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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大事,我怎么好做决断。”
  嬴彧有点拿不定主意,想回去和伴侣商量商量。
  听到这模稜两可的话,嬴泽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站了起来。
  “阿父竟然还没想好,做何故来问我。”
  “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嬴彧把他拽住。
  “也没说就不好,到底是你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才是。”
  嬴泽不听,彆扭的不看他。
  嬴彧见他这样,知道这小子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到底是为人父,他也就只有这一个幼崽,拗不过他去。
  这样一想,嬴彧狠了狠心,看向老巫医:“大人说的对,那这次秋宴,我就亲自去一趟,看看这位女姬品行如何,要是真的合適,还请大人做媒,成两两之好。”
  “那是当然。”
  ......
  嬴泽出了门,感觉脸烫的慌。
  接下来的话他听不下去了。
  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章程,明明是再稀疏平常的事情,可他就是听的臊的慌。
  还没结契呢,怎么就扯到这个上面了。
  他下月满十五,阿父的意思是快点定下来,像怕他没人结契似的。
  嘁。
  嬴泽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里彆扭起来。
  他没规矩惯得,他是北海少族长,谁敢不討好他,也就她敢动不动就揍他。
  等结契后,要是她再不让著点自己,他肯定是要闹的。
  想到结契,嬴泽脸又烫了起来。
  他想到那天在山洞,她凶巴巴的要揍人,转头又做那件事。
  他年纪小,並非什么都不懂,只是,他还没准备好。
  这件事太过突然,突然到他不知所措,一想到待会去秋宴阿父就要和她商榷,他就心跳的厉害。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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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宴!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
  这料子,是北海鯪娘一族的贡品,名叫焕烟纱,比不了鮫人一族的龙綃,却也弥足珍贵,如今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是肯定参加不了秋宴的。
  不行!
  他有点著急了,这次秋宴是要带家眷的,不用想,她那两个伴侣肯定要带过来。
  虎族那个就罢了,不过是个奴隶,就算是长的好,那又怎么样,听阿父说,她还有个同根同族的伴侣,两人打小一起长大,情份自是不用说,他才不想输了气势。
  嬴泽不由著急上火起来。
  另一边。
  木芸芸却是神清气爽。
  小一亩地的草药种子种下去,就等收穫了。
  白桑儿见她高兴,手上收拾草药的动作也利索不少:“这些草药估计可以卖好几斛东珠呢,等我把这些收拾好,给帝羲族长送过去。”
  “不急,你也歇歇,忙了这几日,累坏了吧。”
  她都听说了,夜鸟族的小雌性们这几天可累坏了,一大早起来去围场外麵摊煎饼做包子,起早贪黑的忙活。
  白桑儿有点不好意思:“不累,大傢伙有活干,心里高兴呢,她们閒不住的。”
  草粉早就用光了,族里的雄性要忙著搭建城里的酒楼,她们只能亲自上山找虎苗草,从一开始遇到猎物惊慌失措到后来游刃有余得心应手,这几天的经歷,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对了,今晚上大宴,食材还没准备,女姬想做什么,待会我们去弄来。”
  这个木芸芸早就想好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