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强势反击
蔡君带著专业的法务团队和会计事务所团队於第二天就和流老三进行谈判,他们完全就是很强势的態度,一直压著他进攻,任何拖延的手段都直接当场扼杀。
许墨待在小郡王府不出门,一直到晚上才接到蔡君的电话。
“老板,一切法律文件流家的负责人已经都签完字,不过有个情况我要跟您匯报下。那就是流家在不久前以酒企为抵押,向银行拆借了一千四百万的贷款。这笔贷款已经支付出去,对方的户头好像是一家岛国企业帐户。”
一千四百万?
许墨想了下,就想到了流浅冬向那个井上大冈支付了一笔巨款用来购买明朝祝枝山的狂草书法真跡,但没想到买了个寂寞,那是一幅品。一千多万巨资打水漂外,还惹上一身骚气。要不是流家下了血本將他保住带回京城,恐怕他是流家第一个彻底完蛋的傢伙。
“这么说,那家酒企是资不抵债了?”
“总的核算下来,我们还亏了四百多万。老板,我是想速战速决,所以这笔钱就自作主张的和流家一笔勾销,流家老三最终才签字確认。”
“你做的很好,既然法律关係上都已经確立清楚,你让章强调集三百人全副武装的进驻酒厂,
什么事情都不必做,跟著你走一趟就行。”
“谢谢老板,此事我会办妥的。”
“好,你做事我放心,先掛了。”
许墨掛掉电话,从书架上拿一本书坐到书桌前认真的看起来。不远处,殷八月也在认真的阅读著一本厚厚的书籍。
师徒俩不受外界干扰,沉浸在知识海洋中。
许墨回到京城后深居简出,除了电话和外界沟通外,极少出门。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进入三月。
阳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小郡王府中种植的那些绿植草开始焕发新的生命力,空气中仿佛已经有了青草的特殊味道。
这一天,许墨正在院子里练功,程殷急匆匆的走过来恭敬的说道:“老板,外面有个叫陈明的先生说找您。”
许墨拳势一收,拿起不远处石桌上的乾净毛幣擦擦脸上和脖子处的汗,说道:“带他去茶室,
我去换身衣服。”
陈明一杯茶还没喝完,就见许墨走进来。他忙站起来说道:“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所以我就只能找上门了。”
“自从我回京城后,牛鬼蛇神太多,我要是每个电话都接,我还不累死。所以电话被我扔在床头柜上,晚上睡觉前才会拿起来看看。”许墨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上一杯红茶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陈明迟疑下才说道:“金陵张家老爷子带著他的老来子来京城了。”
许墨故作疑惑的问道:“金陵张家老爷子?他是什么人?”
陈明看他一眼,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在回想张老爷子是何方人土。他神色凝重的说道:“金陵张老爷子和京城流老爷子不但是生死战友,还是亲家,流家的次子娶了张家的长女。前些天,命令人意图绑架你的就是张家的小子张栩,他是流浅寅和流浅东的亲舅舅,这下你可明白了?”
许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吹吹小喝一口,然后说道:“你这么一解释,我自然清楚。
张老爷子是带著他的儿子来京城治病的?狂躁症这种精神病如果治不好的,这辈子肯定是完蛋了。”
“你怎么如此淡定?”
许墨轻嘆口气:“张家的人都把一张精神病医院的专家开出的诊断书甩到我脸上了,我虽然很想废掉他,但总不能跟一个精神病过不去吧。所以这段时间我心里特別的鬱闷,外面的人好阴险,
我不想过得那么累,只好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安静一会。”
陈明脸皮抽搐下,然后不得不说道:“张老爷子是过来找你的。”
“替他那精神病儿子过来赔礼道歉的?”许墨语气不屑的说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道歉,我可承受不起。道歉就算了,我不想见张家的人。我怕和张家的一照面,那个精神病又会攻击我。我这人胆子小,禁不起几次折腾。”
陈明鬱闷的喝完杯中的红茶,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根据调查,张栩派出管家带著保鏢前去绑架你的时候,你对他们用非常特殊的手段,当时一个警察双腿无力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到了晚上就已经恢復正常。而那个管家却仿佛遭到了千刀万剐一样,疼的难以忍受。”
“送到医院后,医生对他进行了一系列检查,並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就是一直疼,不得已只能给他打针。打完针后,他能够安静下来,但药效一过,又全身疼痛难忍,要死不活的。”
许墨眼皮查拉下来,双手很稳重的开始行云流水的再次煮茶。隨著新的一壶茶烧开,茶香气弥散,令人吸上一口都心旷神怡。
“那个管家后来什么情况?”
