚。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她利用了寧长平,虽然对寧长平而言打这一架她是开心的。
她温声道:“长平说的是!”
此时二皇子妃的兄长已经喊完十声的“棠妙心是我祖宗”。
棠妙心嘿嘿一笑:“孙子挺乖的,你既然认我做祖宗了,我作为长辈也得给你提个醒。”
“往后不要傻不愣登地乱出头,你今天好在是遇到了你祖宗我,要不然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皇子妃兄长:“……”
他是遇到她才会倒这样的大霉!
谁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少女,会有这样的手段!
他更没有想到,他想要溜的时候被寧孤舟的侍卫堵了个严实,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他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
他迫不得已,只得兑现之前的话,这话说完后,他的脸也丟光了!
棠妙心嫌他碍眼:“你长得太丑了!”
“看你一眼,我得看我家王爷十眼来洗眼睛,才能挽回你丑顏对我造成的伤害,滚吧!”
二皇子妃兄长:“……”
他走的时候有些怨毒地看了寧孤舟和棠妙心一眼,手握成拳,在心里发誓,此仇一定要报!
棠妙心看到他的眼神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就他这点战斗力,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此时,国子监的人已经把程立雪从楼上背了下来。
程立雪只是被气得吐血,並没有昏迷,他此时朝棠妙心看了过来。
棠妙心笑了笑,朝他眨了眨眼睛。
程立雪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今天这事,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他终究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明月楼。
棠妙心没有为程立雪的事情忧心,她笑著拉著寧孤舟的袖子道:“王爷,我今天表现是不是特別棒?”
寧孤舟点头:“往后你就是京城第一才女了。”
棠妙心听到这个名头咂吧了一下嘴,她对这玩意,还真不稀罕。
寧孤舟又道:“有件事本王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程立雪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只剩诗词鑑赏这门课就放弃了?”
“以他以往做事的风格,但凡有一点机会,就不会放过。”
棠妙心笑道:“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会背很多的诗词,我在这方面特別有天分。”
寧孤舟看著她问:“一条红烧,一条麻辣,再来一瓶雪,勇闯天涯。这种水准的算有天份?”
棠妙心打了个哈哈:“我那是故意噁心他的,我其实诗词水平绝对很高。”
她怎么也是熟背《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的人!
她就不信,他这些年,能把唐诗和宋词全部抄光!
她都想好了,他真让她背的话,她就挑那些冷门的,挨著背一遍。
要是撞到他曾经写过的诗词,她就说是向他致敬,然后接著背。
程立雪估计也能猜到她的心思,知道在这事上为难她没有意义,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过程。
寧孤舟看了看棠妙心,他信她机变百出的本领,却不太信她有深厚的文字造诣。
因为就她这跳脱的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读书的人。
他隱约觉得她身上有一堆的秘密,那些秘密是什么,他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