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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循著声音看过去,端王府方向浓烟升起,大有將明媚的天搅混的意思。
  大臣和围观的百姓一惊,几位皇子的住所分別坐落在皇宫往外的四个方向,从安国侯府的方向看过去,端王府能把后面的宅院全部挡住,而且烟雾升起的位置,的的確確是端王府,而不是巷子尾几位大臣的府邸。
  “阿齐,你的府邸著火了。”
  太子萧玦神情不是很好,担忧地看著一旁脸色黑成锅底的端王。
  端王儼然明白过来,回头朝著安国侯府看过去,视线落在大门上。
  他是想透过大门看门后之人,可落在眾人眼里,只觉得端王被气疯了。
  端王府三步一个小廝,五步一个嬤嬤婢女,满府的下人居然能让府邸著火,还是在白日,换了谁能不气?
  “阿齐,你可要回府看看?”
  端王回过头,直直看著萧玦,总觉得此事跟太子也脱不了关係。
  还有苏珩,端王的目光扫过苏珩,眼底哪里还有半点鬆快。
  若真是如此,太子、傅知砚、苏珩早就勾结在一块,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全怪谢鹤鸣那个蠢蛋,如此拙劣的法子竟也敢告知他。
  端王只觉得头上有青烟冒起。
  一队人马跑过来,巡防营副统领殷赤恭敬上前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端王殿下。”
  太子稍稍抬手,示意殷赤起身。
  “端王殿下,端王府著火,府中的马匹受惊跑到街上,微臣恐马伤了街上的百姓,失手射死两匹马,另外三匹已经被下边的人控制住,微臣特意来向殿下请罪。”
  说著,殷赤直接跪了下去,一旁的大臣,脸上五顏六色,看向端王的目光满是怀疑。
  他们知晓端王在城郊有庄子,庄子上养了几匹千里马,可端王府何时养了这么多马匹?
  眾人的视线不禁落在男子的身上,心中的猜测缓缓连成一条直线,逐渐明朗,可是又不敢明朗。
  “殷副统领,污衊皇子可是死罪,本王的府邸只有三匹马,且都套了马车。”
  殷赤摇头,义正言辞开口。
  “殿下,微臣绝不敢污衊殿下,微臣刚带著下属赶到端王府,就看到马匹从端王府的后门跑出来,一旁还有不少百姓,殿下若是不信,儘管著人去询问。”
  端王两眼一黑,偏偏是五匹马,端王哪里还敢让殷赤继续说下去,他怕心臟承受不住,直接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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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本王稍后再同你算帐。”
  说著,萧齐带著下属离开。
  苏珩將袖子放下,示意小廝將地上的男子扭送到刑部。
  他不担心端王灭口,反正能在京中住著的,都不是傻子,而且百姓看到了那几匹马的样子。
  安国侯府的闹剧隨著端王和男子的离开告一段落,安国侯双手抱拳,说了几句抱歉的话,隨即邀请眾人进府落座。
  安国侯府的管家看了一旁的乐师一眼,嗩吶锣鼓声响起,將刚刚那点不愉悦甩在身后。
  萧婉君和傅序墨对视一眼,眼眸藏著数不尽的失落。
  她还以为端王会给她一点惊喜,可没成想算计不成反遭砸了窝,怎能不失望?
  跟安国侯有六七分像的傅序墨不敢表露多余的情绪,跟在安国侯的身旁,招待亲朋好友,儼然一个好弟弟的模样。
  老夫人扶著嬤嬤的手,狂跳的心归於平静,浑浊的眼底带著笑意。
  苏珩衝著萧玦挑眉,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剩下的事,可就要交给你了。”
  既然是给太子送的人头,人头能落到何处,那就要看太子的本事了,反正第一齣戏,他跟阿砚已经铺好。
  谢南笙眼含笑意,低头看著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傅知砚心有成竹,红色的喜服將他衬得更加俊美。
  “世子、世子夫人。”
  喜婆上前小声提醒,傅知砚伸直手臂將掀起的一角盖头放下,二人前脚才到臥室,后脚苏珩领著太子走进来,身后还跟著一群想沾喜气的公子哥。
  “阿砚,快点掀了盖头,今晚这顿酒,你断逃不掉了。”
  盖头下的谢南笙嗤笑,苏珩话说得比谁都满,可京中没几人比他还要担心傅知砚的身子。
  傅知砚听到盖头下的一声轻笑,接过喜婆递来的喜秤,轻轻一挑,盖头落在谢南笙的身后。
  谢南笙眸子圆润,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突然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心快了一拍。
  “新娘子害羞了。”
  苏珩笑著开口,只有他敢如此放肆,身后的公子哥,哪里敢正眼看新娘子。
  连带著太子,都只是瞥了一眼,看到苏珩一瞬不瞬地盯著二人,太子忍不住摇头。
  姑母平日瞧著挺严肃,大表弟也不是这般性子,苏珩还真不知隨了谁。
  苏珩一起鬨,谢南笙的脸又热了两分。
  傅知砚脸上一派淡然,內心早已慌乱不已,紧绷的下顎线出卖了他。
  喜婆端著交杯酒走到两人跟前,两人端起酒,身子微微向前倾斜,手臂相交,一抬头彼此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谢南笙美眸垂下,率先败下阵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她分明比傅知砚多了一次经验,可她还不如他淡定。
  傅知砚心情愉悦,喝过交杯酒,喜婆倒豆子一般,说了不少吉利的话。
  “礼成。”
  苏珩挤开秦年,推著傅知砚往外走。
  “南笙,借你夫君一用,晚些时候再给你送回来。”
  谢南笙笑著点头,傅知砚观察著谢南笙的神情,眼见著她无任何反感,甚至还有些懵,唇边的弧度更加明显。
  眾人跟著傅知砚退出去,喜房只剩下主僕三人,竹喧和松闹上前。
  “姑娘。”
  谢南笙看著二人。
  “你们要改口了,不要让別人挑了错处。”
  “是,夫人。”
  竹喧和松闹点头,甜甜地唤了一声。
  “包袱呢?”
  “夫人,包袱已经被秦年拿走了。”
  谢南笙惊讶了一瞬,內务府送来的嫁衣和母亲让人缝製的嫁衣,上头的图案和领口袖子不大一样,可都是以正红为底色,婚礼人多眼杂,很少有人能发现她临时换了嫁衣,可傅知砚居然发现了。
  “回头我再问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