陈明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的脸:“自杀了。”
“死了?”
许墨语气平静。
“发现的及时,抢救了回来。不过好在他死了一次后,疼痛了將近一周的怪病居然不治而愈。
许墨给他重新倒上一杯新泡好的茶,略微惊奇的说道:“还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老弟,我是真服了你,你给我透个底行不行?”
许墨实在太平静了:“老陈,你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奇妙,你不是在给我讲故事吗?”
呢一一陈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嘆口气:“张栩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也只是走个过场,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可是当天夜里,他就开始剧烈咳嗽。医院西医专家会诊过,金陵那边的中医名家也诊治过,但就是控制不住他的咳嗽。不管吃什么药都不行,而拍片子,血检等等都没有任何异常。到了第三天,喉咙血肿,到了第四天咳嗽的时候吐出的吐沫里已经带有血丝。”
许墨静静地听著他说。
“先有警察异常,后有张家那个管家的异常,所以张家的人都认为是你在张栩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白天见过那个张栩一次,咳嗽小二十天,整个人面色灰暗,瘦的颧骨都凸出来,眼眶深凹,
目光无神,精神疲乏无力,嘴唇乾裂,咳嗽不止,嘴角带著血丝,现在都靠著掛水吊著小命。”
许墨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老陈,你是军人,要相信科学。”
我是信科学,可是科学在你身上根本就行不通,很多事情在你身上都是反科学的。陈明心里一万头草擬马在奔跑,他都不知道怎么去接话头。
“张老爷子既然带著张栩来京城求医,那就说明金陵所谓的专家名医都是泛泛之辈。古老医术高明,出神入化,可以找他老人家试试。”
“古老今天已经给他把过脉,他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许墨这时轻嘆口气:“一个精神病,活著你也是祸害人。看来他之前作恶多端,老天爷这次是来收他的。老陈,我们好久没一起把酒言欢了,中午留下吃饭。”
陈明却凝重的说道:“许墨,我想最后郑重的问你一句话,此事真的跟你无关?”
许墨此时却笑著说道:“你问错了,不是此事跟我无关,而是流家和张家都已经把自己抽身事外。是他们不愿意给我一个交代,所以他们发生任何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係?老陈,做人要有良心,如果连良心都被狗吃了,那连狗都不如了,你觉得是这个理吗?”
陈明听到这里已经有数,他起身说道:“老爷子虽然没有联繫过你,但当著我们的面夸你,做事有大家风范,阳谋才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计谋。”
“哈哈,还是老爷子懂我。行了,你不想留下吃饭就早点离开,我这功夫才练一小会儿,还要接著练的。”
陈明挺胸拔背朝他敬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下次再有事就直接来小都王府找我。”
陈明没有回头,但却竖起右手给了一个『0k』的手势。
等他走后,许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在张栩重伤佳妙的那一刻,许墨本可直接一掌废掉他,但那就太便宜他了,所以才留了暗手。想不到古小千传授给自己的『两仪点穴”功夫真有那么神奇,
威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第二天一大早,殷八月吃过早饭就去上学,许墨正准备上网逛逛,没想到陈明再次来了。
“又有事?”
“钱老,范老有请。”
“是为了金陵张家的事情?”
