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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了,还热著呢,快吃吧。”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厨房里走了过来。
  看到陆棠,老太太一脸期待:“少爷,这位是?”
  “我夫人。”
  这三个字从季晟洲的口中说出来,乾脆利落。
  “哎呦,是夫人啊,夫人快进来,看看菜合不合口。”刘妈脸上都笑开了。
  陆棠心里一怔,刚因为害怕平復下来的心情又开始雀跃。
  他们的关係...就这样被季晟洲说出口,说到底,陆棠心里是不安的。
  她下意识开口想解释,话还没开口,被季晟洲拉了进去:“別墨跡,进来吃饭。”
  “这是刘妈。”他补充道。
  陆棠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刘妈好。”
  坐在餐桌前,这些菜都是中餐。
  都是她爱吃的几个炒菜。
  来欧洲的这几天,陆棠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一是因为不太喜欢西餐,二是因为住酒店,没有条件做自己喜欢的菜。
  一顿饭下来,陆棠吃得有些撑。
  季晟洲先她一步吃完,在餐桌前坐著,静静地看著她吃。
  看陆棠吃完后,才把她带上楼。
  打开臥室门,房间已经提前被收拾好了。
  尤其是床上,两个枕头,双人被...
  洗澡间里的水温也是正好的。
  听著臥室门被关住的声音,陆棠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们今晚...睡一个房间?”她的话里带著试探。
  季晟洲点了点头:“不然呢?”
  陆棠尷尬地笑笑:“那我先去洗澡?”
  “我们一起。”
  话音落下,季晟洲的大手已经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进了浴室里。
  “你刚才想说什么?”季晟洲禁錮著她的腰。
  刚才?刚进门,季晟洲说她是他夫人的时候吗?
  当然想的是怎么解释,毕竟他们之间的关係,已经复杂到她都说不清。
  “陆棠。”她的名字从季晟洲口中传出来,有些勾人。
  “我说了,我名下每一座房子的女主人都是你。”
  这句话很好听,但陆棠没往心里去。
  因为她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真正想的什么。
  情绪变化莫测,一边对著她说爱,另一边又让她有落差感。
  这样的生活,陆棠不敢要。
  “走什么神呢?”季晟洲一句话拉回她的神志,“还感冒吗?”
  陆棠点了点头,她鼻子还有些堵:“嗯。”
  话音还没落她就后悔了。
  “我亲自给你治。”季晟洲的话里都是对她的占有。
  该说不说,这种“方法”確实管用。
  三个小时后,陆棠折腾得出了一身汗,鼻子也不堵了。
  翌日上午,陆棠醒了。
  这次季晟洲在她旁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
  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准备的。
  不难发现,从上次胃疼之后,季晟洲每天都在监督著她吃早餐。
  吃完早餐,陆棠並不急。
  因为大赛在一周后。
  而且这次大赛的命题是现场抽取,所以提前准备也没用。
  今天陆棠並没有別的打算,只是计划去比赛场馆看看,提前熟悉熟悉场地。
  季晟洲的这套別墅距离场馆很远,在市区的斜对角。
  “我送你。”季晟洲放下手中的工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提前过来了三天,京城那边落下的工作著实不少。
  陆棠本不想让他送的,可这里是富人区,打车要往外走好远好远。
  整整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中心大厦。
  “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陆棠不知道几点结束,所以没让他来接。
  看著季晟洲驱车离开,她心里鬆了一大口气。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每次和季晟洲单独相处,都会很压抑。
  在他身上披著“小男狐狸精”的马甲时,並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那时候,她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进了大厅正门,她朝著里面走去。
  这次的场馆很大,每个设计师一个单独隔间,要在五个小时內完成命题要求。
  对陆棠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挑战。
  再加上这次大赛的投资商都是欧洲设计行业的大佬,她心里不免更紧张了。
  今天来提前熟悉场馆的人不少,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在里面简单转了转就出来了。
  出来后,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酒店那边订的房间还没退,她不打算一直住在季晟洲那里。
  明后天左右,她就会搬回来。
  路程太远,比赛当天根本就没太多时间消耗在路上。
  她站在马路边,脑海里思考著这次命题的可能,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一直在跟著她。
  直到她走到路口要转弯,那辆车提速驶到了她面前。
  陆棠这才注意到这辆车。
  车后座的窗户缓缓降下,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身后。
  男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陆棠和他对视的第一眼,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这张脸长得好像一个人,但是谁她又说不出来。
  “陆小姐留步。”男人先开了口。
  陆棠双眉蹙起,眼底带著疑问:“我们...认识吗?”
  “柳修昀,陆小姐请上车,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柳?
  听到这个姓,陆棠心里一颤。
  柳家人找她做什么?
  陆棠不想插手这种大家族的任何事情,直接拒绝了:“不好意思,我现在並不想听。”
  柳修昀没有放弃的意思,陆棠往前走一步,他在后面跟一步。
  跟了两条街后,陆棠受不了了。
  “柳先生,您不要再跟著我了可以吗?”
  柳修昀还是刚才那句话:“陆小姐请上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陆棠重重地呼了口气,看来她今天不妥协,这个姓柳的能跟她跟到天黑。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还不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您有什么事?”陆棠问道。
  柳修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到了她的手里:“这里是五百万,陆小姐抽血救了我家若若,我这个做叔叔的,特意来感谢陆小姐。”
  这个钱,陆棠没有收,她不敢收:“救人是意外,钱我不收了,您就当没发生过。”
  抽血这件事她不愿再回想。
  “陆棠陆小姐,靠一己之力在三个月內让陆氏起死回生,也对,陆小姐可能压根就看不上我这点钱。”
  陆棠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她多了几分警惕:“柳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