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的子弹射中了其中一头雪狼的身子,但没有射死它。
  狼王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具同伴的尸体。
  它终於还是下了决心,咬咬牙,仰天长嚎了一声,带领著其余两头雪狼,转身迅速就逃出了屋外。
  三头雪狼犹如一道闪电,迅速地冲入屋外的林中,不见踪影。
  待在树上埋伏的萧建业,在树上待了十分钟左右,在確定已经没有了声音后,他才放心跳下树来。
  他很快就闪身入了院子,窗后的林卫东亲眼看到是他,也打开了大门,劫后余生道,
  “建业,如果不是你经过,今天这么棘手的画面,我都不知道要耗多久。”
  萧建业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两具狼尸,拍了拍林卫东的肩膀,
  “姐夫,你没事就成。”
  他又从背后掏出锤子跟长钉,
  “我去你家找你,想一块上山打山鸡,姐说你不在家,我就上山来找你了。”
  林卫东笑道,
  “正好你在,顺便帮我打下手,等修补好屋子,我再带你去打山鸡。”
  萧建业爽快地应下了。
  两个人干活就是快得多,快一个小时就提早把活都做完了。
  期间狼群也没有再回来,地上躺著的那两头野狼流出的鲜血也在地面乾涸了。
  林卫东坐在门槛上,一边休息一边说,
  “狼肉的確有些韧,能打到山鸡的话我也不打算留了,趁天色还早还能拉去黑市卖了。”
  萧建业隨口接了一句,
  “到时候隨便把我这只也拉去卖了吧,我懒得去了。”
  林卫东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歇了一阵子,又用一些木头做了一个简易的木筏,把两头雪狼丟在上面。
  一路拖拽,很快就来到了大湖前。
  大湖水草依旧旺盛,不时还有几只小蛙在浅水处的水草间互相跳跃,一派生机。
  这一次,不同的是多了几只散游的野鸭。
  野鸭们浑然不觉岸上来了两个陌生来客,还在悠閒地享受著大自然。
  萧建业取下背上的长枪,突然说道,
  “姐夫,要不今天改成打野鸭?”
  野鸡所在的那片山谷还要再走三十分钟左右,重点是拖著重量超百斤的雪狼,再走那么远很累。
  反正野鸡跟野鸭口感都挺好,总归比狼肉好。
  林卫东也赞同道,
  “拖著两头雪狼在山里走,风险是挺大的,就怕再招惹来什么猛兽。”
  “咱们打了野鸭就能下山了。”
  两人果断举起枪,瞄准了湖里的野鸭。
  萧建业估摸了一下距离,离自己最近的那头公野鸭,应该就两百多米的距离,但它游在湖边,水草高过它的脑袋,隔一会儿就被遮住了。
  萧建业並不著急,而是耐心等待著。
  过了几秒,等三只野鸭在水里玩够了,其中一头野鸭突然一猛子把头往水里扎。
  萧建业跟林卫东果断地选择开枪,
  两声枪声依次响了起来。
  刚刚一屁股倒扎进水里的野鸭,听到枪声猛地探起头来,它立刻扑翅高飞,仓皇逃窜。
  剩下的两只水鸭都被击中了身子,他们所处的水面立刻晕开了一层浓重的血色,它们也沉入湖中。
  萧建业作势又要脱衣下水,林卫东伸手拦住了他,说道,
  “这次让我来吧。”
  他迅速脱得只剩下了一条裤衩,然后钻入了水中,身形就像水中的鱼儿一样矫健。
  萧建业在岸上看著林卫东很快就游到了两只野鸭的沉没处,等他钻出水面时,他的左手已经提著两条细长的鸭脖,然后慢慢地往回游。
  等到林卫东成功上岸后,萧建业忍不住夸道,
  “姐夫,你下水也是好把式!”
  林卫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说道,
  “这两头野鸭够吃今晚吃顿大餐了,一人一只。”
  萧建业可惜道,
  “一头还不够吃,可惜刚刚那头飞得太远了,我也打不著。”
  “估计明天我又得上山一趟了,最近家里的肉都基本吃完了。”
  林卫东托腮想了想,
  “能打中一只就不错了,这玩意儿一听到枪声就飞了,很难瞄准第二只再打。”
  “你要是这么喜欢吃山鸡肉,等明天我再跟你一块上山,又去上次那片山谷,山鸡好打,飞起来笨重又慢。”
  萧建业当然不会拒绝有姐夫这个活地图的指路,爽快地应下来了。
  可惜他这次上山本来就定向明確,本著山鸡来的,就没带叉鱼的工具。
  现在面对这么一大个湖泊,也只能著急地跺两下脚,无济於事了。
  “那咱们先回吧!野鸭煲汤可比山鸡好喝多了,滋补。上次我在惠安饭馆卖肉,焦经理非要拉著我吃顿午饭再走,我还记得是冬瓜煲老鸭汤,很甜!”
  林卫东托腮想了想,说道,
  “咱们村公社的地里有菜地,回去的时候,我们经过摸一条冬瓜,顺走回家煲冬瓜野鸭汤。”
  萧建业有些心动,但还是为难道,
  “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影响不好。”
  好歹他现在也是民兵副队长,算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林卫东不以为然道,
  “害,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村子里谁还没有摸过地里的玉米,地里的大白菜也拔过回家吃。”
  “一根冬瓜还是不明显的,到时候咱们放在木筏上,用两头雪狼盖著,谁看得出来?”
  萧建业被说得有些意动,家里没有自留菜地,就只有村里的田地种了一些菜,
  如果为了一根冬瓜去镇上供销社或黑市去买,的確有点小题大做了。
  两人把野鸭往木筏上一甩,然后兴致冲冲地往山下走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田边,太阳还晒得很,但现在还没有到中午。
  时候太早了,都还没到放工的时间,村民们都还在地里卖力地工作著。
  两人一边拖著木筏,一边用眼神迅速地在菜地里打量,寻找一块没那么多人的地儿。
  这种紧张的感觉让萧建业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飆升。
  在走了一阵子后,林卫东发现最近的村民离他们还有三四块田远,正埋头在地上锄地,
  看样子不会注意到他们。
  林卫东给萧建业试了一个眼色,然后迅速闪身下了田,
  等跳进了田里,林卫东单膝跪在地上,用別在腰间的小刀把那根冬瓜藤切断,將那个四五斤重的大冬瓜抱在了怀里。
  得手后,林卫东迅速地跳迴路旁,把大冬瓜放在了木筏上,然后再用两只野鸭跟雪狼压在上面。
  现在让人看不出下面藏著一个冬瓜了。
  正当两人鬆了口气,准备离开时,萧二虎的声音响起,
  “建业哥,卫东哥,你们今天打到这么多猎物啊?”
  自从萧建业在村里的地位上升后,萧二虎见到他都在后面带了一个“哥”,尊敬到不行。
  林卫东是萧建业的姐夫,自然也得到了他的尊称。
  萧建业转过身来,发现萧二虎正目不转睛地盯著木筏看,然后还走近了些,左手已经伸向了其中一头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