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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知道傅茗蕊已是將军身边的红人。
  她开始接管越来越多的,原本属於白梟的工作。
  在白梟眼里,傅茗蕊不过是將军手中一颗权衡局面的棋子,而已。
  黑豹已经失势,將军不可能让他白梟一个人独大。
  白梟了解將军是一个多疑的性格,向来喜欢揣摩帝王之术。
  所以,不管周围人对傅茗蕊的態度如何恭敬,白梟尚且还能沉得住气。
  直到这一次。
  白梟站在保险库前,指纹解锁的瞬间。
  系统却发出刺耳的“权限不足”提示音。
  財务主管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白总,將军今早下了命令,所有资金池的权限需要luna小姐二次授权。”
  二次授权。
  意思就是,如果翡翠不在,他就开不了了。
  白梟的指节捏得发白,但面上依旧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三小时前。”
  傅茗蕊踩著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著两名黑衣保鏢。
  是將军配给她的保鏢。
  “白总,久等了。”她指尖在平板上轻点两下,保险库的金属门缓缓开启,“將军说,以后东南亚的流水,我们『一起』核对。”
  白梟没说话。
  倒是阿泰一脚踹开椅子。
  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溅出来。
  白梟呵斥:“阿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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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泰跟著白梟回了白梟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
  “那女人算什么东西?!”
  阿泰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
  “现在连財务部都听她的,我们的人全被调走!白总,您就看著她骑到头上?!”
  白梟坐在真皮椅里,指尖轻轻敲击扶手,脸上看不出情绪。
  “冷静点。”他淡淡道,“她不过是將军的一枚棋子。”
  “棋子?!”阿泰冷笑,“她都快把您的权全抢光了!”
  白梟抬眸。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出错。”他声音很轻,“她正得宠,且让她风光一阵子。”
  阿泰脸色一僵,拳头攥得死紧。
  ……
  结束了白天手头的工作,傅茗蕊想去医疗室看看黑豹。
  听说他从水牢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医疗室里输液休养。
  失势后,很少有小弟再去看黑豹。
  就连银蛇去得也少了。
  傅茗蕊不喜欢在別人风光的时候凑到人前。
  但是对於处在低谷的人,她却仍有几分惻隱之心。
  但这个晚上,却出了意外。
  傅茗蕊转过监控死角。
  毫无预兆的,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剧痛——
  有人用硬物狠狠砸中她的穴位。
  她踉蹌半步,尚未呼救,眼前已罩下一片黑暗。
  粗糲的麻袋摩擦著脸颊。
  “动作快!”男人压低的嗓音。
  麻袋口被扎紧的瞬间,她听见金属碰撞声。
  是手銬。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她已经隱隱约约猜到了是谁动的手。
  ……
  傅茗蕊是被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惊醒的。
  她的后脑勺传来钝痛。
  嘴里有铁锈味,手腕被麻绳勒得发烫。
  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聚焦。
  她正躺在一条破旧渔船的甲板上。
  四周是漆黑的河面,远处隱约有几点零星的渔火。
  “醒了?”阿泰蹲在她面前,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別急,待会儿就让你好好睡。”
  果然是阿泰。
  先前她就已经猜到了。
  傅茗蕊试著动了动,发现双脚也被铅块绑住,沉甸甸的,像是提前给她备好了棺材。
  脚腕上,还有金属脚銬。
  “白梟让你乾的?”她声音嘶哑,但眼神依旧冷静。
  “白总?”阿泰嗤笑一声,往河里啐了口唾沫,“他只会让老子冷静冷静再冷静!”
  “可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他一把揪住她的头髮,迫使她看向浑浊的河水,“待会儿沉下去的时候,记得跟河里的鱼说,是阿泰送你上路的!”
  船上的另外两个小弟发出粗鄙的笑声,其中一个已经开始往她身上绑更多的铅块。
  “弄死了她,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白总面前出风头了。”
  “风光了这么久,总要让她吃点教训……”
  傅茗蕊挣扎起来,慌乱道:“我是將军的乾女儿!你们就这么淹死我……回头你们不怕被將军发现?!”
  阿泰:“夜深人静的,谁会知道我们干的?!他们只会知道你失踪了!”
  傅茗蕊大喊:“你就这么確定你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要是这事儿被知道了,你们还会连累白梟一起——”
  阿泰愣了一下,隨即恼羞成怒:“废什么话!待会儿你就——”
  “——泰哥!有船!”
  远处,另一艘渔船正缓缓驶来,船头掛著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在夜色中像一只漂浮的鬼眼。
  阿泰眯起眼睛,骂了句脏话:“妈的,哪来的船?”
  那艘船越靠越近,直到两船几乎相贴。
  然后,一道黑影从对面船上一跃而下!
  阿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肘击砸中鼻樑,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操!谁?!”
  他踉蹌后退,伸手去摸腰间的砍刀,但对方动作更快——
  司寇岿然一脚踹翻他,反手夺过刀,刀锋抵上他的喉咙。
  “好久不见。”司寇岿然的声音低沉冷冽,“上次没杀你,看来是个错误。”
  阿泰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
  司寇岿然没给他废话的机会。
  刀锋一划,阿泰捂著脖子栽进河里,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水面。
  另外两个小弟见状,嚇得直接跳船逃命。
  但司寇岿然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傅茗蕊,割断她身上的绳索。
  “还能走吗?”他低声问。
  傅茗蕊活动了下手腕,抬头看他:“你……你怎么来了?!”
  司寇岿然没接话,只是伸手把她拉起来。
  远处的河面上,阿泰的尸体已经沉了下去。
  只剩几串气泡浮上来,又很快消失。
  “走吧。”司寇岿然说,“上我的船。”
  傅茗蕊犹豫了一下。
  “可是我的脚銬还解不开,钥匙有可能在阿泰身上……”
  但是阿泰已经沉船了。
  钥匙……不可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