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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换嫁东宫,绝嗣太子轻点宠 > 第60章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奈奈都听得愣了。
  主子自小养在深闺,怎的连这些都讲得头头是道?
  “厉害……”她心里默默道。
  其实不是宋云缨厉害,而是她前世曾到逢春楼找过独孤侃。
  那时只是听信了传言,以为丈夫流连青楼,可一连去了三次都没见到人。
  宋云缨便觉得自己冤枉了独孤侃,从此,也没再登过逢春楼的门。
  独孤羽浅浅一笑,转头对朱鸣尘说:“朱大人,看来今晚我选对人了。”
  朱鸣尘笑:“別玩得太过火啊。谁不知,你家里还有个河东狮呢。”
  “……”
  宋云缨双拳紧握,原来他在兄弟面前就是这么形容她的?
  独孤羽眉眼微扬,“我家那位要是跟方姑娘这样乖顺,我何必来此处呢?”
  宋云缨强忍著火,“谢公子夸奖。”
  紧接著独孤羽拿起酒杯,轻轻摇晃著清透的液体,递给宋云缨。
  “既然如此投缘,方姑娘不如赏脸留下喝几杯?”
  轻浮,放荡。
  宋云缨虽噁心的厉害,可转念一想,觉得如果是老天给自己机会看透一个人也不错,至少今后不必再付出真心。
  什么夫妻伉儷,同甘共苦。
  只把他当做復仇路上的棋子就好。
  “奴家听凭公子安排。”宋云缨接过酒杯,秉於面纱之下,一饮而尽。
  不是要饮酒作乐吗?
  待会儿真相揭晓,她是无所谓,只要他不觉得难堪就好。
  独孤羽揽过她的腰肢,胸膛有力的心跳声近在咫尺。
  朱鸣尘很识趣地招呼著其他的姑娘出门,“你们跟我走。”
  “是——”
  姑娘们依次退出门外,有几个还恋恋不捨。如此高贵的公子竟便宜了红桃这贱人。
  有一个嫉妒心强的,故意向朱鸣尘告密,“朱大人,据奴家所知,红桃根本不姓方。她在撒谎。”
  朱鸣尘一把將她推出门,警告道:“闭上你的嘴,少管閒事。”
  奈奈在旁边紧张地注视著这一切,心中暗自为主子捏了把汗。
  不幸的是,殿下竟真是来寻欢作乐的。
  万幸的是,殿下选的人是主子。
  这究竟是喜是悲,她也判断不了了。只盼著两个人一会儿別打起来才好。
  门刚关上,独孤羽直接將宋云缨摁在墙上。
  沉了声音,“想我带你走吗?”
  宋云缨心里冷笑,“公子说笑了,奴家是官妓,走不了。奴家只求安身保命。”
  他贴上来,將她禁錮於怀中的方寸之地。
  “安身?”他手伸进面纱,指尖划过她的下頜,“没人教你吗?若真想安身立命,就得学会逢场作戏。”
  “奴家不如公子聪慧,只懂真心相交,不懂虚与委蛇。”
  独孤羽的声音低沉,浮在耳边,“看不出,姑娘还是有情有义之人。”
  “有情有义谈不上,至少,比那些表面正经,內心齷齪的偽君子强。”
  “骂得好,”独孤羽笑得颇有深意,“那今天我倒要向姑娘领教领教,什么是正经,什么是齷齪。”
  他摁著她的手腕过头顶,深吻而下。
  隔著面纱,丝绸的撕拉感在唇间摩挲,他的吻带著不容拒绝的霸道,与往日的细水流长孑然不同。
  果然,这种地方来多了,本事是会精进不少。
  宋云缨整个人似被挟持了一般,除了应承,毫无反抗之力。
  他忽然停下,在她耳边轻挑问道:“你的正经呢?”
  她知道,这也许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较量,更是他要她从精神上的服从。
  征服,是一个男人最渴望又难得的欲望。
  宋云缨的呼吸渐渐沉重,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他拖入泥潭。
  只能用言语来转移注意力,“公子不是说都是逢场作戏,又何必认真呢?”
  她的声音虽冰冷,却掩饰不住一丝颤抖。
  独孤羽並不打算放过他,一把將人打横抱起,走到软榻旁。
  压上身子,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急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掀起半边面纱,却仍盖住了双眼,只露地两片樱口薄唇。
  “公子,你……”她无处可逃。
  独孤羽拇指摸过她唇角的红晕,戏謔道:“古人云,犹抱琵琶半遮面,当真是……別有韵味。”
  手臂將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胸膛,指尖透过衣物划过一阵燥热。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吐纳都充满了对方的气息。
  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撩拨得毫不费力。
  宋云缨一想到独孤羽的多情是给了別人,与她无关,便无法说服自己去迎合他激情又赤热的举动。
  她推他。
  又被死死摁住。
  “临阵当逃兵?”他笑笑,“是嫌我银子给得少吗?”
  隔著緋红的面纱,她看他的脸色更有血色,像是迫不及待地情动。
  她赌气:“没错,得加钱。”
  他俯视她,“加多少?”
  “只怕我要的东西,公子给不起。”
  他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秦田的一粒粟,漠北的一斗星,金江的一缕魂,王侯的一滴泪。”
  独孤羽怔了怔神。
  这四样东西听著简单,却暗含深意。
  秦地是山河四省的旧称,如今蝗灾肆虐,想要一粒粮食甚是艰难。
  漠北是大巽丟失的疆土,想要其夜空的一斗星是难上加难。
  金江一役,大巽十万將士被敌军坑杀,血海深仇的一缕缕冤魂,怎能死而復生?
  如此国讎家恨,王侯將相之辈不立志匡扶社稷,反倒跑到逢春楼这种烟之地寻欢作乐?想要他们眼中的一滴悔恨的泪,更是无稽之谈!
  短短四句话,將独孤羽这种只顾吃喝玩乐的官宦子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他也不恼,反倒甚是欣慰,“说得好。”
  这是被骂傻了,还是骂爽了?
  宋云缨冷冷问他:“怎么样?公子给得起吗?”
  独孤羽眸底凝著黑暗,“有如此见识在闺围中可惜了,姑娘该去王府做幕僚。”
  “我说得对吗,宋云缨?”
  她一惊。
  猛地惊坐而起,他却一把扯下她緋红的面纱。
  只那瞬间,面纱卷著风飘在空中,旋著香烛一缕缓缓落地。
  红纱剪影下,她一双惊慌的眸子,如受惊的小鹿,却掩饰不住那股子倔强和不屈。
  他瞧著她,笑:“还往哪儿跑?”
  宋云缨蹙眉,“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她竟一丝察觉都没有。
  自己明明遮住了容貌,改变了声音,这里鶯鶯燕燕的,他倒是生了一双火眼金睛。
  独孤羽冷嗤一声,“当然是从你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