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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寧开始吭哧吭哧练字了。
  正练著,南阳王和王妃一起来了。
  是为了俩小孩的婚事。
  顏寧如今十三岁,是到了快要议亲的年龄。
  此时萧怀瑾已经十五岁了。
  大夏朝一般男子女子十五岁就成家了,不过大户人家会多留纪念。
  顏寧和萧怀瑾被太后指婚。
  如果顏寧是个普通的小姐、公主那也就罢了。
  可现在顏寧是皇太女,这身份实在是有些尷尬。
  总不能让他儿子入宫吧?
  万一顏寧再来几个男宠,那他儿子岂不是要受罪?
  於是南阳王夫妇带著萧怀瑾一起来了宫中,商议俩孩子的婚事。
  顏泽也猜到他们的意思,见萧怀瑾来了,便让人带他去东宫,顏寧在那边听太傅讲课。
  把孩子都支开,萧承天才说:“陛下,两孩子的婚约……”
  顏泽乐呵呵的说:“叫什么陛下,我与你之间还用这么生分么?”
  南阳王乐了:“可別回头给我扣个大逆不道的帽子。”
  顏泽问他:“俩孩子的婚约,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萧承天便直说了,“我儿子喜欢寧寧,我们觉得让儿子进宫倒是没什么,但如果寧寧想要三妻四妾……”
  顏泽懂了他的意思,可以成亲,可以住在东宫,但不太能接受顏寧有別的男宠。
  萧怀瑾好歹也是南阳王世子,和其他男宠爭风吃醋也实在是不能接受。
  顏泽道:“那就没什么问题,我都没有开后宫,寧寧更不可能了。”
  南阳王和王妃对视一眼,也是鬆了口气。
  顏泽笑著说:“不过婚期得往后挪挪,等到寧寧十八岁。”
  顏泽实在是接受不了女儿十五六岁就得结婚。
  怎么也得成年吧。
  对此南阳王夫妇没什么意见。
  顏泽起身,准备去看看顏寧学的怎么样了。
  南阳王夫妇也跟在后面。
  东宫书房內,顏寧正在练字,萧怀瑾也拿了纸出来练字。
  顏寧欲哭无泪,她硬笔字都写的歪七扭八,毛笔字写得慢,只能保证字能看清楚。
  再看看一旁萧怀瑾的字,写的端端正正的,一看就是好学生。
  见俩小孩相处融洽,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之后的三个月,顏寧每天下午都会写字,萧怀瑾也经常过来和她一起学。
  有人一起跟著受罪,顏寧对上课也没那么牴触。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皇庄里的土豆红薯玉米都成熟了。
  趁著忙活的时候,顏寧翘掉了太傅和太师讲课,过来找人去推广高產量作物。
  她將三种作物的做法写下来,下面的人用活字印刷术,一口气印了几千张。
  这些字跡工整,中间还画了好几张图,工匠雕刻出来,再印上去。
  顏寧找来跟著他们出生入死的一百个侍卫,对他们说:“你们每人负责四到五个城,將高產量的作物带过去,让知府將这些东西给他们下辖的县。”
  这次种子成熟的数量多,每个人都分到了不少。
  顏寧沉著脸,继续说:“还有,你们的任务远远不止这些,你们去的时候带一些信鸽出去,若是有谁阳奉阴违,直接飞鸽传书给我。”
  一百人齐声道:“是!”
  顏寧每人给了一个荷包,里面都装著五十两银子,“若是发现官员不配合,抓住一个给一百两银子。”
  顏寧最近大致了解了一下几个州府的情况,有不少官员是官二代,出去当县令刷资歷。
  有的管事,有的甚至懒得上朝。
  索性就给这些侍卫们一些银子,让他们把那些偷懒不干事的官员都处理掉。
  侍卫们都惊了。
  这么大手笔吗?
  那他们可要仔仔细细的查了。
  顏寧道:“不用著急回来,先看看他们的情况。”
  几人应下后,带著详细种植方法直接离开了。
  她爹前段时间下令,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现在去发放高產量种子,应该问题不大。
  一连过去了一个月,顏寧收到了十几张飞鸽传书,上面写著官职和名字,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把红薯土豆给扔了。
  顏寧气得不轻。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她就说了这件事。
  “前线缺粮,竟然有官员阳奉阴违,有的红薯放烂了,有的则是直接將红薯土豆给丟了,丝毫没想过前线战士没有粮食,隨时都有可能被攻破城墙。”
  百官们一个个都像个鵪鶉,不说话。
  那些县令知府里面保不准就有他们的子侄。
  顏泽思索片刻,想著砍头太严重了,罚俸禄人家就去贪,一时没想到好法子。
  顏泽问:“以你看,应该怎么处理他们?”
  顏寧想也不想,直接说:“罢官,这些蛀虫不把下令当回事,这么懒还当什么官?!”
  顏泽点点头:“我觉得可行。”
  顏寧当即就报出来这些人的名字。
  “松石县县令,宋云哲。”
  “安乐县县令:晋何志。”
  “安阳县县令:胡章。”
  “晋城知府,单云飞。”
  “……”
  原本觉得无所谓的官员,竟然听见了他们熟悉的名字。
  不少官员都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罚俸三年,或者贬官也行,给他们一个教训便是了。”
  “陛下,一下子罢免那么多官员,一时间也找不到人顶上。”
  顏寧直接说:“不干活的官留著过年么?若是没官员,今年立即准备科考,横竖那些官员也不干活,和没有差不多,等科举选拔出人才,便能上任了。”
  顏泽点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做,先罢官,另外立即准备科考。”
  见大臣们还要说,顏寧道:“他们今天敢不听命令,明天就敢造反,若是大家觉得罢官不行,那我觉得可以砍头或是流放。”
  “你们觉得呢?”
  眾大臣打了个哆嗦。
  罢官就罢官吧。
  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一个动不动就流放,一个动不动就秋后问斩,现在这位,动不动就要罢官。
  几个大臣心中嘆气。
  罢了,罢官总比流放、砍头来得好。
  大臣们目光复杂的看向顏寧和顏泽。
  平时很亲和,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