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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头疼。
  疼的厉害。
  不仅是头疼,似乎身体一寸一寸仿佛被人撵过一般。
  岐月睁开眼,凌乱的衣裳被仍在地上,身上亲密的痕跡逐渐开始发痒发痛,从脖颈一路往下,无不彰显昨夜的荒唐。
  昨夜......
  昨夜!
  攀住的腰,霸道的吻,啃咬的地方,羞燥的话,每一样都击垮了他的理智。
  他想起身,可腰被环抱住,似乎冷风进来,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满的缩了进去。
  侥倖的心瞬间泯灭,又被碾压成灰,不留任何希望。
  木芸芸被冷风灌醒了。
  確实冷,秋雨风大,被子掀开一角就冷,她朦朦朧朧的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小羲,冷。”
  岐月的脸色更冷!
  这般亲密过,任由谁也不会想听到外人的名字。
  即便是奴隶!
  他掀开被子,怎么不冷死你!
  木芸芸一下子惊醒了。
  “你......不是......我......”
  冷风穿堂而过,木芸芸被嚇的,本能的怂了,也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赶紧把被子给他盖上,从头盖,遮住他要杀人的样子。
  岐月愤愤的把被子拿下来。
  遮什么!
  他这样子,还有什么好遮的。
  “你別生气,是我混帐。”
  木芸芸硬著头皮开口,太冷,又钻进了被子,变成一只小雪鼬。
  岐月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他直接把她拧起来,雪鼬的绒毛大尾巴扫过他纤细的指骨。
  木芸芸不敢动,脖颈被拧起来,只能抱住自己的尾巴。
  无辜什么!
  岐月心里咬牙!
  更过分的也不是没做过,他身上的伤是狗啃的!
  “怎么不跑了,你不是跑的最快?”何必让彼此这般难堪?走了不是更好,他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这不是没机会!
  木芸芸心里想,却不敢说,昨夜她也醉了,上头了,做了混帐事,折腾了一夜,早就累瘫了,哪有力气跑。
  不过,她赶紧摆正態度,也必须摆正!
  “是我趁人之危......”
  “好了。”
  岐月又不想听了。
  或者说,他想听的也不是这个。
  他並非是非不分,细细想来,那酒她也是浅尝了,又好心送自己回来,要说错,他也不无辜。
  可就是想到这点,岐月才羞恼。
  “你彆气坏了身子,要不,你揍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
  小雪鼬尾巴扫了扫他指尖。
  岐月觉得,这比方才的话要让人舒服点,一点点。
  他把她放下,小雪鼬爪子踩在被子上。
  “你回去把你的人管好,不要闹到我跟前来,对大家都不好。”
  前面那句木芸芸没听懂,只听懂后面一句。
  “实在抱歉,累了你的名声,你放心,此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她赶紧表忠心。
  岐月自嘲一笑,当然,多是笑自己。
  “我还有什么名声?”他平静的反问,眼神古井无波。
  木芸芸心揪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想找补。
  岐月不想听,他的意思她不懂就算了,他无意解释,也不想把心意表露出来让人拿捏,显得廉价。
  他生在姜水岐氏,即便折了傲骨,也想留最后一分体面。
  “你赶紧走,別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