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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误入婚局,我一手送前夫入狱 > 第98章 她逃了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
  程洲的车正疾驰在路上。
  这个时候,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程洲接起。
  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忽然暴躁。
  “废物!”
  他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迴荡。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都能让她逃出去!”
  “你们七八个男人,连个女的都看不住?”
  程洲的黑色奔驰立刻调转了车头,改走乡间小路。
  车灯划破黑暗,像一把锋利的刀。他的手指紧紧攥著方向盘,眼底很暗。
  *
  片刻后。
  黑色奔驰的剎车声响起。
  程洲一脚踹开院子的铁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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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几个看守正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著,看见他进来,慌忙站起身。
  “程哥,你来了啊!”
  “人呢?”程洲的声音冷得像冰。
  “程、程哥......”为首的刀疤男心虚地说,“我们没想到她会......”
  “没想到?”程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得不行,“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刀疤男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涨红:“她......她有救兵啊!这个谁能想到呢!......”
  “救兵?”
  “不可能。”
  “是真的啊程哥,她也不知认识了什么道上的人,身手那叫一个好!把我们几个都给干懵了!”
  程洲脸色阴沉,还是坚持:“不可能。”
  “她不认识什么人。”
  程洲了解傅茗蕊的人脉圈。她的好友里根本没几个男的。
  尤其结婚了之后,她连女性朋友都维持得不多了,六年来,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家庭上。
  傅茗蕊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道上的朋友。
  这件事,他还需要再深入查查。
  程洲鬆开手,刀疤男踉蹌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程洲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行了,別为你们的无能找藉口!滚出去,別让我再看见你们。”
  几个看守如蒙大赦,慌忙逃出院子。
  程洲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看到了石桌上的手机。
  那是傅茗蕊的手机。
  他走过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屏幕。
  *
  片刻后。
  程洲將手机插上充电器。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眼神微微一凝。
  通话记录显示著“妈妈”两个字,时间是半小时前。
  这是傅茗蕊拨出去的最后一个电话,在手机关机之前。
  呵。
  她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想找家里人求救?
  他犹豫了一下,摩挲著屏幕。
  这时候,一通电话进来了。
  是傅茗蕊的妈妈。
  程洲一愣。
  他转了个方向,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冷峻的轮廓。
  电话鍥而不捨地持续著,仿佛是等著人接听。
  犹豫了片刻,程洲的手指接通了电话。
  “小蕊?”电话那头传来傅母的声音,“小蕊,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啊?”
  程洲的声音已然切换到了温柔的语调。
  “妈,是我,程洲。小蕊刚才不小心按错了,她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傅母鬆了口气:“哦,是这样啊。你们在乡下还好吗?小蕊身体怎么样?”
  程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声音依然温和:“她很好,您別担心。”
  “刚才睡前还喊饿,刚喝了一碗汤呢。”
  “您放心吧,小蕊住得挺习惯的。”
  傅母:“哦哦,那就好……”
  掛断电话后,程洲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著漆黑的夜空。月光被云层遮住,只剩下零星的光点。
  他盯著手机屏幕。
  然后冷笑了一声。
  *
  皮卡车衝上盘山公路。
  傅茗蕊静静坐在副驾驶座。
  从危险的环境离开之后,全身心放鬆下来。此时,肚子忽然“咕嚕”一声。
  傅茗蕊的脸一红。
  被关押在那个如地牢一般的地方,那些人两天都没有给她送过水和食物。
  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濒临极限了。
  主要是因为刚才的环境实在太过惊险了。
  险象环生的局面,让她的身体短暂忘记了飢饿。
  直到现在,一声又一声的“咕嚕”声,让她感觉有些窘迫起来。
  司寇岿然看了一眼右边的后视镜,唇角微微勾起。
  他单手握著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座椅下摸出个铁盒。
  褪色的盒盖上印著牡丹纹,里面装著几块潮掉的桃酥。
  他掰开最乾燥的那块递过来。
  傅茗蕊接过,有些拘谨地咬下桃酥。
  司寇岿然突然开口:“后座底下有矿泉水。“顿了顿又说,“別喝太快,会胃疼。“
  傅茗蕊拧瓶盖的手停在半空。她忽然注意到他颈侧的那一道伤痕,在月光下泛著暗红。
  “你受伤了。“她伸手想碰,又缩了回来。
  “不碍事。“他偏头躲开她的目光,“刚才刮的。“
  傅茗蕊在后座上翻找,翻找出一个急救箱。
  她从箱子里找出创可贴,借著仪錶盘的光线小心地贴在他伤口处。
  司寇岿然的皮肤很烫,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
  感受到她在给自己贴创口贴,司寇岿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山路蜿蜒向上,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
  司寇岿然打开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中飘出老旧的民谣。
  “睡会儿吧,“他轻声说,“天亮前就能到了。“
  傅茗蕊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听著那些老旧的民谣。
  困意袭来时,她拢了拢自己身上披著的这件男人的黑色夹克。
  司寇岿然的气息包裹著她,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將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外。
  夜色渐深。
  她想,这个晚上对她而言……
  应该是终身难忘吧。
  *
  车子驶入城区,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洒在傅茗蕊的脸上。
  “到地方了。”
  傅茗蕊醒了过来。
  已经在城里了。
  热闹,喧譁。
  早起的老太太们拎著菜篮子,遛著狗等红绿灯,ktv里走出三三两两的醉汉。
  她像个被流放在异乡荒野上的旅者,经歷了田野、山村、犬吠之后,此刻终於回了家。
  路边停著一辆宾利车。
  “我们换车吧。”司寇岿然开口,“司机已经在等著我们了。”
  傅茗蕊:“好。”
  她低头摆弄安全带,却发现自己一时解不开卡扣。
  司寇岿然侧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拨弄几下。
  咔嗒一声。解开了。
  他靠得太近,她能看清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还有喉结处细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