“昨天张老爷子已经开口请求钱老和范老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你想怎么解决,不露面肯定是不行了。我今天过来是带你去流家的,你放心,有钱老和范老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许墨却丝毫没放在心上,不慌不忙的说道:“等我换身衣服。”
十分钟后,轿车驶离北海胡同,朝那山方向开去。经过层层的检查,轿车一路朝山上豌而上,最终开进一个別墅大院子里。
许墨下车环顾四周,这里的守卫戒严,有士兵巡逻,手里还牵著训练有素的军犬来回警戒著。
“这里就是流家的大本营,跟我进来。”
陈明小声说道,两人刚要走,忽然一头军犬就像发疯一样,对著许墨狂吠起来,吡牙咧嘴,欲要挣脱韁绳牵引扑向许墨。
但是控制军犬的那个士兵並没有喝止,而是一边尽力的拽著韁绳,一边冷漠的盯著许墨。而其他土兵则迅速衝过来,对他形成包围之势。
“军犬有预警,我们需要对你搜身。”
陈明脸色阴沉下来,如果许墨身上真带有什么东西,根本过不了那层层关卡,这明显是流家在这里要给许墨先来个下马威。
许墨却面不改色,见那军犬依旧在对他狂吠,不由暗哼一声,双目陡然对它一瞪,眼中一缕七彩之光一闪而逝。
那狂吠的军犬瞬间失去了囂张的气焰,全身居然微微颤抖哆嗦,尾巴都夹起来,慢慢的趴在地上蜷缩著身体,嘴里发出了『鸣鸣』的声音,那是一种畏惧恐慌的表现。
“起来。”
几个士兵见到这一幕都傻了眼,他们可是很清楚这头军犬的厉害之处,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顶级军犬,绝对的听令行事。但此时不管教导员如何的呵斥,那只军犬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朝后退去,好像它面对的是一个超级大魔王。
“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训练始终是上不了台面。”
许墨一语双关,包围过来的士兵都脸色极为难看。
“老陈,我看一路过来设置的关卡都要好好整顿了,省的麻烦这里的狗腿子。”许墨朝那只军犬走过去,那军犬嚇得都开始掉头想要逃跑了,“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不堪大用。”
“你们还不让开。”
陈明沉声说道,那几个包围过来的士兵这才让开,这让他心里大爽,不愧是许墨,走到哪里都是那么高光。同时他目光瞄了眼那只军犬,看来是彻底废掉了。也不知道许墨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连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都嚇成这样。
许墨今天没有穿著军装,他跟著陈明走进大厅,大厅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有人脸色精彩,有人脸色就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许墨走到钱老跟前恭敬的说道:“钱老好,范老好。”
钱老没有笑,但神色却在告诉他,他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来。
“许小子,流老你见过,给你介绍的这位是来自金陵的张老,你们第一次见面,先打个招呼。”
“张老好,流老好。”
流老目光锋利的盯著许墨的脸,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张老却是个满头皆白髮的精瘦老人,手里还握著一根拐杖。
对於他们的目光,许墨坦然受之。他还看向客厅的其他人,流家三兄弟居然都在,还有那个酒囊饭袋流浅寅,此时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身后。
许墨多看了眼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流家的次子,坐镇北方的那位,是流家真正的二代接班人。他目光和许墨一对上,相当的凌厉,就像刀刺一样。
但许墨却没有躲避,反而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那人反而微微一愣。许墨隨即转移目光,心里暗道,只要抓住机会拉你下水,到时候看你的目光是否还会如此的锋利。
“钱老,不知道今天召唤小子来此有什么事情的?”
钱老看他一眼问道:“最近你在忙什么?”
“倒是不忙,只是我在金陵那边受到了太大的惊嚇,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要谋害我。现在我每天睡觉只要一闭上眼晴就会做墨梦,然后被惊醒过来时浑身都是大汗淋漓。所以我不敢出门了,就只能躲在家里,免得有小人再要加害我。”
许墨一张口就是王炸,直接把事情给挑开了说。客厅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毕竟许墨说的都是事实。
“许小子,坐这边。”
范老朝他招招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休閒沙发扶手,这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是站在许墨这边的。
“谢谢范老,我站著说话就行。”
“许墨,你提条件吧。”
流老突然开口说道。
“流老,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墨,你明知故问装糊涂是吗?”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竟然是那个流浅寅,大厅里好些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流家的老二,他起身回头就是狠狠一巴掌抽过去打的那傢伙连退两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爸,是他故意要羞辱我们。”
流浅寅捂著自己的脸,然后还很不服气的指指许墨想要找回场子。但在流老二那要杀人的目光下,嚇得哆嗦下才闭嘴躲在一边。
“许墨,金陵发生的事情是我张家的不对。张栩那个逆子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已经深受教训,你还想怎么做才能放他一马?”
