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眾人的动作相当快,不多时便已经將这些伤员安置完毕了。
虽然囚命窟与缚天牢中被囚禁的族人都已经被解救出来了,但在场眾人的面色依旧阴沉不已。
毕竟拯救回来的三千人,每一个都遭受了难以想像的创伤以及非人的折磨。
即便如今被营救回来了,但短时间內却也无法加入战斗,著实让人头疼。 ??
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蚩尤缓缓开口
“如今诸位族人身受重创,吾等暂时无能为力,接下来只能看最后那一群族人的收穫究竟如何了。”
此话一出,在场眾人都缓缓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十分想要帮助这些族人恢復过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各种各样珍贵的灵药,仅凭自身的力量,著实无法治疗这些族人身上的伤势。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接下来两日,之前被派遣出去的所有九黎一族强者都已经逐渐回归。
只不过岛屿上的气氛不仅没有任何缓解,甚至还越发压抑起来。
这一日,孙冰正在闭关的时候,赤鱬突然来到了他门口
“孙冰兄弟,吾族有要事,还望你能够一同前去商议。”
听到了此话,孙冰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惊讶,隨后直接开口
“既然这是你们九黎一族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总不好掺和其中吧。”
“哈哈哈哈,孙冰兄弟言重了。”
对此,只见那赤鱬哈哈大笑起来,隨后立刻解释道
“你乃是吾族最为重要的盟友,若不是你,吾等可没有今日这般光景。
谁敢说你乃是外人,那么他定然不是我九黎一族的人。”
听到了这一番话语,孙冰与赤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接下来孙冰倒没有耽误任何时间,立刻跟隨著赤鱬来到了祖巫殿。
只见蚩尤,飞廉乃至於灭蒙等九黎高层,早就已经匯集在此地。
看到了孙冰之后,眾人还不由得笑著朝其点头示意。
看见孙冰进入祖巫殿后,赤鱬立刻將大门紧闭,整个祖巫殿內的气氛都隨之出现了变化。
只见蚩尤的脸上充满著凝重,隨后缓缓开口
“在座诸位都不是外人,虽然此次行动吾等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但九黎一族的处境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原本吾等派遣了五个兵团,想要解救族人,但仅仅只有两个兵团解救成功。
剩下三个兵团並没有寻找到囚禁族人的牢狱。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六组前往各处寻找吾族曾经留下了的宝库。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仅仅只有十组成功找到,至於剩下的只能无功而返。”
简简单单一番话语,却让在场每一个人的面色都相当难看。
毕竟哪怕曾经九黎一族的宝库再怎么隱蔽,万族终究是执掌了不周山百亿年岁月。
如此漫长的时间中,所能够出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其中不少宝库被发现,完全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虽然知道正常,在场眾人却也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不过灭蒙的反应速度相当快,听到了此话的瞬间,便立刻开口
“那么这十组人带回来的物资,够不够那些族人疗伤恢復的?”
此话一出,蚩尤的脸上充满著难色,沉默了半晌后这才轻嘆一口气
“缚天牢中的诸多族人,受到的大多乃是身体上的损伤亦或者道伤。
通过那些族人带回来的资源,相信要不了数年便能够恢復五成。
若是不计损耗的话,甚至能够將自身伤势恢復八成。
可囚命窟中的族人,体內遍布那血魂芝的鬚根,想要恢復可就不简单了。
即便是吾等竭尽全力,也最多只能让其中两成族人勉强恢復清醒。
至於想要加入战场,根本就是一个奢望。”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在场眾人不约而同的嘆息一口气。
不过却也在此刻,一直以来都十分沉默的孙冰直接开口
“那血魂芝的后遗症如此可怕么?难不成各种神药,乃至於先天灵根,都无法治疗这等损伤?”
听到了此话,在场的九黎族修士的脸上都充满著苦涩的笑容,最后飞廉缓缓解释道
“其实那血魂芝的后遗症,乃是血肉枯竭,生机消散,乃至於神魂萎缩。
这其中唯独只有神魂上的损伤比较难办,至於血肉以及生机,对於吾族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服用一些灵药,再以地脉力量淬体,要不了多久便能够恢復。
但问题的关键却是那血魂芝留下的鬚根。
一旦体內被植入血魂芝后,便会有无数鬚根诞生,沿著四肢百骸,逐渐扎根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若是提早发现还好,想要治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百亿年岁月过去了,想必那些族人体內的鬚根已经多到了无法想像。
浑身上下,每一条经脉之中,定然遍布著无穷鬚根。
这些鬚根生命力旺盛,根本就无法被清除。
而只要鬚根依旧存在於体內,便会不断摄取血肉,生机乃至於神魂。
无论使用任何灵药,都没有办法,这才是问题最关键的地方。”
对此,饶是孙冰的眉头都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透过这一番话语,他完全能够看得出这血魂芝乃是何等难缠。
不过很快,他便立刻回过神来,十分疑惑道
“这血魂芝如此难缠,难不成就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只见蚩尤,飞廉等人互相之间对视一眼,隨后满脸无奈
“其实这血魂芝並不算难缠,你听起来相当恐怖,可若是大帝亦或者纪元之主有反抗能力。
那么在鬚根进入体內的瞬间,便能够將其粉碎,哪怕被侵蚀了数百上千年,想要清除也不过只需要闭关数日即可。
至於如今为何如此难缠,乃是因为它们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之下,生长了百亿年岁月。
一头猪活了这么久,都能够成精了,更何况这乃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神药。”
说到了最后,在场眾人不约而同的嘆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