“张老,我不懂您的意思。”
张老沉吟不语。
客厅里气氛越发的压抑,好久才听到流老长嘆一口气:“许墨,我给你一个交代,来人,执行家法,將那个大逆不道的混帐东西拖去打断两条腿。”
许墨神色不动,但其他人都神色大变。
尤其是流家老二:“爸,此事。。。
“闭嘴,看看你两个儿子所做的那些混帐事情,我们老流家早就成为京城的天大笑话。这次要不是他偷偷跑到金陵忽悠张栩,事情能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为了替他还债,老三將酒企已经转让抵债,如此混帐无用的东西留著除了一次次的惹祸,除了一次次的替流家抹黑外还有什么用,你迟早也会受到牵连。难道等我们流家彻底败了,你才醒悟过来?”
流家老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回头看看早已经嚇傻的儿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来人,將他拖出去,我亲自执行家法。”
立刻有两个士兵走进来,架起瘫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流浅寅朝外面走去,他已经嚇得说不出话来。
钱老和范老对视一眼,並没有任何表態。
几分钟后,院子里陡然传来惨叫声。
许墨虽然没跟出去看,但是院子中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流家老二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的確是个有魄力的人,既然已经执行家法,加上自己的確被儿子所做的事情所怒火,挥舞起钢棍的时候是真的下了狼手,一双腿生生的砸断。
等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將手中的铁棍扔到许墨眼前,冷漠的问道:“你还满意吗?”
许墨却毫无示弱的说道:“流先生在执行家法,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评价了。”
“你。。。”流家老二差点对他发作,但还是强忍下来,“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用了,流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希望是虎父犬子,你对他执行家法是希望他能够一朝醒悟,回头是岸。”
“许墨,浅寅与你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希望从此往后一笔勾销。”流家老二坐回到沙发上说道,“我保证他今后不会再找你麻烦,再有一次,我亲手毙了他。”
“许墨,你过分了。”
钱老突然沉声说道。
许墨立马恭敬的回道:“钱老,我相信流先生的保证,从今往后,我和流浅寅之间再无恩怨。
”
钱老微微点头:“张栩做错了事情,险些酿成大祸。但毕竟伤者目前在恢復中,你如果心中还有气就提出一个条件,看看张老能不能接受?”
张老爷子点点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不是真的莽撞,而是真的胸有成竹,已经把事情都看得很透。以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事情,任何人要动他,那接下来引起的连锁反应会演变成什么局面,谁也不敢想像。
而且他们真想要动许墨,那立刻会有很多人站出来联合起来反对他们。在大义上,流家和张家根本站不住脚。
所以他心中毫无畏惧,堂堂正正的阳谋,还让人找不出任何的把柄。
“我这次去金陵是为了寻找明朝大报恩寺遗址的,自前为止我阴差阳错下却先找到了宋朝长干寺地宫,从里面起出了很多件稀世国宝,甚至还有轰动海內外佛教界的圣物。我本想一鼓作气在大报恩寺遗址中的琉璃宝塔地宫找出来,可后来却发生了令人髮指的恶性事件,我心里害怕,只能躲回京城。”
眾人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但却知道这小子铺垫这么多肯定是有更大的条件。
“我不敢再回金陵,我担心被人洒算,张老能够给我保证吗?”
“这事我保证。”
许墨立刻看著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相信话头保证。”
不相信话头保证,那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张老稍微思索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好傢伙,简直是狮子大开话。
“钱老,范老,这小子不相信我说的亍,此事还需要你亜操操心才行。”
这亍算是妥协了,钱老和范老对视一眼,前者微微点头:“许小子,你又太过分了。”
许墨立刻闭乍。
流家人和张家人都气的牙痒痒的,你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表演配合的还真是毫无破绽“张栩人在哪里?”
许墨这次强势反击,著的一话气终於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